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难受,脑袋沉重,眼眶里布满了红血丝,手脚酸疼,可他还是得起身,这是他们的约定。
“不,我今天还就不让了。”饶暮晓气恼的瞪着沈映初。
沈映初靠在门口没动,他只当这是一场小孩子间的闹剧。“小子,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
“嗯,我知道。”饶暮晔又默默的爬起来,摇摇晃晃的朝着门外走去,被饶暮晓一闹,他清醒了不少。
饶暮晓瞪着一脸若无其事的沈映初,气的剁了一下脚,然后也跑出去了,她这个傻二哥。
天空渐渐变得Yin沉,一团一团的乌云迅速聚集,在王都的上空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棉团,遮住了光艳的太阳,不一会儿,珍珠般的雨滴就落了下来,砸在房屋顶上,发出噼噼啪啪的清脆的声响,沿着房屋顺势落在地上,形成了一道漂亮的水流,一道道的水流迅速的聚集填满了一个个土坑。沈映初站在屋檐下,看着这突变的天气,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手里仍旧捏着他的折扇,有意无意的摆弄它的开关,一会儿尖刀显现,一会儿尖刀又消失。几滴调皮的小水滴无心的窜到他白净的脸上,给他带来丝丝凉意,也只是用白色衣袖轻轻的擦净,毫不在意,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正门的方向。
饶暮晓可没有沈映初这样的耐性,拿了油纸伞就朝门口跑,古漓给无命打了一个眼色,让他去跟着饶暮晓,自己就又回房去了。他刚从司徒萱那儿得到消息,梓苏和饶靖筠在宫里的处境很危险,必须尽快想办法带他们出来,可苻檩安插在清庭院的暗卫实在是太多,而梓苏似乎还没有完全放下他爹娘的那件事,他不配合的话,他们在宫外更不好下手。
饶暮晔在雨中快速的奔跑,雨水无情的落在他的身上,打shi了他的青丝,衣物。他没有时间去摸开眼睛上的水珠,凭着记忆回到了北郊的古宅。站在沈映初面前时,雨水还在不断的从他的头上往下流,浑身上下没有不滴水的地方,打shi了他站着的整块地板。他把包好的烧鸡递给沈映初,这才擦了擦落去眼睛里的水珠,“沈映初,给你买回来了。”
他没有立马伸手去接,而是顿了一会儿,看着饶暮晔不知言语。就像饶暮晓说的,谁都看出来他沈映初不是真心想教饶暮晔,为什么他还要这么执着的替他做这些。
“做的不错。”实在是没有再多的话,沈映初拿了烧鸡就准备要离开。
“沈映初,以后我们来真的行吗?你认真的教,我认真的学,我发誓,我不会为了给荨雪姑娘报仇就不自量力的去找苻寅报仇。”饶暮晔抹干脸上的水,坚定的看着沈映初,深吸一口气后说,“我们都把荨雪姑娘放在心里吧,我不会再因为她的死恨你,也不会再和你作对,沈映初,以后我们好好的相处行吗。”
饶暮晔纠犹豫了很久,终于把他心里的话给沈映初说了出来。其实一直都是他太过执着,总把荨雪的死怪罪到他的头上,每个人都在很努力的忘了荨雪,却只有他在很努力的揪着荨雪不放,他该早些明白,荨雪已经死了。
“好。”沈映初离开,他在心底偷偷的笑了,终于是放下了。
饶暮晓气鼓鼓回到古宅,从后面给了她二哥后脑勺一巴掌,她好心的带伞去接他,结果他径直从她面前跑过去,也不说话,也不接伞。害她为了去追他,把衣服都打shi了大半,要不是有无命跟着给打伞,她可能就要淋着回来了。
“二哥,你别太听那个沈映初的话了,要是真的想学武功,无命也可以教你啊,是这样吧,无命。”饶暮晓抬头去看面无表情的无命,期待着他的回答。
无命倒是没想到饶暮晓会突然这么说,愣了一下,结结巴巴的说,“呃?是……是的。”
看着无命变得手足无措,饶暮晓乐了,还真是个呆木头啊。饶暮晔没有理会饶暮晓说了些什么,他现在只觉得更加疲惫了,沈映初不见后,他就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推开门,直接躺在了木床上,今天终于可以不用再劳累了,他只想好好睡一觉。饶暮晓急忙忙的跑来把他拽起来,他又立马倒下去。
“二哥,起来换了衣服再睡,你这样可是会着凉的。”饶暮晔稳稳的趴在床上,根本没把饶暮晓的话当回事。
“二哥!!!”饶暮晓怒了,大吼一声,古宅的房顶似乎抖了一下。
“晓晓,你就让二哥先睡会儿吧,二哥真的好困。”说完,他又闭上眼睛沉沉的睡去,现在可顾不上舒适不舒适,他只想睡。
“哼,不管你了。”说完,饶暮晓就气冲冲的跑出去了,但她还是关心的给他把门关上了。
雨还在哗啦啦的下个不停,饶暮晓盯着雨看了一会儿,喃喃自语,“不知大哥过的好不好。”
雨越下越大,噼里啪啦的砸在屋顶之上,就好似要把整个房瓦砸碎一样,院里的绿萝被大雨欺负得七零八落,无力的贴在地上。饶暮晓又莫名的感到生气,对着一旁的无命狠狠的给了一拳,“都怪你。”
无命一脸茫然,这是怎么回事?他明明什么都没做。“饶姑娘,不知在下怎么得罪你了?”
“都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