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忘川无意环顾之间看到明善一席,便停下来一拱手,随行弟子也跟着停下来交头接耳议论起来,宫忘川目光又是一扫扫到忐忑的坐在一旁的彭萋身上。
彭萋正不安着,见宫忘川朝她看过来,连忙搓着手不停的说对不起,小心地给人家陪着不是,又双臂平举于额首深深行了个大礼。
宫忘川莞尔,对彭萋摇摇头,倾身还了一礼,然后带领繁花谷弟子在不远处坐下,这次他本人也没去和各派首席弟子汇聚中腰。
这样一来,彭萋所在的流段渐渐热闹起来,酒过几巡,彭萋嗅嗅师兄师姐喝空的酒盏趁人不注意还伸出舌尖偷舔了几口残留,又有荷叶停在他们这儿,这回彭萋出其不意飞快的拿过酒盏就往自己嘴里送,她真的好奇想尝尝酒是什么滋味,却被早就看穿她心思的师兄一把截住。
陈嘉树:舔几滴杯底我就当没看见,还想大口喝?没门。
“好喝吗?”彭萋颇为怨念的直勾勾的盯着师兄。
陈嘉树面不改色的抿了一口,然后将酒盏放在他与明善中间,悠悠道:“不好喝。”
彭萋:骗人。
转眼间又有片荷叶停滞不前,只是上面放置的不是美酒佳酿而是卧着一朵玉莲花,原来开始了传花作戏,玉莲花停滞之处的修士要献技娱众,上游已经有人作过诗了。
兄妹三人你瞅瞅我我瞅瞅你,陈嘉树干咳一声道:“萋萋唱支歌。”
“你怎么不让她跳个舞?”明善没好气的嘀咕。
师姐妹互使了眼色,坚持了她们一贯的“坑师兄没道理”理念,一个拽衣角一个扯衣袖,好师兄的叫个不停。
陈嘉树无法,又不能让大家一直等着他们这一席,只得自己唱了首民谣,明善、彭萋全程星星眼。
明善:我以为师兄只会唱道歌呢,原来还有私藏......
彭萋:我以为师兄只会唱儿歌童谣呢,原来还有私藏......
众人看在眼里的却是,名不见经传的男修被两个花颜月貌明艳动人的师妹围绕在侧,时时娇花解语刻刻美人相伴,连取酒都不用自己动手,让人好不艳羡。
陈嘉树唱完,囫囵谢过众人的称赞,便对小师妹道:“萋萋,用气指把花往下游推过去。”
彭萋依言继续往下传花,明善也被再次寻过来的周彻拉出去敬酒了,陈嘉树也与邻席的那修士畅聊起来,九曲流觞在彭萋心里的新鲜劲儿过去了,便也坐不住的跟师兄说要去妃湖便走走,看看湖景。
陈嘉树在视线能及的范围内用手一划,叮嘱师妹不要走远,不要离水太近,便放人去了。出去的时候刚好看到坐在一隅的温逐流,彭萋暗道几月不见这人变化不小,低沉Yin郁的让彭萋以为自己看花了眼,摘星楼有这么激烈吗,把人折磨成这个样子,她对温逐流笑了笑,哪成想那人可恶,也明显是看到她了,大小眼却漫不经心的一眨,缓缓将头转向别处,彭萋刚挥起来的手僵在当场,随后气哼哼的甩头发走人了。
彭萋在湖边晃悠着上了水榭,曲曲折折的走了几段,只觉得湖心吹来的风沁人心脾,索性在没过腰的木栏杆上侧身坐下,吹着初春的风赏着妃湖夜景,有不少天灯点起飘飘摇摇奔向当空的满月。
也不知蓝桥在哪个方向,摘星楼这样的气候想要下春雪怕是很难,蓝桥春雪那声名远扬的盛景想来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现世的......
“姑娘?”男声含蓄。
彭萋早觉有人走近,回身见少年模样的修士握着一卷纸站在几步外,她四下瞅瞅确定这段水榭回廊上就他们两个人,才指指自己,道:“叫我?”
“是。”少年修士作揖道。
“有什么事吗?”
“在下......情不自禁擅自将姑娘入画,特来赔罪。”少年修士局促的低着头。
“画我?在那张纸上?”彭萋听到有人画她,瞬间眼里的星辰全亮起来,不仅亮了还一闪一闪的。
少年修士脸红了又红,忙不迭地走上前展开画纸给彭萋看。
彭萋稀奇的探过头,那画上的主角正是侧坐于水榭的她,妃湖、满月、星辰皆为陪衬,彭萋不太懂文墨这些,不好深说徒惹笑话,便只能真心实意的夸赞道:“画的真好。”具体哪好她说不上来,反正画的不丑就是好啦......
“你会画正脸吗?”彭萋问道,这副话上除了她的背影,只有小部分侧脸。
“会,当然会,因姑娘一直面朝妃湖才这样画的,只要姑娘肯转转头,我立刻为姑娘画幅小像。”
彭萋对少年的说法很有兴致,“那能把我的鼻子画挺一点吗?”
那少年修士听了彭萋的要求怔了怔,片刻后才呆呆的呢喃着“能”。
作者有话要说: 新年快乐!
☆、变凶
彭萋异想天开想什么就说什么,说完自己也噗嗤一乐,她接过画纸又歪头看了看,寻思着作画的视角应该在哪个方向。
“姑娘可否稍作停留,笔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