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伸手摸了摸怀里的册子,道:“宋书林还在府里等我练剑呐,过去和他说一声……”
“嗨我跟你去将军府!”许言大手一挥:“把宋岚也叫来,真是,我们几个小时候整天在一起玩耍,怎么长大后就生分了一些,不应该不应该!”
他说完话便推着景呈往外走,两人你推我搡七嘴八舌,一路向将军府过去。
将军府。
宋岚神色如常,听了许言的邀请竟转身朝李景呈笑笑,便答应了。
三人又叫上张长青,这才过去侍郎府上,到的时候那杨鹏正神色淡淡的和长青在厅里说些什么,一见几人过来忙起身行礼。
“杨兄,云间寺一别,最近可还好?”
“一切都好,多谢。”杨鹏抬眼瞧了瞧许言,似乎有话要说,许言丧眉搭眼的错开他的目光,到一旁倒水去了,李景呈看在眼里,不禁有些奇怪。
几人入了座,家里的仆人端了些酒菜过来,杨鹏瞧起来有些疲惫,景呈目光一闪,道:“杨府离莲池有颇长一段路程,杨兄刚到么?看样子是今日早上就往这边赶了。”
许言一愣,瞧了瞧对面人一脸的倦意,支起耳朵听人家说话。
这边杨鹏点点头:“一早就从家出发,路上耽搁了一会儿,没想到到莲池就这个时候了。”
他说完话就下意识的瞧向许言,景呈看出来了,立即笑笑,斜眼示意身旁的宋岚,宋岚明白他的意思,也笑笑举杯:“杨兄路上辛苦。”
两人均是一饮而尽,桂花酿入喉,火辣辣的甘洌驱走了一些疲劳,许言本来就喝过一些了,再加上心里颇有些不舒服,竟然只饮了几杯就开始说胡话。
长青讪讪瞧着杨鹏清明的目光,再听听一旁许言委委屈屈的话,什么“属意你多年”,什么“你竟然要娶亲”,什么“不记得小时候的事了么”,听的他着实眼皮子直跳,只得频频举杯示意杨鹏:“杨兄杨兄,再饮一杯罢。”
那杨鹏也不推脱,欣然用了酒,眸色深沉的盯着许言瞧。
……
酒过三巡,也不知道是谁开的头,几个少年持酒杯纵身跃上房顶,秋夜一轮明月皎洁,长青和许言都醉了,叽叽喳喳说着胡话,杨鹏安静的坐在一旁皱眉听,宋岚则坐在景呈身侧,握了握他的手,低声问道:“冷么?”
“不冷……”
李景呈话音未落,只见身旁长青猛的起身,他跃上屋顶时手里还攥着筷子,这时候仰头怒吼道:“睡我爹爹,住我家里,败我钱财,如今还想赶我出去!真真是……”
他举筷子指明月,悲痛道:“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
众人:“……”
李景呈哭笑不得的伸手拉住他,以免他一时不清醒从上面摔下去,又听到那边,许言愤愤道:“我可是喜欢你喜欢了好些年的!”
“怎么你就浑然不知?”
“如今都要娶亲了,真是、真是气死小爷!”
李景呈:“……”
他转头,面无表情的低声问:“要不要把他的嘴堵上?”
宋岚忍俊不禁,道:“你听。”
景呈侧耳,深夜里有风吹枯枝的沙沙声,杨鹏任许言抱着自己的胳膊哭天喊地,语气中却有些意外的轻柔,他轻声重复着:“我知道。”
许言兴许是闹累了,脑袋左右栽来栽去的寻找舒适的地方,杨鹏依然神色淡淡的望着前方,大手却无比准备的轻轻放在许言后脖颈上,令人枕在自己的肩膀上。
“……”
这下李景呈突然很想打醒许言,看看啊!看看你枕在谁的肩膀上!还哭哭唧唧不?他摊了摊手,身子放软也像许言那样靠在宋岚身上,宋岚漫不经心的伸手扶上他的后肩。
张长青孤独的坐在他们中间,悲切道:“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他醉醺醺的对着夜风念了几十首诗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侍郎府守卫领着个穿着单薄的瘦弱少年进到小院儿里,少年恭敬的躬身:“多谢!”
守卫摆摆手出去,那少年站在屋前,似乎在辨别里面的声音。
张长青酒立马醒了一些,摇摇晃晃的起身,喊道:“张胜张胜,我在这里!”
那少年正是张胜,闻言抬头往屋顶上瞧,夜色中看不清他的脸庞,只听见清冽的声音毫无起伏的说话:“少爷,你怎么跑到了上面去,喝醉了么?你怎么下来?”
张长青抬脚,酒意差点儿让他掉下去,李景呈手疾眼快扶住他,唤道:“张胜?长青有些醉了。”
几人俱从屋顶跃下来,张胜面无表情的朝几人行了礼,道:“夜色寒凉,小人便先带少爷回去了!”
说完,瘦弱的身板却意外有力的架着张长青往侍郎府外走。
“那……”李景呈瞧了瞧醉的一塌糊涂的许言。
杨鹏搂着歪七扭八的许言,眼皮一抬,淡淡道:“郡王放心,我来照顾他即可。”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