&&&&,以把平安脉的名义,让他看看详细。
吴太医耐心诊过脉,面露喜色道:“恭喜厉更衣,更衣您有娠了。”
意料之中的事,厉兰妡镇定自若地问:“您瞧着大约有几个月?”
“约莫有一个多月了。”
果然如此,这么看来,可能就是那一夜种下的果。小恶魔没有骗她,第一炮就中了,她果然擅长生育。厉兰妡简直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高兴。
吴太医已经站起身,“微臣这就去禀告陛下。”
妃嫔一旦发现身孕,都是要记录在册的。厉兰妡心念一动,“且慢,吴太医您等一等,今日之事还是暂且不提的好。”
“为什么?”吴太医不解。
厉兰妡胡乱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陛下近日为国事烦忧,我不想让他分心。”
“但这是喜事啊!”
“喜事也罢,我总觉得不妥,况且我并非让你隐瞒不报,只是拖延些时日,等陛下闲散些来一个惊喜不是更好?”
“可敬事房那边……”
厉兰妡不再说话,而是板着脸,颇有几分不怒自威的态度。吴太医知道这位主子一向得宠,却不知性情如何,如今一瞧果然是个难缠的主。罢了,宁得罪小人,莫得罪女子,吴太医苦着脸道:“臣明白了,臣会照主子的意思做的。”
他举起袖子擦了擦额上的汗,小心翼翼地提着药箱出去。
等吴太医的身影不见了,厉兰妡方唤进兰妩问道:“我记得你前儿跟我说,韦婕妤的身子好了,人也Jing神了?”
兰妩手中握着一个热气腾腾的包子,啃了一口方道:“可不是嘛!听闻韦婕妤自病好以后,时常在寝宫里咒诅主子你,神神叨叨地不知干些什么。且拥翠也瞧见韦婕妤身边的宫人躲在竹林里向这边窥探,一看就没安什么好心。韦婕妤与咱们的仇怕是结定了,定不肯善罢甘休,往后还不知会作出什么来!”
韦婕妤是个性如烈火的炮仗,要制服她是容易的,只是得费一番功夫,还得担心自己被点着。厉兰妡沉yin片刻,道:“兰妩,你替我写一封拜帖给韦婕妤,就说我要见她,请她一聚。但不是今天,而是两个月后再送出去。”
兰妩面露疑惑。厉兰妡微笑道:“别担心,我只是要理清我和她之间的恩怨,免得日后再扰人清梦。”
与其担心韦婕妤什么时候暗中下手,倒不如自己主动出击。况且,她是甄贵妃的爪牙,斩了她,总能让甄玉瑾流点血,疼一阵。
活在宫里,总有无数争斗,无法避免,就只能迎难而上。唉,宫里的女人哪!
厉兰妡抚摸着平坦的腹部,几乎觉得自己不配为一个母亲,她缺乏母性的光环,永远都在为自己的利益打算。她忽然想到,等他(也可能是她)出生后,萧越会不会真心喜爱这个孩子呢?
☆、第13章
两个月过得很快,也就是一眨眼的事——尽管等待的过程依旧难熬。
厉兰妡在湖心亭候了许久,才见到韦婕妤姗姗来迟。湖心亭与对岸通过一条小桥连接,相当的窄,韦婕妤走在上头,像蜗牛缓缓爬过一支铅笔。
等她走近,厉兰妡方起身相迎:“嫔妾还以为韦姐姐不肯来呢!原想着若姐姐再不来,嫔妾便要亲自去看望姐姐的。”
“厉妹妹相邀,本宫怎敢不来?所以来迟,全因为没挑着合适的衣裳,才耽搁了些时。”韦婕妤自打受罚以后,怨气变得更重,胆气却弱了,她仿佛对厉兰妡颇为忌惮,虽然依旧恨她,言语上却谨慎得多。
厉兰妡关切地打量着她,“天寒地冻的,姐姐怎么穿得这样单薄,若冻坏了身子可怎么好?”
“本宫皮糙rou厚,不比妹妹你身娇体弱,就不必妹妹费心了。”韦婕妤看她穿着大毛的衣裳,不仅宽松,而且厚重,将身形完全掩住,只有一张清水般的脸孔露在外面——暗道这狐媚子果然狡猾,就会作出这种弱不胜衣的态度来迷惑男人。
她压根没想到厉兰妡穿成这样是为了遮掩肚子——虽然三个月的肚子也用不着怎么遮掩。
厉兰妡笑意澹澹,“本不该选在这里的,只是有些话,妹妹一定得私底下与姐姐说。”她上前一步,低低道:“上次是妹妹的不是,听娘娘教训是嫔妾的本分,却不知事情怎么传到皇上耳里,连累姐姐受了责罚,真是抱歉,还望姐姐莫放在心上才好。”
韦婕妤哼了一声,“妹妹不必多心,是我自己笨手笨脚,打碎了一样东西,皇上气急了才贬斥我,与妹妹无干。”
“姐姐何必掩饰呢?”厉兰妡含笑仰起头来,“你我都很清楚,不过是个借口而已。此事虽因我而起,连我也要为姐姐抱不平,皇上这般喜新厌旧,当真叫人心寒哪!”
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韦婕妤几乎气了个倒仰,忍了又忍方道:“妹妹知道就好,莫说本宫还是婕妤,你仍是个更衣,即便皇上宠你,那也不过贪个新鲜,你总有变成旧人的时候。”
“可是妹妹至少曾经得宠过,可姐姐你呢,似乎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