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笑。
再香一下,招手。
……
二十分钟后,终于告完别。她点亮台灯,拿出画板,翻了很多的画册和书本,一直到深夜,终于把那里画上。
那一夜她睡得很香甜。
虽然诡异的梦到了茄子和蘑菇还有鸡蛋。
“你这画的……”
次日上午,方璃刚把画板放好,就听见素描老师的评价。
方璃有些紧张。
“关系还可以,细节也有,就是这个形……”老师疑惑地俯下身,从她的角度看向模特,问:“模特是动了吗?”
“好像……有一点吧。”方璃说,“昨天那个角度可能是透视问题,有点大。”
“是吗?”
“也可能是我透视画大了。”她解释。
“哦。”老师说:“这个画的还行。”
方璃心里一喜,刚要说“谢谢老师”,却听老师轻描淡写地说:“擦了重画吧。”
“啊?”方璃愣住。
“透视画大了,形不准,擦了重画。”
“啊……”
“或者换张纸吧。”严肃的老师扔下这一句,背着手离开。
方璃:“……”
真的太严苛了!她惆怅了一会,拿出橡皮,认真地擦拭起来。
中午,模特去休息,同学们也结伴离开。方璃没什么心思吃饭,去小卖铺买了块面包当作午餐。她的进度比往常慢了不少,但昨天和周进做完“训练”后,已经对那里免疫了,一上午成果还可以。
这里还是很感谢哥的。
方璃啃完面包,搬了把椅子到门口的垃圾桶前,开始削铅笔,为下午画画做准备。
她铅笔很多,从4H到8B不等,清一色施德楼。因为笔多,她用的不怎么Jing贵,自小也没节约的概念,基本上短到笔头就扔了,懒得套加长器再削。
她削得认真,并没有注意到走廊另一端,有人在看她。
这支铅笔应该被摔过。削了两下,铅就断掉。又削两下,再断。瞬间,只剩下三分之一。
方璃有点不耐烦了,手一松,要往垃圾桶丢去。
“方璃。”有人叫她。
她转过头,看见许教授后,眉梢微微一动。
“有你这么削铅笔的么?”他走近,身上有松节油的味道。
“应该是摔过,里面铅断了。”
许宋秋摊开一只手。
方璃看到他大拇指骨节上有一抹绿,她愣了几秒,才将铅笔和刀子递过去。
许宋秋接过,挽起衣袖。他手腕苍白消瘦,刀片轻轻往前一推,灵活而有力,一下下,木屑应声而落。
没有断。
“呃……”方璃看着这支神奇的铅笔,“谢谢教授。”
“没事。”他递给她,淡淡地说:“别急躁,稳妥点。”
“嗯。”方璃把铅笔放回笔盒,掏出另一支,小心翼翼地开始削。
许宋秋却没走,很安静地看着她。
方璃被看得一阵紧张,手微抖,这支笔应该是没问题的,但不知为何,她削到哪儿,断到哪儿。
方璃:“……”
“我来吧。”他叹气。
“谢谢教授。”
男人立在门口,姿态优雅而闲散,着一件深驼色风衣,面料挺括,裁剪得当。这个角度,方璃看见他下巴上有极浅的青色胡渣,和哥那种一整圈的不同,只在下颌位置有,斯文许多,也显得清俊温和。
“画的怎么样?”许宋秋随口问。
“还可以。”她说。
许宋秋点头,“认真点。”
静默一会,许宋秋想到一事,忽而开口:“对了,你那个男朋友……就是救过我的那个。”
方璃一呆,“他救的您?”
“嗯。”许宋秋说:“他叫什么名字?”
上次事情之后,他其实对那男人十分感激——毕竟是救命之恩,只是后来那男的和他的学生……而且还是方璃。他一时接受不了,在加上学校事情,所以并没有亲自登门感谢。
一直拖到现在。
“您问这个做什么。”方璃有点紧张。
许宋秋说:“一份大恩,应当好好感谢。”
“哦。”方璃垂下脑袋,还是犹豫,见教授手里那只铅笔削得差不多,说:“谢谢您了。”她紧接着说:“马上上课了,我得去做准备,同学们都快来了。”
她指指走廊。
许宋秋顿了顿,把铅笔放进她笔盒里,“去吧,好好上课。”
——
上次回来后,这两天周进难得清闲了些。
唐可盈的突然拜访让他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他有心去问她,奈何手机坏掉,过去的名片他也根本没留,无从下手。
那天后,唐可盈也没再来过。
估计是在仔细地思索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