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身后源源不断的体温提醒着白昉,让他想起昨晚的荒唐,后颈处温热的鼻息更是让他的脸迅速烧了起来,自己居然同意让别人躺到了床上?!
白昉用棉被捂住脸,像床榻这种,极为私人的领地,他从来受不了让其他人触碰,但是这个家伙,这个叫祁景风的臭小子,一次又一次的打破了自己的规矩。
闹铃持续响着,总算是把祁景风也彻底吵醒了,他揉了揉怀里人的头发,好像在确认白昉还在不在,甚至低头凑近了对方,闻到熟悉的气息,才寻着声音,伸长了手去找铃声的源头。
紧贴的身躯让白昉察觉到了祁景风的动作,他内心挣扎了一会儿,还是有些挫败的掀开被子,起身摁掉了闹铃。
“我……你…你还要上班吧,我送你去?”白昉靠在床头,没有开灯,黑暗中只有两人浅浅的呼吸声,祁景风每时每刻看到的景象,就是这样的黑沉吗?
“我的工作就是你啊,白先生。” 祁景风摸到白昉悬空的腰部,“我给你按一下腰和腿吧,不然怕是站不起来。”
“……”为什么会站不起来,白昉心知肚明,却无法反驳。他把脸埋进枕头里,好一会儿,才发出闷闷的声响,“我……我最近休年假,你有什么想做的,或者想去的地方吗?”
祁景风顺着熟悉的骨骼按压着白昉的腰部,不问他为什么临近年关的时候突然休假,双手自然的搂住了对方,贴在白昉的耳边,“白先生想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热气喷洒在耳边,白昉感受到后颈一阵强烈的酥麻,一路蔓延到了全身,甚至连心脏都要软成春水了,十指难耐的抓紧了枕头,幸好黑暗中看不到他此刻的神情,白昉自认一把年纪了,没想到还会被一个臭小子撩到腿软。
“你……你好好说话,别老是凑在我耳边。”
“因为看不见,所以我想尽可能的靠近你。”祁景风抬起身,低哑的嗓音在黑暗中好像裹上了蜜糖,“这样才能真实的感觉到你。”
白昉却从这句话中听出了一丝落寞,他抿了抿嘴角,打开灯,坐了起来。
突然亮起的灯光没有对祁景风产生一丝一毫的影响,白昉眯着眼适应了一下光亮,把衣服递给对方,“我想去医院。”
“医院?你生病了?”
白昉打开书桌上的电脑,估算着自己账面上还有多少钱,“不是我,是你。”
“我?”祁景风套上衣服,听到不远处鼠标键盘的声响,“我身体挺好的,不用去医院。难道是……体检报告有问题?”
“你的眼睛,现在做手术还来得及吧。”白昉早就忘记了那什么体检报告,祁景风提起来了,他才想起来,点开邮箱一看,果然不久前才发了过来。
白昉点开邮件,大致扫了几眼,“你身体是挺好的。”他习惯性的按下打印,把两份体检报告收入文件夹存好。
“我的眼睛?早就错过了最佳时间了。”祁景风摸了摸自己的双眼,这些年他恨过,痛过,但是时间总会让人渐渐麻木,也许是和黑暗作伴太久了,他竟然开始有些惧怕光明。
“来得及。你不是想看看我吗?”白昉定定的看着祁景风,第一次这么急切的,强烈的想为一个人做件事,“等你眼睛好了,我们一起去看山,看水,看日出。”
“你知道我的名字有什么含义吗?”白昉拉起祁景风的手,抚上自己的眼睛,“日初明,昉,明也。我出生的那刻,正好是日出,以后,我想和你一起分享阳光。”
手心是白昉颤动的眼睫,耳边是剧烈的心跳声,这番话不似寻常的表白,却胜似千万分,漫无尽头的黑暗之路,好像破开了一道裂缝,有微弱的光线拼命从那狭窄的细缝中挣扎冒出,裂缝渐渐扩张,光芒愈来愈强盛,终于打碎了那铺天盖地的黑暗!
祁景风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医院,而白昉正跑前跑后的咨询眼科医生,然后自己就被带去各种检查,一番折腾后,白昉立刻就把手术定了下来。
“你不用担心,这大半个月在医院好好休息,其他的问题我都会解决的。”白昉看着手里一大堆的票据和病历,只要能用钱解决的事,都不是什么困难,“合适你的□□很快就会有的,不出意外的话,手术大概在两周后,从现在开始我会在医院照顾你,对了!你是不是要和晴晴说一下住院的事情?”
“晴晴已经快放假了……”祁景风本想说妹妹也能照顾他,但话还未出口,便硬是停住了,“没事,我会和她解释的。”
白昉笑了笑,这个决定很冲动,但他一点也不觉得后悔,这些年他为父母,为白康积攒了那么多金钱,却从未花的这么畅快,虽然……这笔钱可能是他现在仅剩的了,但那又如何呢,钱可以再赚,人却不能等了。
白昉孤身一人太久了,真的太久了,他非常渴望有人能牵起他的手,和他一同迈入剩下的人生。
第39章 第 39 章
第三十九章
公司内,何若帆脸色Yin郁的坐在会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