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想张释与怎么就是这么个不知看人眼色的玩意儿,哪怕张释与只把沈清那点撒娇撒泼的本事学到一星半点,他就是要天上的星星沈务也给他摘下来!偏偏张释与六亲不认,沈务自觉已经做到这份上,人家却半点不领情。
张释与知道沈务情绪不正常。沈务只在他面前发怒过一次,那一次张释与记忆犹新,那一次沈务眼神和现在一模一样,眼里都是血丝,像是要吃人。张释与知道自己现在应该服个软认个错,但是他咽不下这口气,撩人的是沈务,被人看上的也是沈务,现在沈务却一脸局外人的样子来质问自己,而且张释与觉得这毫无理由,这样的情况让他服软,万万不可能。
于是张释与只好沉默。
俩人都不说话,空气里却火星四溅。
“释与,”先败下来的还是沈务,他碰上张释与,就是碰上一生的克星了,半辈子没低过头,在张释与面前姿态却一降再降,“释与,不说她了。我难得来看你一次,不想吓着你。”
张释与没觉得沈务来看自己是什么荣幸,也没觉得有多“难得”,基本上一个星期就要见他一两次,张释与没理清自己该用什么态度面对沈务,巴不得他永远不要来才好。
“你放假的日期定了吗?”沈务又问。
“定了。”
“去A国日期呢?”
“还没有。”
沈务点头,“我这两天把时间安排出来,顺便把时间定下。”
张释与道:“先生,其实你真不用和我一起。沈氏的事也挺多的吧?我对那边比对C市还熟悉,您看……”
“这件事没得商量。”沈务道,“释与,其实你想什么我清楚得很。”
“释与,你看,我也没你想的那么坏,是不是?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能让自己轻松一些呢?释与,你不知该怎么和我相处,那就顺其自然,不好吗?”
关于这点,张释与觉得沈务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张释与也想过船到桥头自然直,顺其自然,走一步算一步也没什么不好。但是张释与也怕。沈务收买人心的手段太高,张释与怕自己顺其自然下去,恐怕被他卖了还要替他数钱。
说到底,张释与不信任沈务。毕竟沈务也没做过几件值得他信任的事。
不过现下,除了顺其自然也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只是先生命格金贵,出了什么事释与可不负责。”
沈务笑了:“就你那个小身板,出了什么事你也负不起责。”沈务顺手揉乱了张释与头发:“放心吧,你老子没你想的那么脆弱。”
……
沈务对张释与没法子,对付文敏安还是绰绰有余的。不过一个电话,文敏安下学期的去向就定了——作为交换生交换到一所南方学校。沈务知道张释与对文敏安没有心思,但是他自己也说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就怕日久生情,没心思也生出些心思来。
文敏安已经研二,都快毕业了,这时候出了个莫名其妙的交换生名额自然不愿意,往学校里闹了好几次都没有结果,她问自己导师,导师也是闪烁其词。她不甘心,首先想到找张释与帮忙,可是她刚和张释与闹了个不欢而散,也拉不下来再去打搅她,千不愿万不愿,还是只好应了这个交换生的“好事”。
文敏安再没见过沈务,除了在新闻里。她越是见不到沈务,想见他一面的心情就越迫切。文敏安觉得自己害了相思病,她发了疯一样在网上、电视上甚至杂志上搜集关于沈务的一切消息,哪怕是边边角角的一个花边新闻,都要仔细研究到底是真是假。
终于有一天,文敏安觉得自己一定要见到沈务,再不见沈务自己就要死了,于是她顺着沈氏官网的地址找到了办公大楼。
前台的接待员笑容甜美,听她是来找“沈务先生”的,只问她是否有预约。
“没……没有。”文敏安赧然。她怀着点见心上人的羞怯心思,忐忑不安等到的却是接待员冷冰冰的一句:“抱歉,小姐,没有预约我只能帮你申请一下。”
“好的好的!”文敏安又看到了希望,“你一定要跟他说,我姓文,叫文敏安,沈务先生知道的话一定会见我的!”
“好的,请您在那边稍等。”接待员指着大厅角落里的一组沙发说道,她说的客气,低头眼里全是鄙夷。文敏安一颗心都在沈务身上,自然毫无察觉。
文敏安从上午等到下午,还是没等到沈务,她坐不住了,又向温柔漂亮的接待员问道:“您好,我想问一下沈务先生他怎么说?”
“董事长开完会之后已经去外地了,不好意思这位小姐,您改天再来吧。”
“好的……好的……”文敏安失魂落魄地回宿舍。
沈务当然哪都没去,只是前台这种事见得多了,拒绝的理由自然也就张口就来。
文敏安一次不成不死心,断断续续找了沈务几次,每次都被接待用不同的理由打发了,渐渐她也觉出不对来,她知道那个满脸堆着假笑的前台根本不把她当回事,恐怕沈务压根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