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落卿心脏漏跳一拍,直觉将眼前阻隔他的茶几一脚踢过去,不想那利器不仅奇快而且锋利异常,竟将圆木的茶几刺了个对穿,速度不减直直地朝华风飞去,所幸华风反应也不慢,手中捏了个剑决,一束光华闪现,那利器猛地停滞半空,然后像是被什么分割一样从中间裂成两半掉落在地变得黯淡无光。
君落卿反应过来跑到华风身边上上下下前前后后地看了一圈,直到确定无事才放下心来。
而那个黑衣人像是受了巨大的打击一样后退两步,猛地吐出一口血。
君落卿的脸色很难看,慢慢地走到宇文润面前,双眼晦涩未明,“告诉我,我的母亲在哪里。”
宇文润一愣神,然后断断续续地说出一大堆地名。
君落卿眯了眼,怒火渐渐升腾,华风皱眉,直接带着他瞬移出了宇文家。
草坪上,晒着猛烈的日光,君落卿的怒气逐渐平息。
君落卿用力地闭了眼又挣开,说:“华风,我要去一个地方。”
华风轻轻地点头,目光一如既往地温和,然后突然消失不见。
直到感受到心底的那片温暖,君落卿才真正地安下心来。
转过两条长街后,君落卿来到一个小小的公寓门前,按下门铃,悠扬的铃声响了许久门才缓缓打开,内外两人同时愣住。女人衣衫褴缕,瘦弱不堪,发丝零乱,脸色青紫,双眼无神,在看见君落卿一亮,似是恢复了些神彩,身体瑟缩了下,扶着门的手用力一推。
君落卿脸色一寒,将门彻底打开,迎面地腐臭味扑鼻而来,家具倒了一地,吃剩地饭菜各种垃圾仍得到出都是,空气腐朽而压抑。
君落卿打开门窗以及空气清洁器,简单地打扫了客厅,手指在触及一个录制仪是被飞扑过来的女人狠狠甩开,录制仪被仍在地上咂得粉碎,女人尖叫一声缩在角落里,泪水在脸上肆意地流倘,泣不成声。
君落卿叹息一声,将她拉起推进浴室,用不甚熟悉的话安慰着她:“先洗澡,洗完澡就没事了。”
君落卿进了厨房下了一碗面,他的厨艺并不好,即使有现代的各种仪器辅助,做出来的东西也只是勉强能入口,燕茴一边吃一边流泪。
末了,君落卿问她:“你愿意跟我走吗?离开这里,永远不再回来。”
燕茴一怔,而后摇摇头。
橘黄的夕阳落在她脸上,透出股死寂。
君落卿目光闪了闪,抿紧了嘴唇,“我明白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燕茴低下头不去看他离开的背影,眼泪从她覆盖双眼的手指缝隙溢出,
……对不起……小九……
君落卿来到名门,看着李猊与李倾情相互打趣,表面笑着,内心一片静默。
第二天,当各大媒体争相报道六岁皇级赋灵器得主再得全才大师古乐垂青收之为徒的新闻时,他却收到了燕茴自杀的消息。
据说燕茴在自杀前去某个宇文姓的人家里大闹了一场还被人赶了出来,下面还附了一张燕茴死后的照片,毫无美感,所有人都说有这样的母亲简直就是他的耻辱。燕茴的墓碑并没有进入宇文家的专用墓地而是被置在了本市的公共墓园。
君落卿到达时,里面已经站了数不清的人,全是因他而来。墓地的草坪上种植了许多红色的花,红得耀眼,红得刺目,低低矮矮的,被绿叶衬这,甚至还不及人膝,据说这种花会将死者的灵魂带入天国。
有人见到了他给他让路,不断有人给他拍摄录影,闪光灯一刻不停。
君落卿看见牧师在祷告,宇文润故作悲伤的面容,他脚步不停,一直走到那面小小的墓碑前,墓碑上是千女时代燕茴明快天真的笑脸。
君落卿将随手折下的一支花松开,那支花掉落在地,无助地颤了颤,静止。
“怎么?难道你的母亲还不值你一拜?”一个男人声音尖锐地说道,本来就引人注意的场面越发吸引人了,所有人都饶有趣味地看着这一幕。
君落卿淡淡地看了那人一眼,转过眼说道:“没错,不过是……一个懦弱的女人。”
人群顿时沸腾起来,这虽然是一个强者为尊的世界却还不至于将礼法道德消弥得一干二净,他的一句话无疑留给众人一个不怎么好的映象,不过这些他又怎么会在乎。
君落卿转身,那些记者顿时如chao水般涌来,各种尖酸刻薄的问题层出不穷,虽然他们用力往前挤却怎么也没办法靠近他一米之内。
“难道是因为你的母亲出身ji馆,所以你才瞧不起她?”
全场寂静。
君落卿却笑了,只是平白多了一股煞气,他向那人勾了勾手指,那人不由自主脱离人群走向他,如果现在还搞不清楚发生什么事那他就白活了,只见他神色越发惊恐身体却还是不受控制。君落卿收紧禁锢他脖子的手指,笑着问道:“我母亲是ji女?”
那人瞪大双眼,控惧令他全身颤抖,头颈被那只小小的手掌束缚,连摇头否认都变得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