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揭瓦的性子,说是过招, 其实跟单方面的殴打也没区别, 双方见血更是常有之事。
楚长安心里一沉,但还是用左手接了过来, 准备好了接下来的洗礼。
“换只手,看看你恢复的怎么样了。”临行之前萧寂总归还是有所担心,毕竟让一个连自保能力都没有的人跟着苏渊, 是真的有些吃力。
“拿不动,左手就行。”别说兵器了, 连个水桶都提不动。时间久了,楚长安也渐渐的接受了这个事实,反正是没废,虽然每日都有所好转, 但想一时间就恢复到原来的状态还是不大可能。
萧寂没再接话,而是直接抄起兵器向他冲了过来。
以往两个人切磋萧寂从来没手软过,从来都是动真格的。今天也不知道是念着对方身上有伤还是因为两个人的关系彻底转变, 每一招都控制着力度,万一长安真是躲不过去也能及时收手。
小半个时辰下来,难得一次没给对方留下任何伤痕。
楚长安知道萧寂有意让着他, 反倒是有些不适应。毕竟以往哪儿能让自己撑这么久,两刻钟顶天了,而且还得是在遍体鳞伤的情况下。
“这一次真的没问题吗?”
“能有什么问题,就别担心了。陛下认识臣这么久,什么时候有过问题?”楚长安刚说完似乎意识到话里的不妥,赶忙补充道,“除了那一次意外的。”
萧寂依旧是紧皱着眉头,没去接话。
平时做事儿萧寂算是雷厉风行里的典范,确定了的事儿除了不可抗力的因素从来就没修改过。但是这一次心里头却是从头纠结到尾。
虽然知道把楚长安放出去去是最好的选择,毕竟只有一次次的历练,才能真真正正的长成一代良将。但是论私心还是想把他栓在身边,寸步不离的看着,永远不能分开才算是好。
楚长安见着他没说话,捡起地上的两杆枪重新放回一旁的兵器架上,“陛下若是没事儿也别在外面站着了,当心受了暑热。臣还有事儿,先失陪了。”如果有可能,楚长安倒是也想多赖着会儿,但是一想起来大统领那副皮笑rou不笑的面孔,楚长安觉得还是老老实实的回到岗位比较好。
“嗯。晚上记得回来。”
不知从何时起,宿在永昌宫已经成了家常便饭。横竖萧寂都不担心的问题,楚长安也没必要瞎去Cao心。可能表面上还会有点儿过意不去,但是心里头早就偷着乐了。
以前睡一张床上还得藏着掖着,生怕对方发现这点儿见不得人的心思,现在可好,不仅能光明正大的睡一个枕头,哪怕是想更进一步也不是不可。
不过后者那条线至今也只越过过一次。
处理完朝堂上那堆事儿已然过了子夜,回到寝殿之后萧寂见着他正坐在桌旁支着脑袋,还没走近,对方就先一步抬起了头。
一脸惺忪,不难看的出方才应是睡着了,只是睡的不安稳,有一点儿风吹草动就醒了。
“回床上睡,当心着凉了。”萧寂说着轻轻拍了拍他,见着他没动静,干脆直接上手将人拽了起来。
大抵是真困了,楚长安也懒得计较白日里那些合不合礼数的问题,沾着床就只剩了呼吸声。倒是萧寂,硬是耐着性子替他脱了衣服才躺下。
夏日里头到底还是热,尤其是身边还躺着一个,哪怕是屋里头堆了冰块也不觉得凉快。
然而这么热的天,萧寂思量了再三,还是搂了上去,才算是安安稳稳的睡了过去。
次日一早,楚长安费了老大的劲儿才算是在不惊动对方的情况下挣脱了出来。
这一次虽然是让楚长安跟着苏渊,但是带的兵马都是朝廷拨的。天还没亮,楚长安便一路快马加鞭赶到了苏府。果不其然,苏渊早就把大部队调出来了,就连以往那个没个正经样儿的言明也收拾的有几分样子。
“见过苏大人。”这一次说到底萧寂派的是苏渊,楚长安充其量也只能算个附属的,没什么话语权。不过楚长安本也没打算去多做干涉,能装瞎装瞎,能装聋装聋,总之让这父子俩相互搅和呗,自己在一旁看着就好。
“不必多礼,这一路上大家都得相互关照着。”苏渊到底是在官场上浮沉了几十年的,要是之前楚长安没见过他,恐怕还真得被他这和蔼可亲的样子给蒙蔽了双眼。
一路上苏渊说什么楚长安都只管跟着应和,反正就是往死里夸,这么多年油嘴滑舌的本事可算是有用武之地了。虽然是应和,但是有的话还是得谨慎。比如苏渊十句里头有八句都暗示着楚长安跟着他能够得到提拔,萧寂那个不识货的只能让他在宫里头做个小侍卫。
剩下两句就直接明示了。
楚长安也不好说自己唯一的大志大概就是有朝一日平定了天下之后迎娶圣上,对名利钱财倒是不大感兴趣。最后想了想,还是换了个委婉的说法,就说是以后还是想接手家里的生意,从商不从官。
说一次苏渊可能还会勉强,但是说得多了,苏渊自己也觉得烦。毕竟自己都不想往上爬,别人再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