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是下去一趟不容易才闹得这东西金贵了,底下到处都是,拿来腌rou腌鱼的,不值钱。”
那嫂子听她这么说了,千恩万谢地接了过去,灵素道:“往后我若往山里来,就给你们带些盐块子上来,你们这里还要什么旁的不要?”
这嫂子一听这话都乐开了花儿了:“妹子,你这说话可算话啊!那可太好了!从前还有人带了盐块子和药丸子来我们这里收些山货,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就不来了。我们下趟山不容易,再说下了山也不是什么热闹地方,还得往出走挺老远的,不方便!妹子要是能来,我这里就替你留意着好山货,准保不叫你吃亏!除了盐,就是少大夫和现成的药。寻常病了都是照着老话薅把什么草来煮了水喝了,管事的时候少,不如平地上卖的药好使,你要能带了这两样来,那可就太好了!”
灵素点点头:“成,我都记下了。”
方伯丰那边也完事了,两人便同此间诸人作辞,那嫂子还挺喜欢灵素,走到村口了还拉着说话,里长笑道:“快叫他们走吧。这农务司分活儿,走一处走熟了这一路多半就归这个人了,往后还怕没有见的时候?这里再往里头去,中间这一段没有可歇脚的村寨。紧着点赶一赶,天黑前能赶到飞去峰,那地方还算开阔平坦,后头又有一块光岩能挡挡山风,是这一路上最合适的过夜地方了。再不走就得赶夜路了,快去吧。”
方伯丰听老司长提过几回这个地方,知道这里长所言非虚,笑着辞过众人,拉着灵素继续赶路。
他们起得早,干活也利索,这会儿太阳还在东边挂着,边走边说话。灵素便把方才同那嫂子说的话告诉了方伯丰,方伯丰笑道:“县里又是通河又是清淤的,各路商贾来往越发多了,底下买卖好做了,自然肯来山里受这个累的就少了。你倒答应得痛快,到时候来回走山路,可不是闹着玩的。”
灵素笑道:“我走着且比他们快。”
又说起换来的块jing种子来,方伯丰道:“我之前还想这事儿呢,看着稀奇的东西,总得拿点种子什么的,要不然空口白话的怎么做记录?可也不好白拿人家的东西,但要给钱他们多半也不肯收的。就像若有人问我们要点萝卜籽,我们还能收人钱?一个道理。你这法子好,也不算换也不算买,就算相互送点有用的东西,挺好。”
走着说着,不知不觉,天将正午。方伯丰问灵素:“饿不饿?累不累?要不要歇歇?”
灵素笑道:“我还成,这里也没个地方歇脚,咱们再往前走走,找到合适地方再说。”方伯丰看看这斜斜窄窄一条山路,山上秋意浓,两旁草见衰色,要是早几个月,只怕这草就把路都给掩了,确实不是个能歇脚的地方,便点点头继续往前走。
转过一片林子,前头开阔了许多,上面几块大石头磨得锃亮,想是从来在这里歇脚的人很是不少。
两人对视一笑,往那几块大石头上去了,歇下了背篓盘腿坐了下来。方伯丰不禁长长舒了口气,灵素从自己的背篓里开始往外拿东西。一行拿她心里一行就郁闷,这灵境里什么没有?热乎乎的烧鸭子还有一只呢!可却没法子这么拿出来,唉!心里想着,忽然有了主意,——自己出去转一圈就说是刚打来的,然后拿只花斑鸡对付对付也很不错。
这就拿出来几个黄馍馍,递给方伯丰道:“这是方才问人买的,这会儿还不很凉,你先吃着,我往水边上瞧瞧去,看有没有什么野物儿。”
方伯丰忙拦着道:“不用费那个劲了,就吃点这个足够了。对了,我还带了你做的路菜,夹在里头吃整好。一会儿咱们还得赶去那个歇脚的地方,不能耽误功夫了。”
灵素见他这么说了,只好作罢。俩人就着路菜吃了几个馍,灵素见石头上有人用泥巴围成的小圈,便在那里头生了一小堆火,烧了点热水喝。之后方伯丰又用土把火灰都填尽了,细查过一遍,才重新上路。这都是老司长反复叮嘱的事儿。这山里赶路,不用火不行,可这山又最怕火的,都得万加小心才成。
之后两人都没怎么敢歇,灵素用中午烧的热水沏了茶灌在竹筒里,到了晚边这茶水都还是温乎的。这从八风口出来之后,都是蜿蜒向上的山路,走着走着,渐渐那山风就越发凉起来。便是在草木稀疏的地方,太阳还是那么晒着,那风一吹却丁点觉不出热来了。这时候能喝上两口热茶,真是太好了。
因两人一直在走路,身上倒不觉得很冷,且方伯丰生怕赶不到那块边上有一泓清泉,四周又都是石头的地方。——这里白日里有太阳照着还这般凉意侵人,要是等太阳一落山,那该多冷?这晚上不生火可不成,可没个妥当地方又怎么生火?是以这回是非得赶到飞去峰不可的。
总算天不负,太阳还高高的,俩人就看到前头一处山峰,像被利刃削掉了头一般,只留下几块残岩立在光秃秃的平地上。方伯丰松了口气:“总算赶上了。”
又笑着对灵素道:“怪不得叫飞去峰,确实像是山峰飞去旁的什么地方了。走吧,就在前头了。”
可是有言道“看山跑死马”,虽是眼看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