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落下时,陈嘉树与明善眼中已噙满泪水,不仅他们能感受到师父极限将至,围观的众人看也能看得出来,凌恒须发焦黑,七窍溢血,整个人委顿的跪在阵法中央。
异象未散天劫不止七道,凌恒显然力竭,接下来的天劫凌恒只能任天鱼rou了。
彭萋凝视着一身惨状无法言表的师父半晌,又陡然抬头望了望大发神威的天,她就这样仰着头保持着望天的姿势缓缓站起身,嘴角勾起一丝尖锐的弧度。
一道身影义无反顾的跃进法阵,挡在了凌恒身前,引得众人心跳漏了一拍,一拍之后杂乱不一的惊呼响彻穿云峰内外。
彭萋两脚岔开一膝微曲,垂臂紧握春泥朝下斜指法阵,瞳孔深邃泛着幽光,眼尾上挑目不转睛的直直望着狂风卷席着乌云的天。
“回,回。”凌恒跪坐在地上,连支撑起头颅都做不到,只能扭着下巴嘶声说出一个回字。
陈嘉树和明善在阵外也撕心裂肺的喊着要彭萋出来,她怎么敢,怎么敢,那不是一刀一剑,那可是天劫啊!彭萋挡在前面无异于螂臂挡车,师父会怎样还是后话,彭萋就先被天劫劈的身死道消魂飞魄散了。
来围观凌恒渡劫的留仙宗修士们多是存着看热闹的心态,见识见识天劫降临这一运气不好此生都不能得见的奇景是其中一件热闹,其二呢,就是他们根本不看好凌恒能渡过这场劫难,都来瞧瞧以垂垂老矣的rou身长期占据境界首位的凌恒,是如何陨落的。
那个长期养在穿云峰上不入世的小姑娘傻乎乎的跳到法阵里要为凌恒受劫?哈哈哈,她师父没白疼她。
凌恒啊凌恒,你千恩万宠,含在嘴里怕化,捧在手心怕摔,却忘了给心爱的小徒弟装上心眼儿和脑子,这回与天地同化,从某种意义上依然可以做一对相亲相爱的好师徒。
不过,凌恒这一世真是没白活,有人愿意陪着他一起湮灭……
第八道天劫无情的劈下,从云端呼啸而来,彭萋目光坚定一飞冲天,瞄准天劫落下的轨迹欲要在半途中迎击,她没有一丝胆怯与恐惧但也不敢有丝毫的懈怠,极尽施展所学附加于己身,她就是要用自己作师父的屏障,化解开天劫的威力。
彭萋节节败退,最终在半空中被打落在地,身躯破败的重重摔在了师父身侧,她目光依旧清明,躺在地上睨着碎裂形状的天劫按部就班的行至师父面前额前,被她化解的七零八落的天劫只剩余威,轻飘飘的照着师父吹了口气便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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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两个,哪个是,哪个呀?”
“你傻啊,明善师姐你不认识?另一个不就是彭萋师姐了。”
“眉心一点,一团孩子气的那个?”
“就是那个”
“彭师姐看起来......不像是个能挑大梁扛担子的人。”
“看着不像吧,这就是人不可貌相,放以前谁要是跟我说彭师姐敢替人挡天劫,打死我也不会信。”
“那她以前是个什么样子?”
“就是你现在看到的样子,模样神态都没什么变化。”
“都说彭师姐极少露面,亏你能把模样神态记得清楚。”
“怎能不清楚,你成天扎在草药堆里两耳不闻窗外事是不知道,彭师姐一出来有多少师兄师弟偷偷摸摸的瞄着人家瞅,不仅师姐师妹们也免不了多看几眼,一些辈分稍高的师兄虽然没和彭师姐打过照面,但背地里装作不经意的提起时,还叫人家萋师妹呢!”
“这是为何,我看彭师姐生的是好,但也不至于到你说的那种程度。”
“是没好到惊为天人的地步,可她一看上去就和其他人不一样。”
“恩......是不一样,那种感觉我说不上来,难道不是因为彭师姐孝感天下,所以与众不容吗?”
“没孝感天下前,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就不与众不同。”
“哪里不同?”
“彭师姐一看上去就是从小到大受尽世间宠爱,也应当受尽世间宠爱的姑娘,你远远的看着她,灿若星辰暖若朝阳......”
“我看你是魔怔了,不就是金枝玉叶娇生惯养么,这有什么稀奇,咱们宗门里是少见,可外面世家里得宠的孩子谁不是受尽宠爱,今天极意门的大小姐不也来了吗,不也是千金贵女受尽宠爱?”
“哎呀,你怎么跟块砖头似的,笨死了!宠爱的人不一样,被爱的人也不一样,那我眼中的结果又怎会同论?不知道凌峰主、明师姐还有陈师兄是怎么喜爱彭萋师姐的,反正我看彭萋师姐散发出来的表现出来的就是与众不同,让人羡慕。”
绮霞峰背面的内门弟子入殿梯上,道旁两侧的弟子们三两成群,“若无其事”的谈天说地,这谈说的“天地”正是与明善携手而来的彭萋。
“师妹看到了吧,这还只是咱们宗门内,等待会儿进了三星殿你就能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名扬四海了。”明善对师妹朝着道旁私语不断的同门一努嘴。
“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