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活下来的人却都视而不见一切照常。”陈嘉树道。
“世世代代活在凋零之阵里,这里的人能正常就怪了。”彭萋道。
“我已传书给宗门,要不要细究宗门自有定夺,这里没咱们的事了,萋萋,你没事了咱们就出城。”
站在陈嘉树身后的冯宓这是开口道:“嘉树,今天这个时候出城,怕是要赶夜路了。”
“呼兰城现在看是没事了,但免得夜长梦多,还是尽快离开为妙。”陈嘉树可没什么追究真相的好奇心,既然师妹毫发无损,当然是赶紧走,他此行是携妹游玩,可不是携妹探险。
彭萋坐在床上瞅瞅师兄再瞅瞅冯宓。
陈嘉树这才想起来介绍道:“萋萋,这是碧云馆的冯宓冯姑娘。”
彭萋抱拳道:“冯姑娘。”
“萋萋。”冯宓见彭萋与她见礼,顺势便在床头坐下,与陈嘉树相对,她拉过彭萋的手,道:“常听嘉树说起你,你若不嫌弃,叫我声姐姐可好?”
“冯姐姐。”彭萋腼腆道,她被拉着手,在心里有一瞬不知如何应对,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师兄和冯宓她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不自在。
“你可能不记得了,我们早就见过。”冯宓笑道。
彭萋睁大眼睛使劲的想,想她们什么时候在哪里见过。
“明善夺魁的那届青竹秘境,我在化春台和你说过话。”冯宓料彭萋不会对这事有什么记忆,也就当做拉近关系的闲话一说,她爱屋及乌的理理彭萋散落耳际的碎发,柔声道:“来,起来吧,嘉树说尽快出城,咱们梳梳头就走。”
彭萋穿了鞋下床,跟着冯宓坐在梳妆镜前,突然道:“唉?温逐流呢?”就见师兄和冯宓在,那人呢?
“他呀,一开始在隔壁你原来的屋子待了一会儿,现在不知去哪儿了。”陈嘉树道。
“哦......别别!冯姐姐,我自己来就好。”
冯宓拿着木梳,按着彭萋道:“我给你梳个最近新时兴的发式,应该很适合你的。”
“不用......”彭萋不好意思的直通过梳妆镜向师兄求救。
“哦?什么发式?”陈嘉树感兴趣道,“阿宓你梳一遍我学学。”
彭萋深知已经没她说话的份了,便乖乖的把头发交出去安静的坐好。
冯宓一边熟练的梳着一边时不时的送出一缕秋波,无意间看了一眼镜中的彭萋,彭萋正透过镜子对着笑呵呵的陈嘉树顽皮的吐舌头,冯宓手一顿,心中多了计较,状似无意道:“你学这个做什么,萋萋又不像小时候要你给梳头发。”
“她们呐......”陈嘉树提起这个一脸无奈,嘴角却是大大的上扬,“我不学着点,不指点她们一二,没个小半天是出不去门的。”
陈嘉树这个“她们”自然就是连带上了明善,冯宓对明善倒是不甚在意,所以听了这句心里骤起的小波澜也就过去了。
“萋萋是大姑娘了,身上也该戴些首饰才是。”冯宓系好发带收尾,端详着自己的作品,不满意道,虽然彭萋有一股天真烂漫备受宠爱的劲儿摆在那儿,但冯宓自己戴惯了金银珠翠便觉得着实有些素淡。
彭萋按按梳好的头发,想起来头上唯一起点装饰作用的簪子已经遗落在陆府的厅堂里了,正考虑着那根簪子的去向,就看冯宓拔了自己头上一根发钗兴致勃勃的对着她比划。
“不,不用!冯姐姐!我有的!”彭萋连连向前躲,忙不迭地从万象包里掏出不常戴的备用的几根发饰,金银珠玉玛瑙的都有,样式却都是简简单单光秃秃的那么一根。
彭萋拿起一根纯银的白果叶簪子往头上随便戴,摆摆头照照镜子,开心道:“这样就是了,冯姐姐的手艺真好。”
冯宓一脸不赞同,但也没坚持什么,她嘴上对彭萋笑着说,眼却是看向陈嘉树的,道:“你以后慢慢就会在此事上用心了。”
下了楼,一眼就看到了温逐流,一楼的食肆就坐着他一位客人,面前摆着一碗未动的青菜卧蛋面。
“温逐流!”彭萋看到与她一同度过困境的小伙伴,便跑到温逐流那桌打招呼。
“你醒了。”温逐流敲敲桌子的邻边,示意彭萋在他旁边的板凳上坐下。
☆、诱拐
“这家厨子只会做面。”温逐流道。
“厨子只会做面?这里又不是面馆。”彭萋奇道,她见客栈冷清好像除了他们再无其他人,门外的街道上一直没有行人经过,她都开始怀疑是不是他们想得太美好了,其实根本没有脱困,往客栈的柜台里探了探,彭萋不禁问道:“掌柜呢?”
彭萋在温逐流这桌坐下,陈嘉树和冯宓也在剩下的两边落座。
“没有掌柜了,整间客栈就剩一个厨子,你想吃什么面得去厨房和他讲。”温逐流的面已经坨掉了,他却依然没有下筷的意思。
掌柜、伙计、客人都消失了,只剩个厨子按部就班视若无睹的做着日常该做的事,彭萋明白过来,顿时没有吃饭的胃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