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衣服厚重,越浸水越沉,所以她得挣扎,好在心里还镇定,除了刺骨的冷,没有别的感觉,她离岸边很远,陈昭华的宫女都不敢下水,只在岸边扔了竹竿,绳索,希望她自己能过来抓住。
雪海往大殿跑的时候,一边跑一边拔了自己头上的簪子,把头发拨乱,衣服也弄乱,还把半边脸掐的又红又肿,睁着眼睛,迎风吹出了眼泪,虽然不知道太子妃做了什么,但是,既然小姐说了好好演,那就好好演一场吧。
雪海喊着“救命啊”跑进了大殿,门外的人没有拦住她,门里的侍卫及时把她架住,认出是周王妃身边的侍女,侍卫都不敢用力,萧瑮看到雪海的样子立马站出来,雪海挣脱开侍卫跪到萧瑮跟前,扶着王爷的腿哭道:“王爷,王爷快去救救夫人吧,夫人和太子妃打起来了。”
萧瑮心头一紧,厉声问:“在哪儿?”
“在十锦湖的桥上。”
萧瑮冲出去,林父、萧琛、萧玖等一众人也跟着出去,皇上之前和敬贵妃有约,已经假装醉酒去了桢杺殿,但是叫大家尽兴再归,皇后不明真相,事发突然,只得叫一众妃子先行回去,自己依然留在大殿上,等着知道情况。
萧瑮跑到湖边,太子妃站在亭子和十锦湖中间的位置,而自己的宁儿却在湖中挣扎,萧瑮立刻跳进湖里,托住以宁往岸边划,以宁并没有呛进太多的水,但是冻得脸色发紫,萧瑮抱着她一上了岸,她立马就昏过去了,萧瑮害怕,拍着她的脸,哽咽着叫道:“宁儿,宁儿,是我,你睁开眼睛看看我。”
林父,萧玖和萧琛后脚跟过来,看到萧瑮抱着气若游丝的以宁,林父道:“瑮儿,快带阿宁去太后宫里,换衣服,叫太医,快。”
萧瑮抱起以宁,冷着脸吩咐道:“方佺,去叫太医,九弟,帮我把刚才在这儿的人留好了,我要亲自问问,究竟怎么回事情。”说完抱着以宁就跑起来,以宁在他怀中转醒,虚弱的说:“七哥,你快些,我,我要冷死了。”萧瑮眼中几乎掉下泪来,柔声说:“宁儿别怕,马上就到了。”
十锦湖边,萧玖在安排拿人:“内卫何在?”
早在一旁的十几个内卫齐声道:“王爷有何吩咐。”
萧玖指了指湖边和太子妃身边说:“把这些宫女都绑了。”
“是。”
萧玖又对身边的人说:“天福,天赐,请太子妃回大殿。”
“是。”
萧玖转身看到萧琛,冷笑问:“四哥,这场面,请太子妃去说几句话,您不介意吧?”
萧琛看看陈昭华,一言不发,甩袖转身离去,萧玖拱手给身后的众人行礼:“各位大人,容萧玖一言,各位也看到了,落后还有些事情要处理,还请各位大人都先请回吧,扰了大家的兴致,实在抱歉,今日是皇上寿辰,此事还请各位大人先不要对皇上提起,我们几个自有计较,萧玖先谢过各位大人。”一样的话,萧玖进了大殿也对留在殿中的人如是说了,大家纷纷退席回家,在太子的劝说下,王丞相和皇后也都回了,这会儿华文殿里就只还剩下太子妃一干人,太子,萧玖,和他们手下的人,以及“受了点伤”的雪海,肃王和梧桐走得远了,回来才知道出了事,雪海哭着对梧桐说:“梧桐,你快去太后宫里照顾小姐吧,我也不知道小姐怎么落水了,她身子弱,经不起折腾,我在这儿还有话说,你快去守着她。”
梧桐听到立马往寿康宫去,肃王也跟着她一同前往。
寿康宫。
萧瑮抱着以宁过来,太后还没睡,让萧瑮把以宁放在榻上,太后急道:“怎么弄的这是,云英你去打盆热水来,淑英你快去熬姜茶。”太后亲自找了干净衣服出来,亲手帮以宁脱了shi衣服,擦干了身子,头发包上,换了干净衣服,转身要骂萧瑮,却看到他也是一身shi漉漉的站在那儿,肯定是出什么事儿了,太后指了指对面偏殿对萧瑮说:“你自己到那边屋里去,把shi衣服脱下来,身子擦干了,那屋里有先帝以前穿的平民衣服,你挑了合适的换上,别冻着。”
萧瑮一会儿要回华文殿去,所以听太后的话去换了衣服,换完了回来,太后已经叫人把以宁抬到自己床上了,林父和肃王在外面站着,梧桐过来了,正立在床边,太后坐着,看太医诊脉,太医诊了半天,却一句话不说,太后急了,问:“到底怎么样?”
太医犹豫道:“这,老臣实在是,不大敢说。”
梧桐听小姐提过,她的脉象有些奇怪,不大能让外人号的,于是说:“太医莫慌,夫人自来脉象奇异,并非朝夕所致,太医只管说来,此番落水,可有大碍。”
太医听到,稍微舒缓了一些,说:“夫人脉象,时常转变,老臣有些难以拿捏,总体看,脉象沉细,体内似有毒物,若是平常就有些奇脉的话,应该是没什么大碍的,只需开些温阳散寒的药服下就是了。”
萧瑮问:“什么叫似有毒物,中毒没中毒你讲不清楚?”
太医道:“回殿下的话,夫人皮肤微红发烫,口唇略干,初时心动过快,似是中毒征兆,不过很快就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