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那次婚姻没有经过恋爱,仅凭媒妁之言和父母之命,我们认识了三天就定下了婚事,那是因为我在西藏服役,没有时间谈恋爱的缘故。我对妻子的感情还是很深的,从恋爱到她去世,我俩在一起厮守的时间只有38天零几个小时。我之所以愿意帮助何桂芬母女,并非是因为我想做一个被人歌功颂德的好人,我只是想减轻我内心对前妻那份深深的愧疚感。
舒曼:你对她的感情我完全可以理解,我也允许你的心里为她留一个地方。但我仍希望你能慢慢忘却过去,生活还要继续,人总要向前看。
高致远:谢谢你的理解,舒大夫,我会努力放下过去,开始一个新的未来。对了,明天是周末了,你需要值班吗?
舒曼:我休息,但是早晨要去查一下房,否则我一整天都不安心。
高致远:正好我也要去看欢欢,等你忙完了,我请你吃饭可以吗?
舒曼:当然可以了。
高致远:那好,一言为定,我们明天见。
舒曼:明天见。
第二天上午,舒曼先到病房里查完房,处理完医嘱,就来到无菌舱看望欢欢。
在走廊的这头,老远的就看见高致远站在无菌舱外面,何桂芬一边对着他在说着什么,一边还用纸巾擦眼睛。看见舒曼过来,高致远赶紧过来跟她打招呼,何桂芬惊慌地看了舒曼一眼,走开了。
舒曼询问了一下值班的大夫和护士,知道欢欢的情况越来越好,没有再发热,进食增多,大便也正常起来,血常规显示:中性粒细胞计数升至1.3×109/L,血小板计数升至56×109/L,免疫球蛋白、C-反应蛋白各指标都接近正常。这说明欢欢的免疫力接近正常人了。
隔着玻璃墙,欢欢跟舒曼摇手,小脸蛋上明显有了红润了。高致远听舒曼说欢欢的一切指标都逐渐在恢复正常,心里也踏实了许多。他问舒曼:“欢欢什么时候可以出无菌舱?”
舒曼说:“不出意外的话,一周内就可以出舱了。”
高致远欣慰地笑了。他看了一眼手机,才九点多一点,这个时间吃中餐还太早,就问舒曼:“舒大夫,你一天到晚的呆在医院,看到的都是些重病人,心情应该有些压抑吧?”
舒曼点点头说:“我们都习惯了,刚开始上班那段时间,的确感觉很压抑。”
“那好,我带你出去换换环境,也算换一换心情如何?”高致远说。
舒曼正有此意,就说:“当然可以,去哪里呢?”
高致远想了想,说道:“我来这个城市也有两三年了,还没有去过一次植物园,听说那里的环境优雅、植被繁茂,空气清新,要不,我们到那里去呼吸点新鲜空气?”
舒曼回病房换了衣服,坐上高致远的车,俩人一会儿就到了植物园。这是省城一处开放性的园林,里面种植了很多当地和外地的珍奇植物,不仅绿树成荫、繁花似锦,还有造型各异的假山、喷泉,各种情趣盎然的游乐园,被称为省城的天然氧吧、游乐天堂。今天因为是周末,植物园里游人如织,舒曼一边夸张地呼吸着新鲜的呼气,一边兴高采烈地和高致远聊天,她欣赏着美丽的园林,看着身边活泼可爱的孩子,听着路边广播喇叭里悦耳的轻音乐,突然感叹道:啊!生活是多么的美好!整个人看起来快活得象一个孩子。高致远只见过舒曼在工作中严肃认真的一面,从来没想到舒曼也有活泼可爱的一面,顿时,他也被感染了,心情格外舒畅起来。
看到很多人都在坐过山车,高致远提议俩人也去试试,舒曼一下子想起了上大学时代,全班一起去游湖,自己不小心落入湖中的糗事,就摇摇头说:“危险项目,还是不玩了吧,再说都是些孩子和年轻人在玩,我就算了吧。”
高致远说:“难道你就不是年轻人了?来吧,有我在,你怕什么?”说着,他拉了舒曼的手就登上了过山车,系好自己的安全带之后,他又帮舒曼系好,并仔细地检查了一番。
登山车开动后,他很自然地将舒曼的小手紧握在他的掌心里,舒曼的恐惧心理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她心里涌起一阵热流,如果能一辈子攥紧这样一双大手,一直走下去,该有多好啊!
当过山车开到了那个硕大的圆形轨道时,舒曼有恐高症,她禁不住闭上了眼睛,到达最顶端时,整个人头脚都颠倒了过来,尽管高致远伸出一只臂膀,紧紧地揽住舒曼的肩头,舒曼还是发出了一阵尖叫……
俩人仿佛回到了学生时代,玩得十分开心。舒曼看看高致远,说道:“我说了你可能不相信,我已经有十几年没有到过公园了,更没有玩得这么开心过。”
高致远也附和道:“我也是,想想最后一次逛公园还是在大学毕业前夕,这一晃就过去了多少年了。不过,舒大夫,你要是到过西藏,就不会觉的捞不着逛公园是一种遗憾了,那里的大草原比城里任何一个公园的空气都新鲜,那里有蓝天和白云,有雪山和牧场,羊群在一望无际的绿色草原上自由自在地奔跑,牦牛在雪山下慢慢悠悠地闲逛,运气好的话,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