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美一下子收敛了那副高傲而嫌恶的表情,扭过头去,微笑着对萧典说:“不是啊,是那个林灼阳……”
&&&&萧典原本揉着头发的手僵了僵,然后脸抬了起来,目光越过施小美,直接落在林灼阳瘦瘦的身子上,英俊的脸庞上呈现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
&&&&“……你怎么来了?”
&&&&林灼阳咬了咬嘴唇,像一棵打了蔫的白菜似的,垂下脑袋,咕哝了一句什么,然后转身想离开。
&&&&萧典快步从施小美后面走了过来,他原本想伸手拉住林灼阳的胳膊,可是施小美在后面看着,萧电的手终究只是动了动,犹豫了片刻,又垂了下去。
&&&&施小美是个聪明女人,她看出萧典有话想和林灼阳说,虽然不太乐意,而且有些好奇,但她还是做了一个聪明女人该做的事情,好涵养地微笑了一下,说:“萧哥,我去把碗洗了,你和……林灼阳聊一下,我不打扰了。”
&&&&萧典等她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处,才走到廉租房外面,顺手虚掩上门,一把抓住了林灼阳的肩膀,强迫他转了过来面对着自己,皱着眉头问:“你神经啊你,大晚上的跑过来找我,被你爸妈发现了怎么办?!”
&&&&林灼阳抬起头来望着他,突然想起萧典曾经是对自己说过,两人只做地下情人,萧典不愿意也不希望别人知道他们的关系,在公共场合就要装得像普通上司下属一样——也是,萧典这么有才华的年轻人,当然不会愿意被扣上破烂货死变态基仔的头衔,他真正要追求的是未来大段辉煌的事业人生,陪在他旁边的肯定不会是一个自己,而是一个无论从相貌还是头脑而言,都配得上萧典的淑女。
&&&&心里突然闷闷地堵塞住,林灼阳往后退了几步,轻声说:“……我……我只是想起你喜欢吃甜点……我就想……想给你送过来……”
&&&&光线从虚掩的房门溜滑出来,在楼道拧成一道窄窄细细的金色丝线。萧典微微怔了怔,目光落到林灼阳抱着的凤梨酥盒子上,停顿一会儿,又重新移到林灼阳脸上,那孩子可怜巴巴地抱着盒子,拉耸着脑袋,沮丧地说:“……我……我回家了……”
&&&&萧典终于伸出了手,摁住林灼阳的肩膀,在黑暗中盯着林灼阳的眼睛:“……你他妈的发烧发傻了是不是?”
&&&&“……我就是傻。”林灼阳闷声说,“施小美聪明着呢,让她陪着你好了。”
&&&&顿了顿,又补上一句:“这盒凤梨酥,我还是给小雅送去好了。”
&&&&明明知道林灼阳只是一时赌气说出来的话,萧典还是一把加重了捏着林灼阳肩膀的力道,骨节咔哒咔哒作响,那眼睛跟刀片似的寒碜人:“你敢!林灼阳我告诉你,你他妈要是再敢去找那个姓杨的,我们俩就一刀两断,从此玩完!”
&&&&“我有什么不敢了?!”萧典这句话不知戳中了林灼阳哪处要害,林灼阳突然火了,为什么萧典可以这么专横霸道,无耻起来也依然一副掌握了真理似的表情,而自己只能在他面前低眉顺眼抬不起头来?
&&&&“你不是就跟我做地下情人吗?你能在地上找一个施小美,我为什么就不能去找杨雅?姓萧的你他妈还真当自己是垄断企业呢,什么好处都给你占着,婊/子你给做着,牌坊你他妈的照样不含糊地立,你他妈缺德不缺德——”
&&&&林灼阳越说越恼怒,声音也渐渐高了起来,萧典望门缝里瞥了一眼,施小美端着碗筷进了厨房,萧典立刻伸出手,捂住了林灼阳的嘴,把他的话堵封住,只剩下呜呜的低哼。
&&&&“你听着。”萧典就和那间谍片儿里,险些暴/露身份的特务似的,咬牙切齿地凑近到林灼阳面前,低声说,“我跟施小美没有关系,清白得很,她今天就是来问我论文的,没你想得这么龌龊!”
&&&&林灼阳呜呜地说着什么。
&&&&萧典拧着眉头质问他:“你难道还不信我?!”
&&&&林灼阳拿脚踢萧典,脸都涨红了——真要命,萧典是连着鼻子一起捂住的,靠,这叫什么,这叫谋杀啊!
&&&&肺里的空气越来越混浊,林灼阳两眼翻白,手一松凤梨酥掉在了地上,只听见萧典跟那丧心病狂的孙子似的在自己耳边声声逼问:“你信不信我?!”
&&&&林灼阳迫于压力,终于含着屈辱的眼泪点了点头。
&&&&萧典的手一挪开,他就开始没命地咳嗽,咳得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弓着身子就泪光朦胧地指着萧典控诉道:“……我草,你个变态!你想弄死我啊你。”
&&&&萧典冷冷哼了一声。
&&&&林灼阳喘了会儿气,然后扶着墙壁站直了身子,朝着萧典的脸就喷:“你妈个阿太,你当我是智障,你骗鬼呢你——还什么论文,你别以为我刚才没听见她说要进去洗碗——你们真逍遥,讲论文讲到餐桌上,他妈的怎么不拿到床上去讲啊?!”
&&&&萧典脸色沉了沉,Yin森森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