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满脸委屈的将那沈毅堂这几日的动静一一道来。
&&&&
&&&&说到最后,又细细啜泣道着:“昨儿个爷半夜吃了酒,一身的酒味,将书架上那个青花缠枝莲纹的古董花瓶给砸了,画儿姐姐去收拾,被爷狠狠地往心窝子上踹了一脚,疼的一时趴在地上起不来身了,手心还蹭在了地面上,被花瓶碎片给划了一道血口子来···”
&&&&
&&&&小丫头语气又快又急,一边说着一边用袖口擦着眼泪。
&&&&
&&&&顿了顿,又继续道着:“主子···主子这几日委实太过吓人了,莞碧姐姐,现下画儿姐姐伤着了,就剩我一个在屋里头伺候着,爷一瞪眼,我···我就慌了,我···我实在是害怕得紧···”
&&&&
&&&&这主子爷的书房乃是重地,旁人是轻易不得进入的,只莞碧向来是随着在书房里伺候的,又原是府里的老人。
&&&&
&&&&其实,昨夜莞碧得了动静,便立即赶来了,只彼时书房已经收拾好了,画儿也已经退下了,莞碧瞧见爷已经歇下了,便也随着退了出去。
&&&&
&&&&夜深了,怕惊醒了主子,昨夜便没来的细问,这今日一问,到底还是出了些事儿。
&&&&
&&&&不过莞碧听了倒也不觉得惊讶。
&&&&
&&&&小丫头又一连着又说了好几遭,无非是主子爷如何如何吓人之类的,小丫头年纪小,还有些经不住事儿。
&&&&
&&&&那沈毅堂原本就一脸威严冷峻,平日里便是未曾动怒时,那通身的威严霸气便已经令人望而生畏了。
&&&&
&&&&更何况这几日时时冷着一张脸,浑身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进的戾气,只叫人心惊胆战得紧。
&&&&
&&&&莞碧打探了一番,又安抚了小丫头几句,末了,便匆匆回了院子。
&&&&
&&&&一进了院子,便瞧见菱兰正逮着一名跑腿丫鬟在屋子外的角落里训话,莞碧瞧了一眼,直接进了厅子,里头司竹正领着一名丫鬟在打扫屋子。
&&&&
&&&&一时,瞧见莞碧忙放下了手中的活计迎了上去。
&&&&
&&&&莞碧问着:“姑娘可是在里头?”
&&&&
&&&&司竹忙回着:“姑娘在卧房里头呢,这会子正在查看账本,前日素素抱了那厚厚的一沓进来了,姑娘一连着查看了两日,方才我出来时,姑娘只说还余下几册,今日定要查看完···”
&&&&
&&&&莞碧听了,只忙点了点头,见屋外一小丫头手中提着一个小银壶进来,壶嘴里还冒着热气,莞碧瞧见了,忙道着:“来,给我吧,我拿进去···”
&&&&
&&&&小丫头忙递了过来,莞碧提着小银壶,便要往里去,走了两步,忽而想起了什么,又忽而回过身来,目光往外瞧了一眼,只压低了声音问着:“外头菱兰怎么呢,那小丫头犯了什么事儿···”
&&&&
&&&&司竹闻言,一时,只蹙着眉道着:“压根就没多大点儿事儿···”
&&&&
&&&&说到这里,面上的表情只有些怪异,只忙看了外头一眼,有些犹豫的道着:“最近菱兰姐姐也不知是怎地,脾气大得紧,大伙儿都不爱往她跟前凑,生怕惹着了她···”
&&&&
&&&&一时,又补充了几句,似意有所指的道着:“自从这一回姑娘回了后,她就变得怪怪的···”
&&&&
&&&&莞碧闻言,只意味深长的看了司竹一眼,两人对视了片刻。
&&&&
&&&&末了,莞碧便点了点头,又往屋外瞧了一眼,见那菱兰已经进来了,莞碧便对着司竹道着:“我且先进去了···”
&&&&
&&&&一时,便提着银壶进了卧房。
&&&&
&&&&春生正坐在软榻上查看账本,旁边的几子上正堆着一沓厚厚的账本,旁边还摆放着一副笔墨,只见春生只手拿着账本正一目十行的参看着。
&&&&
&&&&忽然只见眉头轻轻的皱起,便支起了身子,端坐直了,是随手拿着几子上的毛笔往账本上标记一下,又往一旁的册子上记录一二。
&&&&
&&&&莞碧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进来里头才瞧见那素素歪在几子的另外一边睡着了,睡得可香了,只微微撅着脑袋,呼吸绵长。
&&&&
&&&&莞碧见状只无奈的摇了摇头,提着银壶到桌子前泡了一盏茶端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