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他的人生中,一直有这么一个人,一直跟在他身后,小时候nai声nai气叫哥哥,长大后三天两头惹祸,让他收拾烂摊子。
沈清幼年时漂亮得像个瓷娃娃,只要沈湛出现在视野里,他就会咧着只有一两颗ru牙的小嘴乐呵呵地笑,莲藕一样的小胖手高高举起,咿咿呀呀的要哥哥抱。沈湛这一抱就抱了十年。
沈清四五岁的时候被沈家旁系的小孩欺负过。那时他学业甚重,每每抽出时间来时已是夜深,沈清早就睡了,而他早起离家时沈清还在梦中,他和沈清只隔着一道墙,却几乎没有时间抱抱他,亲亲他,听他口齿不清的念叨。
那天旁系的婶婶有事相求,那家孩子也是被惯坏了了的,趁照顾沈清的保姆不注意,把他从花坛上推了下去。沈湛那天回的早,亲眼见着自家的nai娃娃头朝地栽下来,他的脚比脑子先一步动作,把沈清抱起来时,还带着nai香的小娃娃嚎啕大哭,一张圆脸哭的通红,他额角直直磕在地上,伤口沾着沙土,血流了半张脸。
“宝宝不哭,宝宝不哭……”沈湛心疼地抱着沈清,小心给他擦脸,不让混着血水的眼泪流进他嘴里。
“哥哥……哥哥……”沈清边哭边叫哥哥,叫得沈湛的心一揪一揪跟着疼。
婶婶家的孩子还站在高高的花坛上,沈湛抬头看那孩子,怒不可遏。
他把沈清轻柔交到保姆手上,跳上花坛,照着那孩子肚子一脚踹下去。沈清三岁习武,一脚用了十成劲,那个孩子摔在花坛下,抱着肚子连哭都哭不出来。
家庭医生来得及时,沈清的伤看着吓人,好在都是皮外伤,不碍事。
那之后,沈湛对自己发誓,决不让沈清受半点委屈。
却还是让他受了委屈。他十岁时被人绑了去。沈湛知道后那几夜几乎没睡过觉,闭上眼全是弟弟在绑匪手上遭到怎样的虐待折磨,他根本不敢想。
好在还是救回来了,好在生命无碍。
十二岁的沈湛守在十岁的沈清床边,听沈清睡着时说梦话,一句一句全都是“释与哥”。
释与哥。
沈湛对张释与没有什么特别的喜恶,父亲的养子,没什么存在感,见谁都是一副懦弱的样子。不过沈湛知道沈清对张释与有多讨厌,他曾不止一次跟沈湛抱怨过张释与让他在学校被同学取笑,他的那些同学把张释与称为是“沈清的拖油瓶”。
“谁敢取笑我们阿清小少爷,你说,哥哥帮你教训他。”说这话时沈湛摸着沈清毛茸茸的小脑袋,另一只手捏了捏他小巧Jing致的鼻尖。
沈清刚好长到不想被别人当宝宝的年纪,自然不愿说,气呼呼地揣着小手不理沈湛。
这么厌恶张释与的他的弟弟,梦里喊的都是“释与哥”。沈湛知道张释与救了沈清,心里还是不舒服——这么个玉琢般漂亮的弟弟,本来就应该是他一个人的。
还好还好,张释与被送走了,走得很突然,沈湛甚至都没来得及谢谢他救了自己弟弟。但这个人却在沈清心底生了根。
得知张释与走了,沈清又哭又闹好几天,他央求沈湛带他去找“释与哥”,那是沈湛第一次狠下心肠拒绝沈清的请求。渐渐地沈清也不再闹了,他以为沈清是把张释与忘了。只是他不知道,十岁,已经是一个孩子可以藏起心事的年纪。
后来沈湛问过沈清很多次,为什么那时找张释与找得要死要活的。沈清只是别扭地红了脸,什么都不说。
“我的小阿清是大孩子了……”沈湛这样感慨。
第一次对沈清产生欲望是什么时候呢。沈湛甚至还能记起那天的细节。那年沈清十四岁。
酷暑的某一天。那天是沈湛难得的闲暇,他端坐在沙发上翻着报纸,沈湛时刻都保持着一个优秀的沈氏继承人和沈家未来家主的优雅,这是被刻进骨子里的。他翻完财经版和国际版,正欲放下报纸,沈清就推开大门走进来,沈湛侧抬头看他。
门口的沈清逆着光走向沈湛,左手和腰线之间夹着一只篮球。沈清刚开始发育不久,脱去了几年前圆滚滚的婴儿肥,个子抽高,手腕脚踝白皙纤细,在阳光下有一点点类似透明的质感,宽松的球衣遮住了沈清盈盈可握的细腰,沈湛却开始思考,那腰肢如杨柳一般,会不会稍微用力就被折断。沈清刚打完球回来,满头大汗浸shi他额前刘海,大颗的汗珠顺着少年瘦削的脸滑到颈项,沿着蜿蜒的锁骨没入领口宽大的球衣中。
沈湛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
“哥!”沈清眯着杏眼朝他打招呼,挤出两道好看的卧蚕。
沈湛移开眼睛点头,“回来了先去洗个澡,一声汗臭。”
“好!”沈清笑容扩大,想起什么似的回头冲沈湛说:“哥,你帮我擦背吧,咱俩好久没一块洗过澡了。”
沈湛僵硬半秒,“你先进去,我换身衣服就去。”
“好嘞!”
沈湛没帮沈清擦成背,事实上他拿着毛巾走到浴室门口就落荒而逃——他硬了。
沈清赤裸的背影太具有诱惑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