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沉,这第二回要是再输,还剩下的两个回合即使赢了也只能算是平局,本来很有把握的她这个时候开始焦急,夏兰淇的脸上倒是很平静,走到祝婉身边,附在她耳朵边说了几句。
这不说还好,这一说,祝婉直接张大了嘴,满是狐疑地看着夏兰淇。
这么远的距离也听不清她们说的是什么,段思宁好奇,却见祝婉一副将信将疑地表情,随后好像命了人离去,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王秀丽可不依了:“怎么还没挑好人啊,该不会是想拖延时间吧。”
祝婉绣帕一挥,“王鸨母可是说笑了,花浅姑娘弹奏的曲子确实出神入化,但山外有山,天外有天。”简而言之,别得意太早了。
就在所有人都捉摸不透的时候,那个仆人带着熟悉的人出现了,那个人便是竹林那边的许听露许姑娘。
窃窃私语声响起:“那个人是谁啊?”
“她不是已经疯了,能行吗?”
“就是,这么关键的时刻,让一个疯女人上。”
当几乎所有人都抱有质疑之时,段思宁笃定,许姑娘是不会让她们失望的,身边的荀子安看了她一眼,淡淡地道:“那笛子是你给她的?”
“是啊。”段思宁眯起月牙眼。
“你还真会借花献佛。”荀子安轻笑。
“......”
段思宁腹诽,这男人还真小气啊,一笛子至于嘛,“这么好的笛子就应该配对的人,这样才能发挥它最大的用处。”
九儿听着她家这么一说,居然觉得挺有道理的,跟着点头,荀子安无奈,就差抛出一句,你说的都对。
经过夏兰淇和小蝶的照顾,许听露已经不似之前脏乱不堪,打扮得很得体,表面上看不出与正常人有区别,只是那瘦削的被风一吹就要倒的身子让人怀疑她是否有那个实力。
夏兰淇轻轻地安抚,用肢体加上眼神给与肯定,在妹妹夏兰淇的鼓励之下,许听露踏出了第一步,拿起笛子靠近嘴唇吹奏了起来,祝婉和段思宁都为其捏了一把汗,听到悠扬的笛声传来,那颗悬着的心才踏实下来。
曲调不似花浅弹奏的曲子痴缠婉转,而是蕴厚绵长,有种千帆过尽的苍凉之感,曲罢,不仅仅是文人雅士们眼眶中挂着泪水,姑娘们的眼里也挂着泪水。
不出任何意外地,文人雅士们把票都投给了许听露,虽然花浅姑娘弹得足够好,但许听露弹得更胜一筹,真正做到了让人感同身受。
“你看,荀子安,我说的没错吧。”段思宁这个时候了都不忘得瑟,真的很难想象那个时候的许姑娘是何等风光。
荀子安看着许听露的方向,陷入了沉思,当年三皇子到底对许姑娘做了什么,这其中到底了隐藏了什么,头脑里那一丝丝念头,好像与真相越来越接近了。
祝婉眼见许听露扳回一局,别提多开心了,也不忘她没有处置夏兰淇与小蝶两人,她挑衅地看向王秀丽。
王秀丽别过眼,望着其他的地方,“开始第三回合吧。”
第三回合是下棋,聂知秋擅围棋,她还真没遇到过对手,自信地扬起笑脸,回眸看了一眼左宇轩,让他放心,这一回眸可真谓百媚生,左宇轩完全沉沦在这回眸一笑中了。
永华楼派出了杜姑娘,王秀丽的表情透露她也对这一局不抱有期待。
不像第二回合,这第三回合没有任何悬念和反转,聂知秋轻轻松松获胜,聂知秋执黑棋,杜姑娘执白棋,棋牌上聂姑娘的黑棋呈龙虎之势,杜姑娘节节败退,她直接放弃认输。
还剩下最后一回合,比书画,只要乐弋楼再赢一局,那就彻底赢了,优势已经从永华楼转向了乐弋楼,王秀丽的脸上也挂不住情绪了,与身后的姑娘们商量了一下,最后派出了岳可可岳姑娘,其书画堪称一绝,字如行云流水,洒脱恣意。
乐弋楼则派出了赵棉如,书香之家出身,两人点头示意,表示都选择写字,两人各自在宣纸上书写起来,展示给众人所看之时,高下立见,赵棉如固然写得极好,但端着一身姿态,比之岳姑娘少了几分灵气,最终以两票的劣势逊于岳可可。
愁云惨淡的王秀丽脸上稍稍变得好看了一点,可也不容乐观,这二比二打成了平局,她可不是想比着玩玩的,总不能这么算了,于是问道:“要不再添加一个项目,再比一次?比舞可好?”王秀丽看了看她身后的胡姬,这胡人女子擅舞,如果比舞的话,她们的胜算可是很高了。
祝婉知道王秀丽心里打得是什么算盘,要是让思宁参加的话,说不定还有一丝胜算,毕竟上次灵纤一舞惊艳四座,别人也许不知,她可是知道的,这舞是段思宁授教给灵纤丫头的。
段思宁悠闲地坐在那里,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生病之人,突然感受到来自祝婉的眼神,知道她是逃得过初一逃不过十五了,荀子安投来期许的目光,段思宁抬起下巴,骄傲地说道:“我跳舞可是很厉害的。”
有了段思宁的同意,祝婉一口应承了下来,“好的,那就再比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