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中家人对她很好,嫁娶之事可以放缓。
信末,附上一首小词,用词之优美,让宁昭不禁开口念着:“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读到最后,他不禁眼眶shi润:“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宁昭颤抖着手,把信细细摺好,贴至心口中抱紧。
一旁的秋宁表面不显,实在吓得目瞪口呆,一个贵公子在她面前哭了?就一封信?看了第一封信都眼眶泛泪了,看完第二封,还不得哭成泪人?不禁暗叹主子的神机妙算。
☆、第027章
宁昭捂久了,才依依不舍地把它小心收好,眼边犹有泪痕,俊秀的小脸上鼻尖红红,透出种明澄柔弱的好看。
这时,他抬起头来,正好看见秋宁一脸不安地把另一张香帕塞回怀里,他眼尖地发现香帕的一角纸来,顿时警铃大作,喝道:“拿出来!”
“拿什么?”秋宁慌张地把香帕捂得紧紧的,往后退了一步:“已经没有了!”
“你敢藏着喜宝的信不给我!”
宁昭怒极,伸手欲抢,秋宁干的粗活多,力气不比他小,适时的挣紮了几下,装作不敌松手,香帕被抢了去,他视若珍宝地打开,里头是和刚才那张平整的纸不同,皱成一团的纸团儿,纸质脆弱,他小心地把它弄平。
“小姐说……不想让你担心,所以才不把这封信给你看。”
秋宁抿着唇,满脸不安。
这封信长得多,宁昭花了好一会才看完,看到一半时,他的眼眶里又盈满了泪水,双手颤抖,几乎把脆弱的纸质捏断,他呜咽一声,不停地抹泪,这回信上附着的诗句,彷佛一把冰锥,鉴得他的心又痛又凉:“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都怪我,都怪我让你受苦了……”
胸口处似被攥紧,宁昭一手拿着信,一手掩着脸痛哭。
自从与喜宝相识后,他自觉成熟了许多,也不再摔疼了就掉眼泪,只是本质上,他仍是那个容易心软又有些温吞的小少年,心爱的女孩因他而受苦,简直让他肝肠寸断。
“昭公子……”
“你如实告诉我,宝妹妹发生什么事了!”
宁昭抬起头,满脸的泪水,说起话来都一抽一噎的,激动不已。
秋宁便照着喜宝教她的话,徐徐道来:“小姐的娘亲喜得鳞儿,大夫人就更视小姐为眼中钉了,还要把她许配给一个纨绔子弟,肯定不是个好的!小姐心系昭公子,积郁成疾,大夫人寻个由头又禁了她的足,小姐……小姐她心里苦,哭着写完信,还怕昭公子您担忧,就把第一封信揉了要扔,再写下一封报喜的。”
“许配给别人?”宁昭恍惚地重复了一次,随即怒极:“她如何敢!宝妹妹是我的女人,只能嫁给我!可恶!”
“父母之命,小姐怎能拒绝呢?”
赶在宁昭再次发怒之前,秋宁扑通一声跪下:“请昭公子救救小姐!若是真的许配给别人了,小姐就说要上吊自尽,以全贞节!”
宁昭转怒为急:“这……这怎么可以!明安,明安!快进来!”
他高声唤道,外面把守的明安耳朵极灵,一听殿下叫自己了,还以为出了事,赶忙跑进来,看见殿下一脸泪痕,登时着急,朝跪在地上的秋宁骂道:“小贱蹄子,你与殿下说什么了!真是该死,你可知道在你眼前的人是何等尊贵?”
“明安,这不重要!”宁昭一把抓住他的衣角,哭道:“我要娶喜宝!不然她要许配给别人了,这该怎么办啊!我一点主意都没有!是了……我要回宫!我要跟母后说我要娶她!”
明安心想,卧糟你是在逗我?
一捅到皇后娘娘跟前,先不说是不是真能迎娶宝姑娘,殿下身边侍候的人肯定全给打杀了,尤其是他这个贴身小太监,这么一想,他顿觉颈后发凉。
一旁的秋宁也听得心里凉习习的,跪着的腿肚子都在打颤。
母后?
四小姐的情郎,居然是皇子?
这真是掉脑袋的活了……秋宁定了定神,接着话道:“昭公子,小姐说过,千万不要让您冲动,激怒家人……小姐说,她心里虽然苦,但有个可以惦念着的人,已是极幸。”
rou麻,太rou麻了!
明安腹诽之余,也松了口气——只要不捅到上面去就行。
可是宁昭却不觉得rou麻,反而揪心极了:“不行,我不能让她受委屈。”
“殿下,婚姻大事,真不是我们能够决定的,要是现在捅了出来,只会白白坏了宝姑娘的名声,到时候要给她抬身份,也不好办。”
明安晓之以理,可惜他的主子早被两封信动之以情了,他叹气:“你哪里明白我的感受!宝妹妹受的苦,都是我害的,要不是喜欢我,她就不用受这相思之苦了。”
……
难道不是她家大娘要把她许配给别人吗?
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