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去,领养启十袂的夫妻都吓着了,听院长说这对小兄弟的感情非常要好,可他们家条件有限,实在不敢一下领养两个男孩儿,他们觉得启十袂很懂事,将来会是个通情达理善解人意的人,他们领养这样的孩子有安全感。
启十袂也哭了,只是无声的掉眼泪,他其实一直没有懂为什么他们一定要被别的大人领走,他们一直在一起吃饭一起玩儿一起跟着阿姨学习不行吗?然而几位阿姨已经给他们灌输了许多许多次,说他们就该是这样的,福利院里所有的孩子都是这样的,所以他们就这样了,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了。
沙理尔满脸通红,开始倒气,阿姨们吓坏了,围着他一顿折腾,启十袂要上前却被院长拦住,然后他看着沙理尔不停咳嗽,看着沙理尔的另外两位小哥哥唐扈龄和宋嘉旗钻到几个大人前面,对沙理尔说了句话:“沙理尔,不是说好了不哭的吗?你再哭,我们也走了,都不理你了。”
沙理尔一顿,睁开泪眼朦胧的双眼,定定看着两人,然后好了,不哭了,主动爬起来拍拍自己屁股。
启十袂见他这样,挂着泪痕的脸冲他笑了笑,跟着一对年轻夫妻走了。
后来,当唐扈龄和宋嘉旗也定下来被领养后,院长没有让他们和孩子们道别,在别的阿姨教孩子们写字时,她把两人叫了出来,早先他们就已经见过领养他们的人,也都说好了,院长说怕小朋友太难过,所以叫他们悄悄地离开,他们听懂了院长的话,看见两男两女站在对面,殷切地看着他们。
他们几乎是同时转身,走了几步趴到教室的矮窗上,四处望了望里边的伙伴儿们,尤其看了看正低头似模似样鬼画符的沙理尔,早上唐扈龄恶作剧把他的辫子打了个结。
沙理尔一天能问个十次八次,这俩人哪去了,院长说他们感冒了,去医院打针,很快回来,沙理尔说他也去打针,院长说打针很疼,不生病的话不可以随便打针,这些常识早前他们就听过,现在听了也不陌生,知道就是那么回事,沙理尔也不再恳求给自己打针了。
一个大睡房里住着二十几个孩子,已经剩不到十个,就在这个时候,沙理尔找到了合适的领养人,院长松了口气。这是一对年近五十的夫妻,生子无望,他们一眼看中的也是重晞,不为别的,就是觉得这孩子可爱,太可爱了,然而他们也不太能接受英童,他们年纪大了,英童这小孩儿仿佛一眼看到头儿,怕将来是个问题少年,而且他们也没有Jing力养两个,退而求其次,他们选中了沙理尔。
沙理尔起先不怎么情愿,也说不出什么原因,但院长心里有底,领养者都是经过严格审核的,她相信这对年纪不小的夫妻能珍惜这个小孩儿,她帮着哄了许多,沙理尔本就不是聪明的孩子,还特别好哄,最后嗫喏着说“好”,不过他没忘记去打针的两个小哥哥,临走告诉院长等他们回来叫他们来找他,院长满口答应。
和所有已经离开福利院的孩子一样,院长拿出她和孩子们的合照,交给沙理尔的养父母。
重晞这段时间不爱吃饭,拿零食填饱了肚子饭就有些下不去,他连着把英童那一小箱零食也吃得差不多了,院长说了他几次,叫他不要总抱着零食不撒手,告诉他吃零食不长个儿,吃饭才能长得高高大大,还叫英童看着他,别叫他晚上躺被窝里还吃零嘴儿。
重晞扒着枕头,手里捏着薯片,嘴里咔哧咔哧,一旁英童道:“别吃了,院长说晚上吃零食会生病。”
重晞:“我不开心。”
英童:“怎么了?”
“我想阿公。”
“吃零食就不想吗?”
重晞偏过头,嘟起嘴,“童童,阿公是不是不要了,我找不到他,他找不到我,所以他不要我了。”
英童一只手指抠着枕头,努力地想了想,“那你就自己找他,长大了自己找他。”
重晞皱起了小眉头,“可我现在就想找到他,等我长大,阿公变成老头了怎么办?”
英童又想了想,不太会回答这个问题,他刮了刮重晞嘴角,说道:“走,去漱口,漱口了再睡觉。”说着率先跳下床去拽重晞,重晞一副“我拿你没办法”的小模样,被拽着去了卫生间。
大大的睡房里只剩下几个人了,重晞仍是照吃照睡,没受什么影响,英童却感觉不一样了,一眼望去空了那么多床位,他不明白为什么院长不安排别的小孩儿来住,或者把他们几人送到小点儿的房间睡,现在他更加缺乏安全感,每天和重晞黏在一起,形影不离。
那么多次,那些大人想带走重晞而不要他,他从没想到会有一天有人要带走他却不想领走重晞。
这一天,正是睡午觉的时间,院长轻手轻脚走进来,推醒了他,见他醒了立刻嘘声,提醒他不要弄醒一旁的重晞,他们俩连睡午觉都在一张床上。
英童揉了揉眼睛,轻手轻脚下了床,跟着院长出去。在一间接待室里,英童见到一个伯伯和一个阿姨,他不知道他们多大年纪,但看那男的岁数应该叫伯伯,女的比院长年轻,应该叫阿姨。那位阿姨见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