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示应和。
齐澜笑道:“确实是这样,这个我还是知道的, 像陵江边的肯定近,但你要是说到了云关那里,可就不止是‘有一点远’了吧。”
容玦:“那云州就是不近不远了。”云州恰好位于漠北的中心位置,按照齐澜这么说,要是他回了漠北,到底是离他近还是远呢?
齐澜不知容玦心中在想什么,只看他纠结的拧起眉头沉思就觉得很有意思。
容玦扒拉了一下头发,想不出要怎么告诉齐澜他要回漠北的事情。他一回漠北很可能就再也不会回来了,这一点他很清楚,可他还是害怕,要是齐澜知道他要回去后毫无反应怎么办?
感情若是一场比试有胜负,先害怕的人在气势上就弱了三分,之后的更难以使出全力来争取。
齐澜对他的亲密,容玦自己也拿不准,有时候确实是过于亲近了,可齐澜很快就转变过来或是有适当的说辞理由。
长这么大,容玦还是第一次如此患得患失。
他摸不清楚齐澜的意思,这种看似亲密无间实则界限分明的关系,容玦开始瞻前顾后,仔细考虑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生怕自己误会他的意思闹出个笑话来。
而另一方面,他又压抑不住自己的心思,想要说些什么,只要能让他们更加亲近些就好。
比如送发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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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还没吃饱肚子谢流就过来了。看到齐澜也在这里,他也没有露出一点惊讶的神色,反而做出邀请的动作:“王爷有请,有事相商,还请太子移步,至于世子么——”
谢流停了停,见容玦睁大眼睛等他判决,顿时心满意足:“你喂完鸟再过来。”
容玦:“……”先生真是幼稚。
齐澜转头看向容玦,正好对上他看过来的眼神,两人相视一愣,复而很快又转开了。
谢流眼角一抽,这两人真是当他不在么。然而他的面上还是刚才的表情:“太子殿下,请吧。”
两人就此分开,容玦按照谢流所说的喂饱了小白再过去。
他还没踏进门就感受到了气氛的冷凝。
连吃饱昏昏欲睡的小白都感受到了,从他的肩头站直身体,警惕地目视前方。
“世子来了。”谢流一回头便看到容玦,“正好,你来说说。”
容绪语气淡漠,意有所指:“我一直以为殿下是个明白人,殿下为何如此执迷不悟,明知没有结果还要去强求,就不怕酿出苦果做了冤家吗?”
容玦不明所以,谢流先是递给他来自漠北的军情信件,可他看完了也不知道容绪说的何意。
齐澜见容玦来了,收敛好刚才有些冷硬的口气:“相信王爷也知道,陛下是什么性子,粮草军需漠北一借再借。现下匈奴已经在云关外……王爷打算什么时候还呢?”
“今年南边的日子也不好过,过多的借出,这边怎么办?”齐澜缓了缓语气,“再借就是拆东墙补西墙了,要是王爷不想付出让父皇安心,父皇肯定不会同意的。”
饿死自己,养活一头狼,同熙帝的心还没那么大。
齐澜从来都没有对谁说过同熙帝问他的话。
他愿意相信漠北,相信容王府,可是同熙帝却不会,而他仅仅只是一个太子,做不了最后的决定。
民以食为天,同熙帝给出的粮草最多只能是刚好多出的一些,再多就很难了。
容绪敛目,掩盖眼中划过的一道暗芒,他早先从容玦的信件中大概知道了齐澜是个能忍的,后来容玦选了齐澜,也来信说过。容玦性子傲,很少会去夸人,信中关于齐澜的描述不多,他也没放心上。在他看来,只要太子跟他们容王府亲近就好,要是软弱些也无妨,只要不对他们漠北指手画脚就好。
来了定京后,谢流去了一趟陆昌明那里,将他对太子的看法说了说。之后上朝,两人也不过是简单的对视几眼。容绪还没怎么跟齐澜接触过,一直以来对他的认识都是旁人转述给他的。
谢流看人,基本就不会错过。
是他轻心了。
齐澜道:“我自是希望漠北能好,匈奴凶狠,一旦破了云关,百姓遭殃。要是可以,我也想借,只是……还望容王明白,大家都是有难处的。”
容绪仍旧不肯退步:“既然太子明白这个道理,难道不是应先解决紧急且重要的事吗?”
双方僵持不下。
再这么争执下去,只怕匈奴都到了陵江北岸他们还没分出个结果来。
容玦也着急,可他也没什么办法。他一边担心漠北另一边却对齐澜还有留恋。
这样的执念,使他无法甘心就此离开定京。
而容绪不论如何是都会再次借粮的,最大的问题是,如何让同熙帝再次借出大量的有去无回的粮草。
“就算没有私心,我今天还是一样的话,”齐澜看了谢流一眼,“容王如此坚决,难道谢先生之前就没替您分析过吗?谢先生足智多谋,难道也没有好的办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