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太子,干么去?”
猫着腰往新房钻的人脚步一顿,回头道:“当然是看看新嫂子长啥样。”不待胤禛开口,弘晅钻进去,仰头盯着弘晋。
弘晋接过他三婶递来的合卺酒,发现他的嫡福晋愣住,下意识顺着她的视线回头看,惊道:“你怎么在这儿?”
“孤不能来吗?”弘晅双手抱膀问。
新房里这会儿除了几个福晋命妇和丫鬟,只有弘晋和他的嫡福晋,一众人的注意力都在新人身上,屋里什么时候多了个半大小子,愣是没人发现。
“孤”字一出,众人连忙行礼。
弘晅摆摆手:“免礼。大哥,继续,孤还等着看呢。”
“出去!”弘晋才不管他是不是太子,眼角的余光瞥到嫡福晋被弘晋看得耳朵都红了,“别等我揍你。”
弘晅转身坐到新床上:“皇额娘知道孤过来,而且皇额娘还叫孤帮你滚床呢。”指着弘晋,“不识好歹。”随即就问,“三婶,咋滚?”
“你滚床?”三福晋惊讶道。
弘晅反问:“不然谁滚啊?”
“你十四叔的儿子。”三福晋道,“你进来的时候没看见你十四婶抱着他在外面等着?”
弘晅眼神一闪,很是肯定:“没有。”
三福晋眉头微皱,这个十四弟妹,怎么这么不靠谱啊。于是就说:“那就太子来吧。规矩是童子滚床,也没说多大的童子。”说这话时看向弘晋。
仪式还没结束,弘晋懒得跟弘晅叨叨,便由着他在新床上滚来滚去。
午时三刻,胤礽到景仁宫用饭,却只看到石舜华不见弘晅:“那小子又跑哪儿玩去了?”
“上个月十五弟大婚,你不准他去,也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滚床’这个习俗,昨儿傍晚就跟妾身说,他去帮弘晋滚床,他大嫂来年一准生个大胖小子。”石舜华笑道,“妾身见他为了出去一趟,连这么不要脸的话都能说出口,便同意他去了。”
胤礽无语:“难怪今儿早上用膳的时候一个人在那儿傻笑。下午不回来了?”
“弘晏和弘曜也在弘晋府上,他不回来,他俩也得把他给绑回来。”石舜华先命宫人摆饭,然后才说,“对他别太严苛,弘晅那小子得顺毛锊。”
胤礽:“朕对他比汗阿玛对朕松多了。”
“汗阿玛没有一群能干的叔叔和兄弟,也没想到小儿子们个顶个能干,所以对您寄予厚望。”石舜华道,“弘晅的叔叔和兄弟们没有一个庸才,就连大哥家的那个也很聪明。有这么多人帮衬,弘晅不需要太能干,会用人就行。”顿了顿,“真论自身才能,刘邦可没法跟项羽比,可最后是项羽无颜见江东父老。”
胤礽:“你的意思朕懂,可是弘晅那小子特别小心眼。”
“比起弘晅的小心眼,他更懒。”石舜华道,“为了能安心出去玩,即便弘晋对他不敬,他指望弘晋帮他分担,也会忍着。忍着忍着就习惯了。”
胤礽颔首:“朕知道以后该怎么治他。”
“皇上,施大人回京了。”晋江小跑过来。
胤礽见他满头大汗,眉头微蹙:“出什么事了?”
“宫外传来消息,施大人这会儿在同仁堂。”晋江一口气从敬事房跑到景仁宫,要说话的话说完就忍不住大喘粗气。
胤礽霍然起身。
石舜华拉住他的胳膊:“施世纶没请太医,说明不是很严重,吃了饭再宣他。”
“也是。”胤礽坐下就对晋江说,“派个人出去盯着施世纶,等他看了大夫,用过晌午饭就宣他来见朕。也不知道哪个不要命的,敢对钦差动手。”
石舜华:“施世纶握着要对方命的东西,对方自然想要他的命。只是他在同仁堂,难不成是在京郊遇袭的?”
“肯定的。”胤礽冷冷道:“朕倒要看看何人如此大胆。”
申时左右,弘晅被两个嫡兄送到上书房,施世纶也到了西暖阁。
胤礽此时已知道他伤了手臂,但没伤到骨头,并无大碍,便直接问:“谁伤了你?”
施世纶入城时扮作商人,回家换身衣裳,刚刚吃了饭就听到宫里来人?施世纶纳闷,除了自家人和要他的命的那人,没人知道他回来,皇上如何知道?难不成一直派人盯着他的府邸?
仔细一想,不可能。就算盯着他的人快马加鞭去宫里禀报,再回来宣他也不会这么快。施世纶出来看见宫里来的人是驾车,而不是骑马飞奔而来,说明他一入城宫里就收到消息。胤礽对皇城的掌控力,让施世纶心惊不已,又暗暗佩服。
施世纶面对胤礽的询问,也就没多此一举的问皇上怎么知道他受伤了,直接说:“是前户部尚书希福纳想要微臣的命。”
“早年左都御史参户部侵吞买草豆的银两,后经查出历任户部尚书、侍郎共一百多人亏空侵蚀银两达四十余万,而身为户部尚书希福纳只是被革职,就是这个希福纳?”胤礽问。
施世纶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