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削,高鼻深目,戴一副金丝边眼镜,一看就是一个很自我的女人。也许马骥良明白,他的女朋友要过他母亲这一关并非易事,所以不敢轻举妄动吧。
其实,舒曼和周婉婷都错怪了马骥良。马骥良出国前曾经跟李静兰提过舒曼,说她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女孩子,自己很喜欢她,希望在出国前先把婚结了,这样,母亲和舒曼在国内彼此都有个照应,他在国外也能安心学习。但李静兰问过舒曼的家庭和工作单位后,沉yin了半晌,说道:“找女朋友这件事先不急,男人当以立业为重,等你回来再说。如果这个女孩子愿意等你,就是十年八年你再回来她也是你的人,如果不愿意等,你走了十天半月她就成了别人的人了。所以,先别急于把关系定死了。这样呢,你和她都是相对自由的,她遇到了合适人的就让她嫁人。你在那边呢,说不定先碰到对缘份的人,只要你俩条件相当,妈妈这边你不用担心,你可以在那边结婚。这样,你俩谁也不耽误谁。这些年,妈见过太多的婚变了,现在的人什么都可以成为离婚的理由,何况你们中间隔着千山万水,隔着十年的时间呢。”马骥良觉得母亲的话不无道理,如果先结婚再出国的话,俩人一别八年,甚至是十年,这十年,是他们人生中最宝贵的十年,再回首往事并非依旧,谁也无法保证这份感情在十年之间不会发生质的变化。起码他马骥良不敢保证,那他凭什么让舒曼保证呢?
其实李静兰不想让儿子和舒曼结婚的真正原因是,李静兰听舒曼家在下面一个小县城里,父亲只是县交通局一个普通的小干部,母亲还没有什么正式工作,觉得两家门不当户不对,她心里的打算是,马骥良起码要找一个知识分子家里出来的女孩子,这样两个家庭沟通起来才不会困难,她亲眼见过学校里那几位青年教师,娶了从乡下出来的老婆,不是七大姑就是八大姨进城来落脚,连吃带拿,临了还不落好,她可不想让马骥良给自己找这些麻烦。而马骥良却完全没有猜到母亲的心思。
在国外的最初几年,马骥良把全部心思都用在学习上,倒是没觉得寂寞难耐,随着时间的延续,和他一起出去的同学,陆续在当地找到了女朋友,没找的也把国内的女友带来陪读,接二连三地都搬出了他们租住的公寓,马骥良的心里一下子觉得空落落的,他真希望舒曼也能过来陪读,但一想到昂贵的学费和生活费,他的希望之火瞬间就暗淡下去,虽然在国外,他经常出去打工,但这几年来已经把母亲所有的积蓄耗去大半,而父亲因为身体的原因前几年已经退居二线,继母当家,她借口她的女儿小,将来需要花钱的地方多着呢,马骥良已经成年了,不该再向父亲伸手,对马骥良出国留学拒绝提供任何帮助。
人在他乡,寂寞孤独。马骥良的隔壁搬来一位身材曼妙的华裔女子,每次在走廊里见面,那位美女总是笑眯眯地跟马骥良打招呼。见过几次面就熟悉了,马骥良知道她叫李姗姗,二十岁,学习经济管理的,来自国内北方那个冰天雪地的地方,与她的家乡气候截然不同的是她的性格,热情洋溢,豪爽奔放。和舒曼在一起时,感情总是由马骥良主动,舒曼表现得总是淡淡的,时间久了,马骥良便觉得舒曼不够爱他才会这样。殊不知,人的性格不同,对感情的理解和体现也不一样。
圣诞节放假,同学们大都回国去探亲,没回国的也相约出去滑雪、度假,公寓里更是变得异常冷清。马骥良在暑假的时候回国探望了母亲一次,圣诞节就不准备回去了,也没有跟朋友们出去度假的打算。他打算趁这段时间,整理一下博士论文的资料。
他从超级市场买回香肠、面包和红酒,正准备过一个人的圣诞节,突然,响起了“嘟嘟”的敲门声。最近L市的治安不好,公寓里又没留下几个人,马骥良没有马上开门,他抓起健身用的一个哑铃,大声的问了句:“Who?”
“I am Shan.”原来是姗姗,她也没回家。马骥良刚把门打开一条缝,李姗姗就像一条蛇一样,抱着一大袋子食品笑盈盈地钻进门来,马骥良问她为什么不回家?李姗姗说:“我才刚来不到三个月,还不想回去。刚才从超市回来,在楼下看见只有你的房间亮着灯,我就过来了。”马骥良告诉她这里治安不好,经常有黑人半夜窜到公寓里偷东西,嘱咐她以后晚上少出门。李姗姗一听很吃惊,问道:“那警察叔叔不管他们吗?”看来这个小姑娘不谙世事,马骥良不由地替她父母担心起来,这样的孩子也送出来上学,怎么放心得下呢。两个人开始吃东西喝酒,小姑娘对人毫无防备之心,几杯酒下肚就偎在马骥良的怀里撒娇耍痴,马骥良只当她是小孩子,开始并不在意。可李姗姗毕竟是成年人了,她那曼妙的身体柔软而温暖,长长的秀发里散发着一股浓郁的香水味道,shi漉漉的嘴唇热烈地吻上马骥良的喉头,嘴里喃喃地说着:“马哥哥,我觉得我爱上你了。”
马骥良正是热血沸腾的年龄,荷尔蒙在酒Jing的作用下,发生了激烈的化学反应,他开始还意识清醒,本能的把李珊珊往外推,很快,俩人紧紧地搂抱着滚到了地毯上。
有些事情一旦开了头就会不断重复下去,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