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追上来,扯着我的头发往后拽,然后……”
薄耀光闭了闭眼,黑暗中,戴婷苍白到极致的脸写满惊恐,她揪住耳侧的头发,痛苦啜泣,将不愿想起的回忆吐露,“我被一路拖到洗手间的墙角,那个人……那个人……他…他……”
她抽噎着,话语支离破碎,“他掏出一把小刀,直接、直接划开了……我的喉咙……
我没有立刻就死掉,像块破布一样被扔在地上,他还在我脑袋上踩了几脚……
我想起来,想呼救,但我越是挣扎,血就流得越快。我不敢动,趴在地上,被血染shi半边脸。
我好害怕,祈祷着有人能快点发现我,很快有脚步声传来,我欣喜若狂,却不是救我的人……
是、是刚才的人,我余光瞥见他带了黑色口罩、鸭舌帽盖得很低,根本看不到五官。
我想求饶,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拧开油桶就往我身上浇……
太、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不要再问我了!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没看到他的脸,就算看到我也不一定认得出他是谁,毕业那么多年,谁还可能保持18岁的模样?”
是个男人吗……?
薄耀光抬手捏了捏眉心,如果放火的人就在他们班,那最该怀疑的人便是陈雪,当时沈临风刚和她说了分手,她正处于情绪激动的时候,很可能趁此机会报复。
但经过上星期的调查,他发现陈雪似乎不是重生者,否则面对伤害过自己的前男友不可能表现得那么平静。
再加上戴婷的说辞,最后那点怀疑也全部打消。
那到底,是谁……
……
到了周二,造谣一事依然是热门话题。
名不见经传的结夏彻底出名,来学校的路上有许多不认识的人跑过来跟她说:“学姐加油!不要被那种垃圾打倒!”
也有人跑来道歉:“学姐对不起,之前不了解情况,还跟着在网上骂你,心里觉得愧疚,所以必须要来跟你道个歉才能安心。”
结夏心里Yin霾扫尽,这世上还是好人居多嘛!
不知道为何,想第一时间把这些事告诉薄耀光,便加快脚步来到教室,薄耀光的座位上却空无一人。
应该还在路上吧……
还有八分钟才打铃,结夏把作业交上去后,按耐住情绪等他。
抽屉里放着五颜六色的糖果,结夏拿了一颗出来,摊在掌心,凝视间露出微笑。
她剥开糖纸,西瓜软糖辗转齿间,好似尝到了独属于夏天的味道,那样的甜。
她翘着唇角,想到薄耀光昨天的臭屁样,耸着肩膀偷笑,不经意地抬眸,发现斜上方的季远正压着眉看她,心里一咯噔,险些噎住。
她慌忙收了笑,脑袋埋低到书页上,心扑通直跳。
自从道谢被拒后,每次面对季远她都慌乱得想要立刻逃开,也许是因为难堪,也许是因为还没从失恋的Yin影里走出来。
毕竟是喜欢了一年多的人,明知道不可能,却还是会被他左右情绪。
须臾,头顶响起季远温润的声音,原来是和后桌的叶宁讨论难题,不是在看她。
结夏松口气,定了定神,翻出草稿本开始默写古诗词。
隔了一个过道坐着的叶宁,对着那道题端详半晌,心里黑人脸的表情包已经循环播放了八百遍,但表面却维持着镇定。
他推了推架在鼻子上的眼镜,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这道题呢,它虽然是高一的题,但你别看它只是高一的题就觉得它简单,不然怎么连身为学霸的你都需要跟人讨论呢?唔……我觉得吧,你这个解法虽然可能很标准,但不排除错误的可能。”
他左手抱着右胳膊,屈指放在唇瓣上,沉yin片刻后,镜片暗光一闪,忽然扭头朝向结夏,猝不及防的一句,“不如我们来问问结夏,看看她有没有什么新思路。”
“啊?”突然被点名结夏一脸错愕地抬头,西瓜软糖咕咚一声咽下去,结结巴巴问,“什、什么?”
叶宁推了推眼镜,飞快地把高一习题册扯到结夏面前,指着季远问他的那一道,不甚积极地说,“这道题,你有什么见解?”
季远不满地瞪叶宁:“你问她做什么?”
“这不,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叶宁搪塞一句,镜片后面的眼眸闪着期待的光,“对吧结夏?”
有季远在旁边看着,结夏脑子乱作一团,她暗暗深呼吸,努力把注意力集中在习题上,草草扫了一眼,立刻指出问题所在。
“这道题我记得高一分班考试的时候出现过,套用公式变换一下即可,看!这一步出错了,这里应该先除以6再进行加减。”
“哦,这样啊!”叶宁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心里一万个狗头弹幕式滑过,mmp,都什么跟什么啊!
把习题册还给季远,他笑眯眯地说,“没想到学霸也会犯这种粗心的小错误,那个……我要开始背古诗词了,还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