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住场,旁人不会拿她当真正的主子。
因此厉兰妡只随意坐在椅上,闲闲饮着一口茶,“你两个一向都在这宫里吗?此前有没有伺候过别的主子?”
两人对视了一眼,似乎犹豫该怎么回答。
厉兰妡微笑道:“不必紧张,我今儿懒得去翻内宫局的记档,所以随口一问,你们照实说便好。”那意思仿佛还要查证。
拥翠无奈,只得老老实实地回答:“奴婢一向在这幽兰馆当差,早前服侍的田美人,后来田美人没了,奴婢就一直留在这里,未曾出去。至于采青,她是由贵妃娘娘拨来的,贵妃娘娘担心主子这里人不够使,特意从自己宫里调了个人来。”
厉兰妡便看着采青,脸上的笑意着实玄妙,“哦,原来是贵妃宫里的人。”
采青生怕她起疑心,忙道:“奴婢之前在贵妃宫里只供洒扫之职,未得有幸近身侍奉……”
以为如此便能摆脱嫌疑么?厉兰妡静静地道:“如此看来,你最擅长的是粗使活计,细致功夫是做不来的,那好,你去外殿当差吧。”
采青不意自己挖坑给自己跳,张口结舌道:“主子……”
厉兰妡截断她后头的话:“你放心,我这里不会短人使,就不必你劳神了,至于贵妃娘娘那里,我自会向她禀明,你安心做好本职即可。好了,你们先下去吧,我有些乏了,得补个眠。”
美美地睡了一顿午觉,厉兰妡才起身来到杂役房。她离开这里已两个多月了,如今才有底气回来。
她看着里头忙碌的诸人,依稀看到从前的自己,竟有一种物是人非之感。
秋姑姑闻得动静,忙擦了擦手迎上前来,她脸上不再是从前那副冷冰冰的模样,取而代之的一张媚俗的笑脸,“兰妡哪,才听说你成了皇帝的新宠,这么快就回来看我们,我早说你是个重感情的人!”
厉兰妡微微抬起下巴,面无表情,这样看来颇有威慑。
秋姑姑一愣,继而意识到什么,忙重重赏了自己一个耳刮子,“哎哟,瞧老奴这笨嘴拙舌的,该改口叫厉主子了,还这样没大没小!”
厉兰妡方含笑道:“姑姑说哪里话!从前您对我的好处,我可都记在心上呢!不管我以后走到哪一步,您的恩惠我定会铭记在心,永不忘怀。”
她语气是温和的,这番话说出来却颇带点切齿的意味。秋姑姑越发讪讪,厉兰妡不愿她太难堪——往后兴许还得来往的,便自己换了个话题:“兰妩在吗?”
兰妩正在哼哧哼哧地洗着衣裳,伸手抹了一把额上的汗珠——这一抬头,恰好见到眼前熟悉的人影。
两人进了屋,厉兰妡直截了当地说明来意:愿意接她去幽兰馆。
兰妩却不以为意:“我去幽兰馆做什么呢?在这里不也挺好的。何况我也只会做些粗话,你知道的,我生平最怕动脑子,也帮不上你什么。”
厉兰妡殷殷劝导:“你想想,我一个人在那栋大屋子里多难受呀,咱们两个人正好就个伴,况且,离了这里,你也能轻松许多,比起秋姑姑,我算是顶好了吧?”她见兰妩仍不甚心动,索性使出最后一招杀手锏,“你大概不知道,幽兰馆有许多好吃的点心,堆得有小山高,既然你不肯来,我只有分给其他人吃了!”
“真的?”兰妩眼睛一亮。
“当然是真的,这还只是一顿的量,你若是喜欢,以后天天吃撑了都行。”
就这样,厉兰妡顺利地将兰妩拐进了幽兰馆,取代了采青的职责。兰妩或许算不上多么机灵,但至少忠诚可靠,这是厉兰妡现阶段最需要的东西。
等到窗外完全陷入影沉沉的黑暗,萧越才姗姗而来。厉兰妡已恭候多时了,她恭谨行了一礼,就温婉地上前替萧越解下外裳,动作相当熟稔而自然,仿佛他们早已是一对恋人。
她的声音里带了一丝不经意的亲昵,“臣妾还以为皇上不来了呢!”有点撒娇的意味在里头。
萧越轻轻用手挑起她的下巴,“你真这样想吗?”
他好像很喜欢玩弄别人的下巴,厉兰妡觉得自己像一只被豢养的小猫小狗,下意识地有些着恼。不过,她已经犯过一次错了,断不能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厉兰妡及时收起自己的情绪,努力挤出笑容:“自然,皇上今儿已当众给了臣妾那样大的体面,臣妾十分惶恐。”
“哦?惶恐什么呢?”萧越的手指仍停留在她下巴上,语气也近乎*。
他的指尖有着薄薄的一层茧,蹭上去微微发痒。
好吧,大概她的下巴生得很好看,令人爱不释手。厉兰妡这样安慰自己,神情愈见羞涩:“只恐臣妾福薄承受不起。”
“哼!装模作样!”萧越再度将手甩开。
厉兰妡楚楚可怜地看着他:“陛下还在为之前的事生气吗?臣妾当时只是一时情急口不择言而已,陛下您心胸宽广,断不会计较这种小事的,对么?何况似陛下这等英武俊美的男子,哪个女子会不爱?臣妾不过是嘴上说说,其实心里……”
“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