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继续伪装成一只普通的玉镯。
&&&&结果这一天晚上他们没有等来夜市,反而等来了宵禁。
&&&&要不是他们跑得快,说不定就给巡逻的那些士兵当成可疑人物给抓起来了。唐临悄悄唤了风系灵力,萧子白往俩人腿上拍了张身轻如燕符,在那些士兵们目瞪口呆的注视下,二人伪装成武林高手,大轻功开起来飞檐走壁地溜了。等完全消失在他人的视线外后,俩人这才一起停下来,然后互相望着哈哈大笑。
&&&&没笑得两声,只听“啪”地一声响,他俩的面前落下来一只破布鞋,周围一户人家的围墙里骂道:“大晚黑的不睡瞌睡在外头笑个铲铲啊!瓜麻批!”
&&&&萧子白缩缩头,唐临捂了嘴,一起偷偷摸摸地跑了。
&&&&三天后,夕阳西下。
&&&&唐临把阿冬留在了客栈里,插在花盆里让他假装自己是一棵普通的藤蔓,自己则和萧子白一道去了客栈的二楼窗边,叫了几盘小菜摆在桌上,倒并不是为了吃它们,只是做个样子罢了。俩人谁也无心去动筷,都只靠了栏杆去看外面橘红色的太阳,数着它渐渐低垂。
&&&&恰是夕阳薄暮,五彩的霞光染上天际,把俩人凭栏而望的身影映在漫天的云霞里。在渐渐黯淡下去的夕阳的辉光中,两只碗口大的蝴蝶逆光而来,越飞越近,一只停在萧子白的鬓边,一只落在唐临右边的肩上。
&&&&二人的耳边忽然传来“嗡”的一声响。
&&&&仿佛古刹禅音,仿佛檐角风铃,那声音既沉重又缥缈,如响鼓重锤狠狠擂在人的心底,余音却缭缭,空灵中带着一丝说不出的怪异。唐临嘴角挂着笑,随意瞥了一眼下方拥挤的街道,不出所料地看见汹涌的人群在声音响起的一瞬间就凝固住了,人们一个个均如木偶般僵在原地,脸上还凝固着或兴奋或羞涩的神情。
&&&&萧子白透过契约悄悄对唐临说:“抓紧我。”
&&&&他自己穿着的是凌山剑宗一贯的窄袖布衣,装作木僵时,手部并没有什么动作的余地。唐临伸出截神识来狠狠敲他一记,却也借着宽大广袖的掩护将手伸了过去,紧紧握住了萧子白的手。
&&&&萧子白牢牢地反握住了他。
&&&&黯淡的夕阳沉重地坠下了地平线,在最后一缕辉光收敛起来的瞬间,两人身上停着的蝴蝶忽然无声地炸开,散成团团细碎的粉末。
&&&&那粉末牢牢地笼罩住了二人。
&&&&下一刻,两人眼前天旋地转,身体骤然间腾空。唐临抑住自己飞翔的本能,牢牢握住了萧子白的手,两人泥塑木雕一般顺着重力直直坠落下去,“咚”地砸在一片花丛中,扬起漫天纷飞花雨。
&&&&眼前的景物渐渐清明起来,唐临听到四周渐渐响起了零零落落的咳嗽声和衣物摩擦的声音,夹杂着花草被成片压倒的唰唰声。唐临抬起头,看见周围的花丛里陆续地站起来一男两女三个少年,一个娇俏一个儒雅,另一个眉间自带三分英气。这三人都是相貌极出色的,萧子白与唐临对视一眼,都明白他们恐怕全是所谓被选中的“花神”。
&&&&想起传说里那个被凤凰一口火喷死的百花之神云华帝君,唐临总感觉这个称呼有些微微的讽刺。
&&&&其他三人好奇地打量着彼此,萧子白与唐临毫不掩饰地互握着的手,或多或少引来了些好奇的目光。萧子白轻咳一声,拉着唐临从花丛中站起来,因为是从半空里重重落下来的缘故,他原本簇白的衣料上染上了些花汁草ye,唐临皱着眉替他伸手掸掸,自己的衣服上也簌簌落下来几缕花枝。
&&&&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懒懒的笑。
&&&&是清亮的少年音色,却带着三分雌雄莫辩的妩媚。
&&&&唐临猛地抬头,顺着锦缎一般绵延盛开着的花海望去,却看见一名身穿红衣的少年正飘飘摇摇立在花丛之上。那红衣灼如烈火,猎猎飘扬在风中,他身后三千里枫叶如火怒绽,却夺不去他半分颜色,他只是抬眼勾唇微微一笑,便自有一股举世无双的风华。
&&&&萧子白听见自己藏在心中的那柄剑嗡地一颤,他眯起眼,审视着那红衣少年,良久良久,低声对唐临说:“狐妖。”
&&&&这话被红衣少年听见了,略有惊异地瞥他一眼,眼中自然带出了一丝惑人风情。唐临毫不犹豫地跨前一步,把萧子白挡在了自己的后面。
&&&&红衣少年撇撇嘴,没甚趣味地转过了头。
&&&&“你们来到了这,就是你们的缘法。”他背着手,略带些骄矜说:“这里是琅嬛仙境,我们收了你们来,是因为你们都是有仙缘的人。”
&&&&他长袖一挥,在半空中点出五只闪亮亮的光球,闪闪烁烁地飞到了五人的面前。萧子白拉着唐临警惕地向后退了一步,光球却也不前进,只悠悠地浮在他们面前。少年一点足下花枝,广袖翻飞地飘到了他们面前,遥遥点着光球对他们五人道:“那里面都是成仙的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