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门口一个花白胡子的老者坐在一个木箱子旁边打瞌睡,上完香火的人从大殿出来,便把一个折纸放入箱里,许言“咦”了一声,发现那箱子上写着一行字:生亦死,死亦生。
李景呈:“什么意思?”
花白胡子老者笑道:“几位少爷,把自己的生辰写下,装进去即可,老头儿会把它一起送进后殿,请长老为大家诵经求安健。”
许言便当真接了纸笔,道:“来来来,愿保佑我早日得到个好姻缘!”
那老者听了,露出个似是而非的笑。
几人便拾级而上,景呈:“这生辰箱也真是奇奇怪怪,这么说来掌柜的夫人和那小姐都写了自己的生辰进去?”
“唔。”张长青连连回头,小声问道:“你们觉得那个箱子上的画眼熟吗?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李景呈回头瞧,生辰箱上印着的是朵槿花,这槿花在莲池并不少见,喜Yin,多长在大山深谷中,清凉下火,可做为野菜果腹,每年的秋初,城外山谷中到处都是这花的淡香。
景呈眼皮一抬,对上那白胡子老者的目光,明明方才这人还神态疲惫打瞌睡,眼下瞧起来却是睡意全无,面无表情的上下打量三人,李景呈笑笑,转身进殿。
殿里烟火缭绕,正中央的镶金佛像让人不敢直视,三人左右打量了一番,前来进香的人群里也没有宋岚的影子!
李景呈对着佛像拜了拜,拉了四周乱瞧的许言和长青径直往院里去,院里多的是寺里的和尚,三人便遮遮掩掩的往里进。
景呈边走边四处观望,这寺院里瞧着极其正常,他心中纳闷,心道不会是遇见了什么事情罢,他瞧了眼许言和长青,低声道:“过来。”
柴房门半开着,一个小和尚“咦”了一声,探头往里瞧了瞧,李景呈悄无声息的出现,一把将他拖进里面。
“大侠饶命大侠饶命!”
景呈冷冷道:“闭嘴,我问你,昨日寺院里可有什么奇怪的事?”
那小和尚连连摇头,道:“小的只是院里扫地的,真的不知啊!”
许言笑笑,低声道:“既然不知道,留你也没甚么用了。”说着使了个眼色。
李景呈装模作样手上一个使劲儿,那小和尚顿时吓得屁滚尿流,连声道:“大侠大侠!真的和平时一样都是来燃香拜佛的,并没有什么异常啊!”
长青:“真话?”
小和尚哭道:“真话真话!”
“唔。”景呈给他擦擦眼泪,道:“真话就真话,哭什么?”
小和尚:“……”
在这云间寺里外逛了一圈儿,三人筋疲力尽,连宋岚的影子都没发现,只好先出来到山下找个小店歇脚。
路上长青一直觉得奇怪,皱眉道:“总觉得生辰箱哪里不对!”
“唔。”李景呈频频探头探脑往马车外面瞧。
许言捏着块儿桂花糕:“奇了怪了,这寺庙瞧起来正常的很,我问了下来往的香客,也说这庙少说建了有二十几个年头了,平日里烟火鼎盛,也没听说有甚诡异的地方……哎长青,吃糕么?”
马车外面是一览无余的官道,两旁是片枯枝败叶甚多的寻常树林,李景呈拉下帘子,道:“怎么今日总感觉有什么人在跟着我们?”
“唔?有么?”许言也探头瞧瞧,继而缩回脖子,问:“吃糕么?”
……
马车行至山下,几人进了最近的一家小店,店里伙计老远是高喊:“客官,打尖儿还是住店?”
李景呈环视四周,道:“住一晚,小二,你们这昨天有没有来过三个男子,个头八尺左右,骑马远道来的!”
小二想了一下,摇头道:“客官,昨日来住店的人少,您说的这三位,小的还真没见过!”
景呈皱眉:“好罢。”
整整一天三人匆忙的连口热汤都没进肚,眼下又冷又饿,便凑到房里叫人送来些热菜,用了饭后到各自房里休息,天色渐晚,李景呈油灯还没灭就倒在榻上昏昏欲睡了,也不知什么时候,他突然竖起耳朵双目大睁。
有人轻不可闻的敲了敲他的房门。
“谁?”
李景呈心思回转,许言和长青进门前可从来不会敲门!
门外没了声响,李景呈屏住呼吸正要向前一看时,隔壁屋里许言低吼一声,从窗户跳到院子里去了,几乎是同时,传来长青的声音:“你们是谁?”
李景呈大惊,瞬间从床头抽出剑来,推窗要跃出去,他这边刚起身,房门却被人踹开,回头,一身夜行衣的蒙面大汉持刀砍过来,景呈转身避开,提剑冲上去,沉声道:“你到底是哪个?”
大汉一声不吭,两人在这狭小的屋子里一直过了数招,窗外打斗声渐远,蒙面大汉猛的持刀施力,李景呈后退两步,长刀和剑仞撞在一起,发出一声清脆的巨响。
“宋岚呢?”蒙面大汉低声道。
李景呈一愣,那人又立即沉声道:“他们人多势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