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笑,“但是你活着的每一天,我都觉得恶心。”
&&&&张景闭上眼,指尖泛白。
&&&&挂了电话之后,张景一个字都没对季东勋说。季东勋这次没有像以往一样,而是追问道:“谁来的电话?有麻烦?”
&&&&张景摇头:“没有。”
&&&&季东勋沉着脸,对他说:“小景,我希望你有事能对我说,不要瞒着我。”
&&&&张景抿了抿唇,不说话。
&&&&之后两人之间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尴尬,张景不愿意让季东勋知道,季东勋觉得张景有了麻烦,放不下心。
&&&&季东勋一直冷着脸,周围的空气好像都凝固住了。张景觉得心里有点堵,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那天睡前,季东勋沉声问道:“小景,现在对你来说,我究竟是什么身份?”
&&&&张景心弦一紧,但是他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最终闭上眼,选择沉默。
&&&&季东勋像是叹了口气,之后就没再出声了。
&&&&从那天开始,气氛变得有些奇怪。好像刚刚有些回转的关系,又向后退了一步。
&&&&张景知道季东勋心里不高兴,因为他什么都不说。他是不想季东勋生气的,但他瞒着的都是他实在不愿意说出口的事。张景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会在很多时候讨好季东勋。
&&&&比如他会主动说一些话,或者跟他有些肢体上的接触。季东勋看着他的目光很深沉,也依然温柔,但张景总觉得季东勋是有些不高兴的。
&&&&他心里有点没底。
&&&&长久以来季东勋都是很隐忍的,尽管张景态度不明,忽冷忽热,他都一直在。坚定,也温柔。
&&&&可事情不可能一成不变,有些事积累久了总会爆发。
&&&&张景现在把治疗时间往前挪了挪,变成了下午一点到三点的时间。这天他治疗完要去谈个合同,谈完回家的路上刚好路过林洲的酒吧,他挺久没来过了,于是停了车想进去看一眼。
&&&&这个时间酒吧是不营业的,但林洲多数时候会在。
&&&&张景一进去就感觉出不对来,门口的几张小桌被掀翻了,酒吧里乱七八糟,一看就是没有收拾的样子。
&&&&但还有两个小时就要营业了,按理说这个时间早该收拾完了。
&&&&“洲哥?”张景喊了一声。
&&&&没人答应他,张景在一楼几个包间里看了一圈,没看见人。刚要去小厨房,就听见楼上有挪桌椅的声音,而且很杂乱。
&&&&张景心下一动,赶紧从楼梯跑了上去,上去之前不忘从一张桌上捡了个酒瓶。
&&&&一上去张景就有些傻了,围着的人少说得有二十个。最里面就林洲自己,他手里有个棍子,但要真打起来,林洲今天当场就得折这儿。
&&&&有人听见他上楼的声音,回过头来看他。
&&&&林洲看见上来的是他,眼神一暗,冷声对他说:“滚。”
&&&&张景看了他们一眼,然后淡定地从地上又捡了个酒瓶。
&&&&“借过。”张景从两个人中间挤进来,靠在林洲旁边,问:“这都谁啊?”
&&&&林洲对他说:“让你滚你就滚,往上凑个JB。”
&&&&“挺讲究啊?”说话的是个胖子,看着张景,眯眼说了一句。
&&&&林洲说:“他不认识你们说的人,让他走。”
&&&&胖子耸耸肩说:“我们不在乎啊,随意。”他对张景说:“想走请这边。”
&&&&张景看都没看他一眼。
&&&&“洲哥,给机会了。”胖子撇了撇嘴,摊手道:“这弟弟不走,怪不着我们了哈?”
&&&&林洲咬着牙对张景说:“滚回家去,这没你事儿。”
&&&&张景就不可能走。
&&&&胖子说:“洲哥,你把人给我们交出来,我们马上走。你这样不一定能护住那个,这还得搭一个。”
&&&&他指了指张景,笑了笑:“这弟弟长得多好。”
&&&&林洲把嘴里的烟头直接嚼碎了往地上一吐,扯过张景往自己身后一揽,说:“你今儿要有能耐,你就把我撂这儿。”
&&&&胖子脸色一下子Yin鹜下来,他示意了一下,旁边的人一起围了上来。
&&&&张景有几年没打过架了,但男人在这方面向来无师自通。他拼起来也是不要命的,手里的酒瓶往人头上一磕,一下就是一个血窟窿。然后握着手里的碎瓶口,谁来就往谁脖子上砸。
&&&&张景刚开始应对得还不算太吃力,因为他看出来这些人对自己没使多少力气,他们针对的是林洲。
&&&&他紧贴着林洲,尽量护着他。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