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我也有无法放下的责任,那如此就好,我在这等着你,绝无二话,绝不二心。
&&&&这是我最后能为你做的事。
&&&&低低的笑声带着几分无法言说的凄厉绕于鸾柱之上,远方有赤龙长yin,鬼魂不解望天,却是迎来了一场大雨,无色透明的雨水里带着几分血气,似是有谁耗尽了所思,分明残忍得让人几乎无法忍耐,却仍是执着的向人传达着自己心底的热诚。
&&&&哥哥,这一回,我信你。
&&&&你一定要回来。
&&&&……
&&&&子时三刻,正是人间安稳时,狱帝独自踱步在奈何桥旁,看着那一片随风摇曳的彼岸花海,心里空荡荡的,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他曾和哥哥来过这,那一年他方行至尸魂界,心中对着传闻里的孟婆汤更是大为好奇,他一路缠着哥哥,哄着他偷偷摸来一碗,结果不慎翻了茶碗,惊动Yin差。于是他俩从十殿一路被提到酆都,高傲如无荼,却是在被游街惩罚时将他仔细护在了里头。
&&&&“是我做的。”
&&&&小天帝冷冷的看着灵宝天尊,明明早被教训得狼狈不堪,那双淡漠的眼里倒仍是一片平静。小狱帝在一旁不知所措,他惊愕抬头,只想张嘴辩解,却在哥哥的威压下说不出半个字。
&&&&“错归于我,甘愿受罚。”
&&&&于是小天帝被关进了纣绝Yin天宫,罗酆六天的炼狱向来在三界出名,一个连狱帝都不会主动涉足的地方,却在那时将一个未成器的孩子锁在了里头。
&&&&罡气与Yin气相冲,Yin阳不可融,天尊分明是知道的。
&&&&狱帝死死捏着手中残魂,眼眶shi润,心脏绞痛,几乎下一刻就要跪在这茫茫花海中。
&&&&他早该明白,他早该明白!
&&&&狱帝难过的闭上眼,他手指不断收紧,尖锐的力道怕人得紧,燎原之势瞬间迸发,帝王威压四散开来,却在最后堪堪收回,好好维持住了一个帝王的尊严。
&&&&你分明是那样喜欢我,仔细将我捧在手心,揽下一切罪过,为我受难奔赴四方,你明明是那样喜爱我。
&&&&怎么……怎么我以前就未曾发觉呢?
&&&&“哥哥,我曾经自以为自己是最苦命的人,我蒙蔽了双眼,看不到一切,只能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中,一遍遍凌迟关心我的人。”
&&&&“哥哥,我错了。”
&&&&“你回来,好不好?”
&&&&一滴水珠滑过谁的脸庞,悄然碎开在盛开的黄泉花中,亮晶晶的,反射着狱界的荧蓝天空,竟是透出了几分执念的光华。
&&&&“张…琰……?”
&&&&一道熟悉的声线破开虚空,只达狱帝耳中,他闻声僵在原地,一时竟是忘了动作。
&&&&那道声音虚弱得可怕。
&&&&“你再愣着,我可要撑不住了。”
&&&&狱帝猛然回头,他急急奔赴过去,便连法术都忘了个全。玉清满身血污的依着剑,懒洋洋的杵在花海里,口里一股股的往外吐血,身体也禁不住的打颤,可却还偏偏笑着,一如往日张扬。
&&&&结界依然被封锁得堪称完美,盘古幡一丝不苟的维持着三界平衡,看不出半分异样。
&&&&“等会再给你解释。”
&&&&玉清还想再说,却是支撑不住千疮百孔的身体,狱帝上前仔细接他入怀中,不发一语,只是抿紧嘴唇唤来血龙,一路风驰电掣的往酆都赶,不做半点停留。
&&&&玉清抬头看着男人紧缩的眉头和眼里掩饰不住的担心,忽然觉得心肺一阵暖流吹过,身上被魔族腐烂的伤疤仍在隐隐作痛,但似乎在无形之中消去了几分难以言喻的痛楚。
&&&&——无荼看上这人,也该有他的思虑。
&&&&玉清安心的闭上眼,绷紧的神经终于在这一刻崩断,他微微一笑,放任自己沉入意识之海。
&&&&——至少现在,他能安心的小憩一会,再不管世外的腥风血雨。
&&&&……
&&&&酆都内殿
&&&&酆都大帝专心为玉清疗伤,他盘腿位于寒冰床上,神色严峻,周身隐隐有血气萦绕。狱帝站在一旁做着加持,他眉头紧皱,看着昏迷中的少年内心有些不安,脑中似是有什么在隐隐鼓噪,让他心下不得一刻安宁。
&&&&风清花静,远方孩童打闹的声音隐隐顺着清风传来,银铃般的笑语一路传唱,拨人心弦再歌一曲。窗外风景如此,美好得几乎让人讶异,然而现实情况却是残忍不堪,血污的少年气息薄弱,似在用自己的惨烈来警醒放松了警惕的帝王。
&&&&结界之外到底是怎样的血雨腥风?
&&&&狱帝拼命压抑自己的呼吸,好叫自己还能留下几分神智,保得几许清醒。
&&&&一盏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