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考试,但瞧见景锐满脸喜色,便敛了愁容,思忖片刻后,由衷道:“你脑子不笨,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掌握基础知识实属不易,像现在这样踏踏实实学下去上大学是肯定没问题的,不过要想考A大,这点程度远远不够。”
“没关系!一切听你吩咐!你让我朝东我绝不朝西!不说上A大,能考上二本我都心满意足。”
景锐垂着胸口,虔诚求学的模样像国旗前宣誓的少先队员。
戴婷被他逗笑,心底不经意间化开一片柔软,她细细检查了一遍景锐的试卷,用荧光笔把需要加强练习的地方给标注出来。
忙活完准备把卷子递给他,冷不丁瞧见面前那张憨厚的脸竟烧得绯红,浓眉下的眼闪躲着不肯抬起来,赧然之意再明显不过。
戴婷心倏地一跳。
他这副模样,该不会是对她……
因为家暴又出轨的丈夫,戴婷对男人早就不抱任何希望,可此时此刻却分明有了隐约的心动。
她咬唇,脸也变得微红起来,有些害羞地掀起眼帘偷偷打量他。
面前的男人鼻正口方,浓眉大眼,壮硕身形看着粗犷实则温柔体贴,为人仗义,心也善。
如果是他的话,其实也,未尝不可……
心渐渐热起来,一盆冷水却在这时迎头迎面浇下来——
“卧槽你发.春了?脸这么红!”
手机玩没电的顾凛终于从游戏里抬起头,自然也瞧见了景锐堪比猴子屁股的脸,余光瞥见戴婷后方的杨小璐,就嫌弃地踹了景锐一脚,“人家压根儿就没看你,激动个什么劲儿?”
“去!谁激动了?”景锐说话突然变得跟蚊子似的,偷瞄着杨小璐,羞得像个小媳妇儿。
顾凛直犯恶心,一巴掌把他脸拍到另一边,“别对着我,我怕晚上做噩梦!”
两人打打闹闹,戴婷终于察觉出不对劲儿,顺势朝后看了眼。
那里,杨小璐正认认真真地改错题,眉眼低垂,恬静如画,握笔的葱白手指,一看就知养得娇贵。
戴婷喉咙紧了紧,压下蠢蠢欲动的嫉妒,问互扯头发的二人:“你们刚才在说什么?”
“没什么!”景锐赶紧回答,这么慌乱紧张,一看便知有事隐瞒。
“屁才没什么!”顾凛毫不犹豫地拆穿,冲戴婷挤眉弄眼,“要不要听八卦?关于咱们景大力的。”
“滚!”
景锐去捂顾凛的嘴,被轻巧躲过,顾凛趁此空档凑到戴婷面前,揶揄的话就这样脱口而出:“景大力暗恋杨小璐,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别看他牛高马大,怂到表白都不敢,就默默窥屏,刷别人的朋友圈、微博,点个赞都要憋红脸下好大决心……”
顾凛还在叽叽喳喳,被恼羞成怒的景锐从椅子上一脚踹下,“咚”一声,好似戴婷骤沉的心,瞬间跌落谷底。
……
十月末夜晚的风,已有些刺痛皮肤。
结夏走出教学楼,便被寒意袭得拢了拢外套,她想捂热裸.露风中的颈,落手才发现指尖早被吹凉,冷得她打了个寒颤。
宋晴搓着鼻尖说:“明天得加件毛衣了,针织衫穿里面不顶用。”
结夏抱紧胳膊,赞同地点了点头。
迎风艰难地前行几步后,忽然从旁边的自动贩卖机伸过来一只手,指节点着淡橙色的光,紧握一罐热可可:红色包装,绘着一看就很温暖的绒毛小熊。
结夏愣了愣,旋即诧异地抬头。
路灯下,左肩搭着背包的薄耀光正垂眼看着她,以英挺鼻梁为界,面容半明半暗,像幅过分逼真的油画。
不得不承认,无论看多少遍,这张脸始终令人惊艳。
红色易拉罐晃了晃,直接被塞进她怀里:“冻傻了?趁热喝。”
刚从贩卖机里滚出来的可可,易拉罐透着略略烫手的热度,让人须臾间就暖和起来。
“谢谢。”结夏捧着热可可,舒服得眯起眼睛,像只吃饱了敞开肚皮的小刺猬,享受了会儿,很有良心地说,“我明天请你吃糖!”
“嗯。”薄耀光的唇角便弯了弯,想到什么,提醒一句:“上次那种糖难找,就换其他牌子,别那么傻一口气跑几家。”
“没关系,已经知道哪家店有卖了。”结夏扳开拉环,边说边吸了口可可。
薄耀光又折返贩卖机前,给自己买了罐焦糖拿铁。
等了好一会儿的宋晴见没自己的份儿,冲薄耀光嚷嚷:“你这就不够意思了,怎么不请我?”
薄耀光抱着胳膊靠在贩卖机上,笑得很是暧昧:“让你家老赵请。”
“你!胡说什么呢!”大大咧咧的宋晴脸一红,拎起拳头就要揍人。
薄耀光眼睛都没眨一下,毫不畏惧地道:“我不打女人,你欠的债老赵来还,他被揍得鼻青脸肿你可别心疼。”
闻言,宋晴的拳头在空中挣扎了半晌,终究还是不甘心地放下,偏嘴里还要别扭一句:“谁心疼了?……先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