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非得隔个夜能多给你下个崽子是怎么的?!”
可不管骂什么话也好,那些已经上上的门板都纹丝不动,自己拎来的口袋也只能瘪着回去。
祁骁远家在县城里米市街上也有个不小的米行,不用从别处进货,都是自产自销。这两天也跟别家一样,一过中午就挂起了售罄的牌子。
刘玉兰娘家没那么些地,除了丁田,就是十几亩有田,都没有丁田数儿多。方家那几个忙着想法子弄散花稻种准备发一笔的时候,刘玉兰老爹说了:“这稻米要果然好种又值钱,咱们明年种也来得及。再看看不迟。”结果就因了这句话逃出一劫。
方家那几位各家手里也就十几亩有田了,倒都是一等一的良田。从县里买了散花稻种回来,种了有田还有多的,可县里又明文规定不让在丁田上种,怎么办呢?牛氏想的主意,同她娘家那里的人家换地种,把自家的丁田叫人家来种,自己去种人家的有田。打好商量,又许了人一些好处,就算成了。
杨氏同马氏听闻此事,立时有样学样照做起来。一些别的人家也有看着眼馋跟风的。如今散花稻没收成不说,还把人家的有田种死了,她们想换回来,人家也得肯啊!那边就一句话,除非地力养回来,要不然免谈。若是不肯,就去县里告他们,说他们丁田换有田偷种散花稻,怎么算都得吃官司,叫他们自己瞧着办。
方家几妯娌憋屈的不行,明明开始说的时候都知道自己这边是要种散花稻的,文契都有,现在却倒打一耙。可又无可奈何,人家是有田,自家是丁田,要真的扯出来,最后丁田被收走的话,自家往后怎么办?!如今可不是有三四百亩良田的老方家了!
刘玉兰听闻了这事儿,也没打算告诉灵素,倒是回马塘镇的时候同自家公婆说起了,又问:“怎么咱们家铺子也跟着弄什么售罄。不是前年的米都还有吗?”
她公公道:“一条街上半条街都这么干了,要是咱们不跟着,恐怕卖不了几天就得关门了。”
刘玉兰道:“卖完了不好?平常就怕卖不出去去呢。”
她婆婆道:“这不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呢么。米粮在自己手里,卖不卖卖什么价儿都看自己,要是稀里糊涂都卖完了,到时候满街都没米了,咱们也跟着抓瞎。”
刘玉兰道:“嗐,自家吃的有不就成了。”
她婆婆道:“要是之后能多卖两成银子呢?听说旁的县已经有开始涨价的地方了。咱们呐,再看看。”
刘玉兰听了也没话说,一样的东西,换个地方能多卖钱为什么不卖?做买卖的人图什么来的?
便转了话头道:“也好,万一真的街上都没米了,我的饭庄子还得指着家里呢。”
她婆婆乐道:“傻孩子,饭都吃不上了谁还去饭庄子吃!”
刘玉兰听了也跟着乐,却又想起灵素同陶丽芬的码头小馆来。转天特地跑去看了一回,灵素没在,就陶丽芬跟两个大娘在那里忙活。刘玉兰看到有不少什么芋魁、沙芋、山药之类的东西,笑道:“这还没饥荒呢,就弄起这些来了?又是灵素的主意吧?”
陶丽芬见她来了笑道:“是,灵素说不知道这些吃食人吃不吃得惯,吃了做活儿经不经饿。”
刘玉兰点头:“我就猜她得有主意。”两三句话难免又说到如今限售的事情,听说陶丽芬也存了些谷米,刘玉兰摇头笑叹:“就是你们这些人闹的!好好的大家买谷米,一个米铺十天半月大概卖出多少去都是有数的,你们倒好,一下子一人来上半年的口粮,可不把米铺给吓坏了嘛!结果你们是各家存了许多,市面上反少了,闹得眼前就要吃的人家反买不着了!”
陶丽芬道:“本来这一季收上来的就该够大家吃到明年夏粮上来有余,咱们不过把咱们能吃的这一份先买来自家收着罢了。若是因为这样就有人买不上了,那不正说明今年的存粮不够吃到明年夏收那会儿了?那我们倒幸好屯得早了,要不然就得挨饿了!”
刘玉兰想想只好笑:“得,你嘴皮子也越来越利索了。”
陶丽芬笑:“成天得同多少人打交道,不利索点儿哪儿成呐。”
刘玉兰又道:“你放心吧,我管我徒弟能不管我徒弟他娘?饿不着你!”
陶丽芬知道刘玉兰婆家是大地主开着米行,便笑道:“那我可是跟着正儿沾光了。”
齐翠儿在作坊里却有些烦心,不止一个同她半开玩笑似的提了:“翠儿你一个人屯了多少米?到时候咱们买不到米可就只能去你们家吃了!”
齐翠儿只好道:“来吧来吧,反正我就一个人俩仨月的口粮,你们一家四五口过来,也就能吃半拉月的,先对付着吧。”
众人笑笑,有的就后悔:“早知道当日我就多买几石了,我家的搬了两趟说懒得搬了,就算了。”
另一个问:“你当日都买了两趟了,怎么这两天还叫你家老大老二天天排队买米去?!”
那个道:“这会儿是限着量卖,谁晓得什么时候就不卖了!自然是能多买点儿就多买点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