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和小六从天而降:“捉住了!”
渔网里活物奋力挣扎,宋岚沉声道:“不对!”
许言应声掏出火折子,点了凑近一瞧,渔网下面竟然是只黑色长毛猴儿!
众人具是一愣,李景呈持剑环视四周,他心底无比郁闷,在这方宅忙活了半天,这天杀的采花贼却道并不是为方大小姐而来,若是被人晓得了这屈辱事,怕是会笑掉大牙……
思前想后之间,他不吭不响独自跳上屋顶。
许言大叫:“这是猴儿?为什么是猴儿?采花贼是猴儿?”
不见了李景呈,宋岚皱眉,白衣一闪追上屋顶,却听那边李景呈闷哼一声,原来是身侧扑上一人,勒住他的脖子便往后扯。
饶是再顽劣,涉世未深的小郡王仍没料到,这以轻功闻名的采花贼走南闯北是靠着只转人耳目的猴儿和此时捆在自己身上的绳镖,他双手被绑,怒吼道:“你娘的,使的都是些什么龌龊手段!有种放开我,与老子正面打一次!”
马飞拖着他往后退,闻言哈哈笑道:“少说这些胡话,我来是想与你睡觉,为何要同你打架?再说你可是讲武堂章德生最得意的爱徒,打不过打不过!”
“……”
堂堂讲武堂堂主章德生最得意的爱徒,被个江湖贼子拖的踉踉跄跄,屈辱到恨不得亲手挖个地洞把自己埋了才好!
扶风剑出鞘,青寒剑光划破长空,宋岚追上来,沉声道:“放开他!”
“宋将军,怎么,心疼了?”马飞笑道,“这俊俏白嫩的小郡王,就你亲得我却亲不得么?”
说着他一手掐住李景呈的脖子,噘嘴就要亲,景呈一阵恶心,拼了老命的往后仰头不想他如愿,啪的一口,马飞亲到了他的侧脸上。
“……”李景呈浑身一激灵,差点儿要呕出来,他暴跳如雷眼珠子几乎瞪出来,张口骂道:“你这个杀千刀的直娘厮!”
挣扎着便要同采花贼拼命,他被暗器捆住双手,却好歹练了十几年的功夫,马飞得意洋洋,抬头小腹便被李景呈手肘狂捣一顿。
他疼的冷汗直流,哪里受过这样的气,正待还手之际,这边宋岚怒发冲冠,提剑飞扑过去,马飞一手擒住李景呈一手踉跄接招,只两招便要败下阵来,转身便要逃走,宋岚飞身而起紧随其后,马飞心里一惊,他的轻功可不是浪得虚名的,除了他本家的死对头师兄,没有几个人是他的对手,可纵使他使出了九牛二虎之力,仍然难以摆脱宋岚,再加上这小郡王的死命挣扎,他咬咬牙,凑近李景呈道:“我这趟只想一亲芳泽,可没想着弄伤你,对不住了,改日再来睡你!”
说完就要撒手,二人离地面足足有半树高,李景呈双手被缚又无着力点,若是摔下去怎么也得断条腿儿,然而他怒火冲天,却硬是咬着牙一声不吭。
眼瞧着宋岚追了上来,马飞双手一松,千钧一发之际,李景呈右腿上踹,一脚踢在他的胸口将他踹的一个趔趄,自己则借力在空中翻了个跟头,落到一旁屋顶上。
马飞怎么料到这瘦弱的像只鸡儿一般的小郡王能突然发难,顿时失了准头破口大骂,然而话音未落,宋岚已赶至眼前,手中扶风剑一抖,发出声悠长的剑啸,马飞见状不好,转身要逃,只见一身白衣的宋岚身影一晃,在半空中拽住那马飞反手一甩,这贼子便嘭的一声坠到地上,把方家小院砸了个尘土飞扬,他起身往屋顶跳,脚尖还未沾到屋檐便被从天而降的渔网牢牢困住。
圆月之下,李景呈嘶声咆哮:“快些给我解了——”
宋岚飘忽而至,帮他解开束缚,景呈立即飞身一纵,落在马飞身旁。
马飞笑了笑:“美人儿,真是没想到今天竟然落了你手,罢了罢了,牡丹花下死……”
宋岚脸一冷,众人还没瞧清他的动作,只听到那马飞哀嚎一声,像只被拔光毛的弱鸡儿一般,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砸在院墙旁,哇的吐了一口血。
“住手!”李景呈怒吼:“让我来——”
他扔了剑,面色Yin沉撸袖子。
马飞要吓死了,焦急喊道:“你做什么?”
“送你去做鬼——”李景呈怒吼,他举起沙包大的拳头,白拳头落红拳头起,血花四溅惨不忍睹,愣是把臭名远扬采花贼从铮铮铁骨打到哭爹喊娘。
……
平日虽然见多了小郡王作威作福,可像这般拼了老命揍人的情形几人都没瞧过,张长青瑟瑟发抖的挠头,左右看了看,小声问:“我听错了么?怎的这采花贼喊景呈……美人儿?”
宋岚把扶风收回剑鞘,闻言淡淡道:“是吗?没听到。”
第7章 第 7 章
采花贼被揍成猪脸,支支吾吾再也说不出话来,李景呈总算解了气,他神清气爽的整理衣袖,朗声道:“走,带回讲武堂!”
拒了方老爷的谢礼,几人拖着采花贼准备离开,砰地一声开门声响,几人回头,方大小姐从闺房里冲了出来。
“你不能走!”她大喊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