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汤、乌鸡汤等都适合喝。如此过了半月有余,胃口复原,就可以吃些海参、鳖之类的东西了。
除了吃食之外,还有汤药。头七天每日一贴生化汤,之后是七天四物汤加四君子汤的组方八珍汤,再之后若是身子实在虚的,就可以上八珍汤加上黄芪、rou桂的十全大补汤了。这十全大补汤里的药材是定的,食材可以变通。寻常的用鸡鸭鹅肚者有之,再喜欢折腾的山珍海味都成。灵素就在这里画了个圈,这药料都预备好了,就看到时候能从师父那里弄到什么食材了,要紧要紧。
另外又需备些牛ru、羊ru、红糖山楂水、黄芪消肿茶、各种甘温的果浆子,还有各种杂粮米粥馒头发糕等物,到时候可以作为正餐间的点心。之前陈月娘就是一天照着五顿的吃,没法子,孩子一天天胃口大起来,喂一回nai她就觉着肚子里发空,得吃东西了。
灵素看了心里好不高兴,想不到生娃还有这样好处,还能一天多吃下些东西去!要知道从前她是愁会挨饿,如今却是可惜一天只能吃三餐,吃多了还不消化,要是一天能多吃几顿就好了。却不料路竟在这样地方!
再有用来炖腰花的杜仲、炖鸡的麻油、炖猪脚尖的甜醋、炖蛋的醪糟和鹿肾子酒、通ru的通草、消肿利水的冬瓜和红豆……嗦里吧嗦,一时也难以数尽。
备齐了料,她得空就开始炖汤熬药地忙活。做得了就收到灵境里。听说“一孕傻三年”,为了防着到时候自己犯糊涂,还特地划分了地方,哪些先吃哪些后吃都分开放好,还附上只她自己看得明白的鬼画符。
只瞧瞧这阵势,若还要说她对生儿育女不上心可真有些冤枉了。
这之后随着陈月娘家的娃一天天长大,她又盯着学如何养娃带娃的事情,没事把旧衣裳拿出来都拆了洗干净,做什么?裁尿布!她看了陈月娘家的娃儿,最开始那俩月,真是一天七八十几块都不够。若是碰着天不好,连日不得日头,那尿布都不够换的,只能生了炉子来烘。这一不小心还有烘焦的,总之是十分的麻烦。
裁了十几块了,她忽然想起来,自己有灵境有神识,用不着这个啊!神识一动,都给卷进灵境里去了,到时候就是“nai肥”,哪里会用得着这许多尿布!正替自己后悔,这日在陈月娘家里试了试,却没法儿把已经渗到尿布里的尿给收走,努了半天,确实不行。叹一声,回来接着裁尿布。
她这里忙忙叨叨的,却都避着方伯丰,怕他问起来自己答不上话,——为什么忽然预备起这些来,好像肯定就能怀上似的?怎么连娃儿出生怀上的日子都算好了似的?还是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方伯丰这两年在农务司帮的忙多了,又有个没事喜欢往深山远村里去的媳妇,索性往粮作这块使劲,已经很有些底子了。苗十八几回同他说要多关注些抗寒的作物,加上这两年他自觉确实比前些年冷得早,冬天也更冷些,便在这上头越发用心起来。且司里每年都会接到上头发下来的当年农务指示,里头也许多涉及到了抗寒粮作的事务。
司里照着上头的要求,在北边翠屏镇双羊镇几处找了些高山上的地,试种些新粮作和当日的土粮作。那地方偏远,又要上山,司里的老人们都不乐意去,多半就落到他们这些帮忙的廪生或者新入司的人头上。方伯丰做事情仔细认真,加上又没什么怨言也不会耍滑头,后来这几处就索性都是他在管了。
倒是逢了年节,他们廪生本都是白帮忙的,农务司里却多半会给他发些东西,也是他日常做事勤谨的好处。
这事儿在旁人看来或者是苦差事,在他这里却不是。灵素十回里头得有八回都跟着去的。只要灵素跟了去,那在走山看田或者守收成的日子就都变成高山美食游了。且她还特别会用东西,随便找些枯枝高草,就能搭一个棚子出来。往地上敲几个桩子,铺上一块门板就是床,或者干脆拿泥块子垒一个。总之在她手里就没什么难事。
方伯丰叫她带出来了,并不觉得苦。反倒是能见识些新的粮作,尤其能见着些在高山寒凉处也能有较高出产的粮作,自觉大益于人,就算自己这书没白念,活儿没白干。是以他把这个事情也不是当做个差事来应付的,整年里的各样记录都做的十分详细,即使司里并无这等要求。
老司长还特地在几回司里的会上夸奖过他,又把他写的东西拿出来叫大家传阅,确实叫一些老人感到汗颜。且他这名声都传到别处去了,鲁夫子居然也当着学生们的面提了他几回。几个师兄弟回头都找上他略问了几句他做的事情。只是鲁夫子的学生们,九成九都是走科考的路的,问他也不过是面子情,倒不是真对他这些东西有兴趣。只有那位同祁骁远交好的季明言季师兄跟着祁骁远来找过方伯丰几回,时常会问起他如今做的事务,有时候还指点他几句如何邀功请赏的话。方伯丰晓得他是好意,只是这路子不合适自己走,便也只能笑领其心意罢。
转眼入秋,方伯丰只觉着自家媳妇自天气凉了就整日介无比兴奋,不晓得为什么这般高兴,问她她又不说,只在那里傻乐。
他自然不知道灵素连着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