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竟是昨夜那群丧服送嫁的队伍,整齐的在两侧列队,轿子停在中央。
陈嘉树被轿子引去思绪,无论是喜事还是丧事都没有把花轿或棺材停到厅堂院子里的,莫非这轿子里......
彭萋不住地安抚手臂上被刺激出来的鸡皮疙瘩,道:“师兄,你看那檐下悬挂和堂前摆设,这陆府中肯定有修行者,也许是哪个宗派弟子自立出来的小家族。”
“厅堂有异。”温逐流低声道。
同时陈嘉树道:“小心轿子。”
凭空卷起一阵邪风,紧接着静立在路中央的轿子开始剧烈晃动,低哑的女声从轿子里传出,声音低微却能听出凄厉与绝望,片刻,轿帘凸显出人形,一名蓝衣女子直挺挺的,脸顶着轿帘走出来,她行动僵硬但周身仍有少许气蕴在拼死挣扎。
“冯宓?”陈嘉树不可置信的叫道。
轿子离厅堂的距离很近,冯宓拖得步子虽然小却也很快就要到了,厅堂敞着门没有像院子里一样掌灯,目力再好也瞧不出里面有什么,像是一口深渊,嚣张的散发着邪恶的气味。
陈嘉树与碧云馆弟子冯宓相识,自然不会眼看着她被迫踏入险地,当即一个起落跃过去就要抢人,彭萋紧随师兄而动,陈嘉树碰触到冯宓的那一瞬间,两侧的丧服鬼活了一般纷纷狰狞的扑上来。
与这群鬼怪比起来,陆府外吞鬼那波真是小打小闹了,冯宓醒不过来也拿不回身体的控制权,陈嘉树和彭萋要一边对敌还要拽着她不让她往厅堂里走,温逐流这回一上来就自觉地凑到彭萋身边蹭个恢复增益什么的,虽然打起来艰难了不少,但好在敌方数量有限而且没有增援。
只剩下两三只鬼的时候,彭萋停手留给师兄和温逐流料理,分不清是背还是腰受了伤现在一放松痛感就涌上来了,她怕有毒赶紧抛转春泥给自己“回梦”,就在这时脑中灵光乍现,关于被Cao控的冯宓,彭萋有一个小想法窜上心头。
能看得出来冯宓在奋力抵抗如傀儡一般被驱使的驱壳,但胳膊没拧过大腿,依旧不懈的要绕过阻碍将自己送进厅堂,彭萋在冯宓再一次与自己擦肩而过时没有继续拉住她,而是手起手落一春泥重重抽在冯宓单薄的背上。
冯宓被抽的一激灵,竟然停住脚步,四肢出现挣扎的幅度,眼神也有了几分清明,彭萋见有效果便再接再厉,一下接一下的往冯宓身上打。
彭萋眼前突然出现一瞬间的天旋地转,身子禁不住的晃了晃,可能是因为从没像今天这样接连激烈的打斗过,感觉很疲惫,正好赶上背后一记劲风袭来,彭萋暗道不妙意识反应一如既往的迅速但回身格挡却还是慢了一步。
好在已经有人快手挡下那只漏网的孤注一掷要拉彭萋垫背的恶鬼,彭萋知道自己慢了,当机立断向后疾退以求闪避袭来的伤害,既然温逐流去拦了也拦住了,她便先把神志恢复差不多还有些呆呆的冯宓扔给不远处火急火燎的师兄,省的碍事。
“萋萋,后面!”陈嘉树大吼。
☆、分离
危机感从未如此强烈,师兄目眦尽裂提剑冲过来的模样吓的彭萋连转身应对的勇气都没有了,后背对着漆黑的厅堂,她知道,厅堂里的东西静观这么久终于耐不住,终于钻了这个空子伸出了爪牙。
为什么陡然间会这么虚弱,仅仅是因为她太弱了吗,彭萋昏昏沉沉的站在那儿胡思乱想,反正师兄一定能救下她,混乱中彭萋感觉腰间一紧,不知是被拉了一把还是被推了一把,总之眼前一黑再清明过来时人已经栽进一间大屋子里了。
“这里......”是那间檐下悬挂修行法器的厅堂,彭萋扶着腿用力晃晃脑袋立直身子,随即浑身一震。
两侧对称放着椅子茶几,梁上垂下两盏木雕花灯笼,摇曳的烛火昏黄幽暗,正向墙壁上画着一圈Yin惨惨的图案,骇得彭萋额角渗出冷汗,啊的叫了一句掩嘴后退。
“啊!你,你怎么在这儿?”彭萋撞到一个人,立刻像受惊的猫一样弹了出去,缩着肩膀一手捂嘴一手指着被她踩了一脚的温逐流叫道。
彭萋猜她现在身处的这件鬼气森森的大屋子应该就是那间厅堂,只是她抵抗不及被抓进来不稀奇可温逐流也在这儿是怎么回事,而且,彭萋还特别想问温逐流刚才是想拽她躲开还是要推她进来。
“我扯着你好悬闪开那怪物......”温逐流局促的说,“就被吸进来了。”
被吸进来了?彭萋抿抿嘴唇,她可不这么觉得,堂中的灯火是在他们进来后燃起的吗,从外面看可是不见光亮,那怪物彭萋没得见就被甩到这里来了,厅堂空旷,一切尽收眼底只有她和温逐流两个人相对而立,那么师兄就是一个人在外面对付那怪物了,只是,无论里外都是一片寂静。
门也关上了,这又点灯又关门的,是要困住他们方便下嘴吃掉吗?镂花的木门可以从缝隙里得到微小的视角连通院子与厅堂,但彭萋没有垫着脚趴在镂空的小孔洞上往外看,而是没抱希望的拉了拉门把手。
“刻~”,厚重的厅门轻易地被拉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