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的抿了一口。
白熵坐在他的旁边,看了看时钟又看了看窗户外面的天色:“快天亮了。”
李安然不答。
白熵却有些轻松:“我很久没看到清晨的景象了……今天应该会是个很好的天气吧?”
李安然想了下,还是站起了身:“水喝完了,我先进去了……”他实在不想和白熵这样平静的坐在这里,这样的环境会给他以错觉,仿佛很多事情都没发生过,好像那些伤口都已经痊愈,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却没想到白熵拉住了他的手腕:“安然。”
皮肤被触碰到的瞬间,就亦如昨晚他亲吻自己额头的瞬间那样,让李安然惊慌不已,几乎是下意识的甩开白熵的手。
白熵甚至还来不及吃惊,那杯原本放在茶几上还剩半杯的水因为两个人的动作而倾覆下去,掉落在茶几下的地板上面,发出刺耳的破裂声,白熵也几乎是下意识的,把李安然往旁边一拉,水大多数溅在白熵的裤腿上面,shi了一大片。
李安然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这时杨妈听到动静从房间里面出来。
“发生什么事了啊少爷?”杨妈看到这两人一大清早的就在这里,不免也有些惊讶。
“没事,杯子不小心摔了,收拾一下吧。”
“诶好……”杨妈过来弄杯子的碎片,随后问道,“少爷……你昨晚又睡在这里了?”
“嗯。”
“我客房都给你收拾好了,你怎么……?”
李安然在一边听的有些疑惑,客房?那不是简茗要住的房间吗?
“我睡这里就好,习惯了。”白熵这么说着,随后深深的看了李安然一眼。
那目光带着点李安然看不懂的复杂,李安然别开脸,白熵忽然道:“既然已经能下床走动了,今天去一趟医院吧。”
“……医院?”李安然一怔。
白熵点点头:“之前来给你检查的医生说你心肺好像不大好,最好去医院做个详细的检查,前几天你病得下不了床,所以我打算等你稍微好一点再带你过去。”
李安然垂着头不说话,关于病的事情,原本他是不打算再瞒下去了,既然留在了这里,迟早白熵他们都是会知道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这样一个早晨,他却有些犹豫。
“好了,去换件衣服吧,吃个早饭就出门。”白熵让李安然进卧室,自己则和杨妈又说了几句。
李安然进房间以前,转头看了一眼房门紧闭的客房,简茗不在吗?那么大的动静,如果他在的话……一定也被吵醒了吧?
怀着这样的疑惑,李安然有些心绪不宁的吃过了早餐,这是他这些天以来第一次去客厅用餐,用餐的过程里,简茗依旧没有出现,杨妈甚至没有去敲客房的门。
趁着白熵也去换衣服的时间,李安然终于忍不住把疑惑问了出来:“杨妈,简茗……没有回来吗?”
杨妈似乎有点高兴,道:“没有没有,少爷说简少以后也不会再过来了。”
“为什么?”李安然大惑不解。
“这……这哪有什么为什么啊,这里本来就不是简少的家啊,他始终是客,客那就是要走的。”杨妈说,“少爷大概也是真的想通了吧,这可真是件好事……”
“想通什么?”李安然还是不明白,他觉得他病了一场后,很多事情似乎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悄然的开始发生变化。
“一个家里,只能有一个女主人嘛。”杨妈笑笑,然后又觉得自己的话不妥,连忙改口,“啊不是……我的意思是……一个家里,总归只有一个能帮衬着的主人嘛,哈哈。”
话说到这个份上,李安然大约的也知道杨妈的意思了。
杨妈的思想很简单,就如同被白博他们的事件影响多年,所以在她看来,他,白熵,言希之间就是简单的三角关系,就看白熵最后到底留谁的问题了,甚至也可能两个都养着,亦如白博那样。而如今白熵做出了这个选择,在她眼里那便是「糟糠之妻」得到了最后的胜利,结局看起来皆大欢喜。
可世界上哪有那么简单的事情啊?
李安然垂睫,心里面七上八下的。他真的太奇怪了,奇怪于白熵的态度。
白熵最近对他很好,比起以前最好的时候都有过之而无不及,可李安然知道,那是因为他外婆死了,没有什么悲伤比死亡更大,特别是在冠上了「最后一个亲人」的头衔后,任何人都会小心翼翼的对待他的情绪,再加上他又病了一场,所以白熵对于他关心的态度他并不做他想。
可是昨晚的吻和最终简茗没有回来这两件事……便不是李安然能想得通的了。
“吃完了吗?”在李安然出神的时候,白熵已经换好了衣服回来了。
李安然放下了碗筷。
“吃好了就出门吧。”白熵拍了下他的肩膀,语气比较温和。
李安然复杂的看了他一眼,白熵却只是微微的笑了笑,拿过外套帮他披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