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碎的,但是一旦涉及到艾家和慕容钊郎的事情艾青的脑子总是异常敏.感。
但是艾青在偌大的帝都内,除了贤王妃的身份再也没有其他势力了,如何才能报仇呢?他想到了皇帝,不管怎么样慕容钊郎也是皇帝的亲弟弟,这件事情他不可能坐视不理。
的确如艾青所料,皇帝开始了清理朝纲,问艾青怎么知道的?别忘了,他有一个探花郎‘妹夫’!付之言虽然还没有真正确定下上任地方,但是他做官的父亲在朝廷里人脉还是挺广的,付之言有时也会旁敲侧听的打探消息。
问艾青利用付之言打探消息他愧疚吗?是愧疚,然而他们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付之言何尝不想为艾月讨回公道?然而此时的他并没有机会也没有实力。
虽然不能让皇帝帮忙翻查当年艾家的事情,但是对于能够帮艾月讨回公道他也觉得知足了。
慕容钊郎的伤需要静养,然而身处帝都根本就无法静养,慕容钊郎身为王爷,若是长久不出现定会惹人怀疑。艾青也知道这一点,可慕容钊郎说:“再等等。”
艾青不知道慕容钊郎要等什么,可他也不会多问。既然再等等,那他也不慌着收拾行李。许久不曾去过糕点铺,艾青这次换了一身便服出了王府。
属于帝都最为繁华的街上来往商贩不绝,四处都有叫卖的吆喝声,他们似乎对于朝廷之上的风声血雨一点儿都不知情。
“让开,让开!”
呵斥声打断了艾青的思路,他抬眼看去,数十名官兵看护着囚车从他面前行过,一个一个的,他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认识的也只是见过几眼罢了,那还是在宫宴上看了几眼的而已,不认识的真的就不认识了。
“哎,听说这些人都是因为贪污受贿入狱的,前头的那几位圣上下令斩立决,后面的那几位抄家发配呢。”
“活该,让他们贪污我们百姓的血汗钱!”
艾青听着四周人低声的带着气愤的话一愣,原来真的是有罪才会被收拾的啊,可以前怎么不收拾呢?艾青到底还是不懂古人们尤其是上位者的想法。
咦?艾青看向倒数第三辆囚车,看着那颇现狼狈的有些熟悉的面容想了又想,这个女人挺熟悉的,到底是在哪见过呢?当那个女人回视自己的时候艾青这才恍然,那个人不就是宫宴之上第一支献舞的领舞吗?
看着向他面露狰狞的女人艾青眯了眯眼。
囚车已经走远了,艾青收回目光,抬步向糕点铺走去。糕点铺的生意依旧红红火火,看着面前排队的队伍,艾青笑了笑。
他在帝都只是开了几家茶肆和食肆,问他为何不开一个酒楼?以他王妃的身份绝对不会有人打击的。但是艾青却不想,他觉得自己总会回归田园的,若是开了酒楼那就真的脱不开身了。
……
过了几天之后,艾青才明白慕容钊郎为什么说再等等了。艾家的案子被翻了出来,在经历了几天之后一场还没开始的风暴就已经结束了。听着耳边的圣旨,艾青的思绪飘远。
该如何诉说他此刻内心的想法呢?艾青抬头看了眼身旁的慕容钊郎,他低垂着眼睑似乎也在听着圣旨,然而只有艾青知道慕容钊郎这是不耐烦了,他忽然就释然了,得夫如此,夫复何求?
“子意,我们回家吧。”艾青轻声的说道。
“嗯。”慕容钊郎淡淡的应道。
他们一如既往。
……
马车恍恍惚惚的向前驶行,此去的方向是安阳城。
天空中下着细雨,艾青不让慕容钊郎下车,他独自一人来到了父母的坟前,父母的墓碑和坟头都已经被人清理了,艾青知道这大概是曾经受过艾父恩惠的百姓帮的忙。
“爹,娘,我来看你们了,恕孩儿不孝,这么久才来看你们。”艾青跪在地上,看着墓碑上的字说道,“星儿月儿我都有照顾好,我做到了对你们的承诺。”
艾家翻案了,皇帝恕艾家无罪了。艾青在心里这么说道。
“艾青。”慕容钊郎掀开车帘,对着跪在地上的艾青喊道。他并不想打扰艾青与他父母的见面,然而眼看着雨越下越大,他不忍艾青这么硬挺挺的跪在地上。
“嗯,就来。”艾青抬手抹了把脸,也不知是想抹去雨水还是泪水。
回到马车上的艾青在角落里换了身衣裳之后才靠近慕容钊郎,因为碎骨之痛,慕容钊郎在下雨天很容易骨头疼,艾青每次都会放置好几个暖炉在他附近,虽然并不能完全抵消,但是也能令慕容钊郎好受一些。每次看到慕容钊郎隐忍的神情艾青就是一阵自责,也尽力的去让慕容钊郎转移注意力,这样他也会好受一些!
“还痛吗?”艾青靠近慕容钊郎身边,抱住了越发见瘦的慕容钊郎。
窝在艾青怀里的慕容钊郎慢悠悠的打了个哈切,这疼痛啊,也只是刚开始的时候觉得通,时间久了,也就习惯了,虽然还是痛,但也不是不能忍受,况且有些御医们的全力治疗,剩下的就是等待骨头定型恢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