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声,大堂内十分安静,只听到泪水落地的心碎声。
段思宁的鼻子有些发酸,不论是田雅聂知秋还是夏兰淇,亦或是她自己,乐弋楼从来不缺少悲情,这里是一座囚笼,困住的不仅仅是人,还有许许多多不为人知的故事。
笛声再度响起,正是昨晚夏兰淇吹奏的曲子,荀子安娴熟的吹了起来,一曲完毕,“早就听说过许姑娘以一曲笛声惊艳了众人。”
“是我姐教我的,大姐从小就显示出这方面的天赋,不过家里穷,根本接触不到这些,她来到了乐弋楼才开始慢慢接触这些,只是我吹奏得根本就不及大姐的十分之一。”夏兰淇痛苦地神色里带了一点点期许,“以为会是天衣无缝的计划,等乐弋楼完了,我就带着小蝶还有大姐一起离开,与家人团聚过平静的生活。”
夏兰淇的脸上又浮现决绝的姿态:“请求鸨母放过小蝶,把我一个人送官府就好了。”
---
&&&&&&&&&&&&&&&&&&&&&&&&第37章 荀母生日
祝婉那丰腴又不失风韵的身子移到夏兰淇身边,“起来吧,我不会把你们送去官府。”
“念你们不是存心的份上,我也不予追究了。”谁都不会想到一向唯利是图的鸨母会这么说,这个事情就这么解决了?
话锋一转,“不过,不要高兴太早,我可是有条件的,乐弋楼最近的损失可是都要记到你们头上的。”
“还有再过些日子就要选举花魁了,有个重要人物要过来,兰淇你务必要把他拿下。”这春选没有在原定的时间进行,一来是闹鬼事件,二来永华楼一直觊觎着乐弋楼,一直对乐弋楼一方霸主的位置虎视眈眈,祝婉得到消息这永华楼把重大的春选日期定在了同乐弋楼一样的时间。
祝婉岂能容下这口气,立即取消了春选原定的日期,命人通知了出去,另择他日,这个日子正好就是十日之后,至于为什么要让夏兰淇出马,这祝婉可门儿清着呢。
段思宁作为上届的花魁,与荀子安八字已经有了定数,田雅又要嫁给校书郎,云水清就别想了,前四之中就只剩下夏兰淇了,只要抓住了这个重要人物,那么乐弋楼再登辉煌便指日可待了。
夏兰淇有些犹豫,“你也知我的客人可是长期包了我,我又怎能另寻他人,这不是坏了我们这行的规矩?”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别忘了,你与小蝶这些日子做的事,好好想想吧。”祝婉拂袖离去,姑娘们也渐渐散开了去,居然就这么化解了,有些人心里定是不服气的,但也只能心里抱怨两声。
连夏兰淇都没想到祝婉会放过她们,见段思宁和荀子安一起走近,她无奈地笑了笑:“谢谢荀公子,段姑娘。”
“要是我没猜错的话,那日对我们下药的也是夏姑娘你吧,那晚上你们就准备实行计划,却撞见从外头回来的我和阿宁,你掐不准我们会呆在那里多久,情急之下,你把我和阿宁迷晕了,然后暂时中止了你们的计划。”
“我想起来了,就是那日早上,小蝶发现鬼那日。”段思宁回想起了那晚的情况,两人莫名其妙地睡了过去,一大早还是被夏姑娘叫醒的。
“荀公子果然观察入微,辛辛苦苦地计划了那么久,却把自己给搭进去了,复仇计划变成了笑话,多么令人讽刺。”夏兰淇脸上挂着两行泪水,无比伤感道:“本来我也能够如寻常人家的女孩子一样过着普普通通的生活,但如今,永远也不可能了,永远也回不到过去了。”
段思宁走上前,手足无措,她不是很会安慰人,“这俗世红尘就像是泥沼,你若放弃自己的话就只会陷得愈深。”段思宁也陷入了无限的悲哀之中,她还是不能靠一己之力离开这,她只是倚着荀子安这颗大树,这样的依附关系始终不那么踏实,更何况那个画中之人真真实实地挂在墙壁上,有几分刺眼。
夏兰淇苦笑,再次道了谢之后与小蝶一起准备离开,段思宁喊了一声,尴尬地问道:“你们都是姓许?”
“是,我叫许兰淇,小蝶叫许晓蝶,不过,往后你还是叫我夏姑娘吧。”她已经习惯了夏兰淇这个名字,许兰淇早就死了,此后,只有夏兰淇这人。
麻雀声有一声没一声地在头顶上方不真实地传入耳朵,正中午热浪晕开,段思宁靠近荀子安,直勾勾地盯着他。
眼见段思宁靠得越来越近,轮到荀子安慌了:“你要怎么样?”
“亲你!”段思宁回答得干脆利落,她粉嘟嘟的小嘴巴凑上前去。
“啊?”荀子安惊呼,这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下调戏良家公子,荀子安想起上次两人蜻蜓点水般的接触,有些出神,段思宁还追着他来着,说要再试试,舒服,原来她还一直惦念这个呢。
“请你...把笛子借我玩玩可好?”她趁荀子安失神之际从荀子安腰间拿过碧绿色的笛子,兴致勃勃地观看起来。
“这个可是很贵重?”段思宁好奇问道。
回过神来的荀子安重重地咳了咳,掩饰了自己的失态,“普通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