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着实好了很多,想当初,怎么都不愿意过去哩!”
许言嘎嘎笑:“是的是的,当时还动不动便给人家脸色瞧,如今确实好了许多!”
李景呈哼笑,心道那宋书林又没有惹我,不然还是要给他一顿牛脾气瞧!
三人嘻嘻哈哈到了老师府上,推门进去喊了声老师,却瞧见宋岚独自一人端坐在会客厅里,李景呈左右瞧瞧:“老师呢?”
宋岚朝几人点点头:“老师去拿剑谱,马上就来。”
几人坐下,景呈神色古怪道:“剑谱?”
说话之间,章将军从后院进来,见了几人道:“来了?坐下坐下……”
他手里捧了几卷书册,步履有些蹒跚,浑浊的双目满意的打量几人,道:“这是我收藏已久的一些剑谱和字画,来,瞧瞧!”
几人凑在一处翻阅,章将军嘴角带笑,苍老的脸上如今不见了平时摄人的威严与不苟言笑:“剑谱就赠给景呈和宋岚,你两个在一处练剑,要好好领悟这套剑法,字画……”
他抚须笑笑:“许言和长青收下罢,这是十几年前一些画师的绝迹,颇值得收藏。”
“多谢老师!”
几人也不客气,均是心花怒放的收下,章将军更满意了,转身唤人:“酒菜可以上了。”
……
酒过三巡,章将军抚着花白的胡须,问道:“宋岚,上次一战俘获了蛮邦呼风靼,最近可听说他们立了谁为新首领?”
宋岚放下酒杯,恭敬答道:“已经立其弟为新首领,并向皇上献求和文书,退居蒙河以西。”
章将军连连点头:“不错,但是……尽管已经求和,蛮邦仍然是大梁的隐患,不可不防啊!”
宋岚应下,章将军点头,浑浊的老眼里有些沉思,轻声道:“你十八岁便出兵离家,驻守西北边境两年实属辛苦了……西北大漠风沙不绝水源短缺气候又干寒,记得我们那个时候……晚上装好的干粮,到了第二天就变成了一捧黄米面……”
兴许是喝多了,他面上隐隐有些沉思,虽然人坐在这座小院儿里,心却似乎已经飞到了曾经带领万千大梁虎将驰骋的边疆。
“眼瞧着十几年过去,你们一个个长成了少年,我也成了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子,也该收手享一下天lun之乐了,可是也不知道是怎的。”章将军呼出一口酒气,笑道:“最近却总是梦到些前尘往事,恍惚间还以为自己仍是个征战沙场无所不能的少儿郎……”
“醉卧沙场……忧我家国……”
“好在大梁仍是太平盛世,以后就瞧你们的了!”
李景呈一愣,不由自主目光一转,见宋岚也在瞧他,眼中也是带些怅然。
这边章将军摇头笑笑,转而唤道:“景呈!”
李景呈忙答话:“学生在。”
“你啊!”章将军道:“最是聪慧,却也最为顽劣,过了今年你便十八了,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儿,可不能再胡闹!你几人以后要好好练功,为民除害,把讲武堂发扬光大!”
“是!”李景呈连声道。
……
章将军喝的酩酊大醉,几人出来,一路无话的各自告别回家,李景呈沉默不语的在月下走,走了半天突然停下脚步来,宋岚回头:“醉了么?”
李景呈摇头,沉声道:“老师今晚的话是什么意思,怎的听起来像……”
他心里有些慌张,半天说不出话来。
正街已入夜,外面没什么人,却能听到邻居街坊家中间或有小声说话的声音。
“阿水。”宋岚低声道:“老师已经年近七十了。”
第23章 第 23 章
月色下两人停住脚步,半晌,李景呈有些迷茫的点点头。
虽然已经隐约猜到一些,但仍没想到这一天来的如此之快。
李景呈如往常一般一大早便来了讲武堂,众弟子们规规矩矩在院中列阵,低头向章将军问了好,今日也不晓得是什么大日子,章将军穿上了只有去朝上面圣才会穿的金丝线红官袍,官帽也打理的整整齐齐,一双浑浊的眼睛挨个将堂中弟子瞧了一遍,朗声道:“讲武堂弟子们!”
李景呈浑身一震,上次这种阵仗是在什么时候见的?
大概是在十几年前,那时候他还是一个ru臭未干的小孩儿,初到讲武堂,笨手笨脚穿上讲武堂的蓝色练功服,歪七扭八的和兄弟们站在一起,那时候的老师还是大梁首屈一指的兵马大将军,胡子没有苍白,笑起来也不似现般温柔,唯一相同的是这句话,那时的章将军也似这般站在堂里朗声说话:“讲武堂弟子们——”
时隔数年,李景呈已经变成了一个挺拔的少年。
“在——”
他和一众弟子一同回答,声音洪亮气势非凡,章将军满意的笑笑,道:“今日是为师在讲武堂任职的最后一日……安静!”
“各位均在堂中习武十几年,在老夫眼皮子下面由雌黄小儿长成如今能独当一面的翩翩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