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容渺目龇欲裂,上前一把抱住丹桂,“丹桂,你怎样?可还撑得住么?”
丹桂满脸血污,勉强扯出一个笑容,“郡主,丹桂无事。”
“好,你说给陛下听,是谁欺辱你,对你动手。”
丹桂苦涩地摇了摇头,含泪道:“郡主,都是丹桂不好,给郡主惹麻烦了……”
她匍匐上前,跪于北帝脚下:“陛下,是奴婢不好,是奴婢先对贵人无礼……失手、失手推搡了贵人……”
容渺的心猛地一沉,丹桂向来稳重,怎可能率先动手?
杨进淡淡地扫一眼丹桂,接着眼帘阖起,并不说话。皇后趁机问道:“那书信呢,可是推搡间从你身上掉下的?”
“是……”
容渺听到丹桂所言,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许多种可能她都猜想过,今天这手段低级的陷害,她根本未曾放在心上,可她从未猜忌过丹桂。
“这么说,黄妹妹他们所言不假,的确是你家郡主派你去给梅总管送信和香囊,约他夜里私会?”
丹桂许是伤处极痛,不时发出几声呜咽,“回娘娘,奴婢……奴婢从未见过这信……奴婢不知何时身上藏了这信,也不知身上何时多了这个香囊,黄娘娘发现书信后,当众展开读了两句,奴婢……奴婢一时情急,才冲撞推搡了娘娘……”
“你这般情急,是怕你主子的丑事被人发觉吧?”沉默许久的乔婕妤站了起来,围着丹桂打了个转,“郡主说不能听信一面之词,现在连你的婢女也承认了,且是她推打贵人在先,郡主,你还有何话可说?”
“丹桂,你好好想想,从出了锦兰宫到遇见黄娘娘,这期间你曾见过什么人?在何处耽搁过?”容渺十分确信丹桂是着了别人的道。
“我……奴婢……”丹桂泪流满面,无奈地摇头,“一路上,并没停留过,也没遇见过什么人……”
乔婕妤笑了。
“现在还有什么可推脱的?难不成真是锦兰宫闹了鬼,把这信塞到丹桂身上去的?靖安,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事实摆在眼前!在座谁都不是傻子,更有陛下英明决断,你觉得你还能推脱?”
容渺长身而起,步步向乔婕妤迫近,“婕妤慎言,子不语怪力乱神,鬼神之说,还请不要轻易出口。”她是重生过的人,对鬼神有着本能的敬畏。
“此事靖安辩无可辩,丹桂冲撞贵人,的确有错,而她也受过了应有的惩处,日后靖安必会好生管教下人,再不会发生此类事。至于与人私会一说,靖安确实未曾做过,靖安笔墨虽见不得人,却也留有不少亲手誊抄的佛经,愿取来与陛下、娘娘鉴别真假。至于绣活儿,靖安的确会这针法不假,不过配色和惯绣的花样子,均与这香囊上的不同,也可取来与陛下娘娘一观。”若非此事牵扯了丹桂的安危,她还不屑于为此争辩。如今骑虎难下,却是不得不低头了。
皇后得到北帝首肯,立即便派人去了锦兰宫。
容貌又道:“这两样物证,其实自相矛盾,娘娘请看,这上面的‘容、梅’二字,与这书信上的全然不同,一看便出于两个人的手笔,娘娘自可以说,是绣工不到位未能绣出寻常写出的字样,可靖安平时所绣的字样,与帛书上所写并无差别,待会儿娘娘看了便知。”
此语一出,事情似乎已有了转机。杨进闭目养神,表情丝毫未变。皇后却是略显尴尬,若真冤了靖安,自己这后宫之主可就要背上“不察”之名了。
不一会儿,去锦兰宫的人回来了,瑟瑟缩缩立在门口,皇后皱眉道,“怎么不进来禀告?东西呢?可都带来了?”
“皇、皇后娘娘……奴婢、奴婢不敢呈上……”
皇后面容一沉:“大胆!陛下面前,畏畏缩缩成何体统!东西呢!”
那人眼看要哭了,一步三顿、磨磨蹭蹭地走上前来,“皇、皇上……奴婢……奴婢死罪!”
“你何罪之有?到底如何?”皇后急了。吩咐人上前,将那侍女提上前来。
杨进睁开眼,清明的目光扫向地上委顿成一团的宫婢。
“娘娘!奴婢……奴婢死罪!”边哭边奉上一个软包袱。
皇后命人呈上,随手翻开,立时脸色大变,“皇……皇上……”连她都不敢去瞧北帝的脸。这东西一出,怕是北帝的脸面要丢光了。在场的这些人,都是此事的见证者,难怪那宫婢说自己犯了死罪,知道了这事的人,怕是没人能够善终。
杨进淡淡一笑:“靖安,你自己说说,这男子衣裤鞋袜是谁的?”若不是众妃在场,他都要忍不住笑出声来了。
容渺面色古怪,一副别扭神态:“这……陛下……”杨进,你这混蛋,真要我说吗?难不成要告诉所有人,我容渺以前在军营混过,曾穿着这身衣服假扮“齐跃”?
“大胆靖安,与人私会不止,竟还敢在宫中私藏男子贴身衣物,你还知道廉耻二字怎么写吗?”乔婕妤义愤填膺,如果眼光是刀,怕是早将这靖安郡主凌迟。
“陛下,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