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掉对这案子有什么好处?见过蠢的,没见过这么蠢的,秦礼虽然忠厚,但却不失Jing明,他养的这个孙子,却是蠢得没有了边际。
几百种药物在火苗的烘烤下,发出“滋滋”的响声,但却没有一种药被烤糊,慢慢的,一丝丝的青气从那些药物中挥发出来,弥漫了整个房间。
“屏住呼吸,站远点儿!”
秦沐已经觉得有些难受了,闻言急忙退到门外,远远的观望。
只见那些青气的颜色越来越浓,青得发黑,伍越身处其中,秦沐忍不住担心,“姐姐,你也要小心呀!”
这小东西,似乎还算有良心,伍越好笑地看他一眼,“我没事,你顾好自己就对了。”
等到那种青气不出从药物中冒出,伍越手一挥,空中似乎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将那些青气聚拢在一起,不住的挤压、凝聚,最后化成一滴青黑色的ye体,飞向伍越手中。
“果然是这种东西。”伍越喃喃自语,有些之前想不通的问题似乎也一下子打通了关窍。
秦礼是被冤枉的,这一点伍越深信无疑,因为她实在找不出他杀人的理由,而且是无差别的杀那么多人,事情这么反常本身就说不过去。
那么,真正的凶手为什么这么大规模的杀人,基本上是在与全城百姓为敌,那么的肆无忌惮,做案手法又是那么的简单粗暴,原因只有一个,他根本就不在乎啊!
人命算什么?在他的心里,不过是地上的蝼蚁,轻轻的伸出一只脚就可以碾死一大片,心里根本不会有任何的负担。
“姐姐,这就是那些药材里面的毒?让我看看?”眼见青气散尽,秦沐跳了进来,毛手毛脚地去摸伍越手中的那滴青黑色ye体。
“快住手!这可是剧毒,半点都沾不得!”伍越吃了一惊,急忙打开他的手。
“呀!这么厉害!”秦沐也吓了一跳,缩回了手,然后又不解地问,“那姐姐怎么没有事?不会是骗我吧?”
“拜托你用用脑子好不好?那十二条性命就是死于这种毒物,你还敢去摸,小心烂掉你的手!”伍越实在是受不了秦沐这样不时的犯蠢了,言语不免严厉了起来,“至于我为什么没事?也不想想,我是你能比的吗?”
秦沐默然,是呀,姐姐根他不一样,她是天上的仙人,而他只是个普通的凡人,怎么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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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无处可去
伍越将那滴青黑色的毒ye收到一个玉瓶中,对这桩案子已经有了粗步的估计,只是还需要再确认一件事。
“带我去看你家的药田,就是那个外地人要买的那一块。”如果像她想的那样,那只能说是匹夫夫罪,怀璧其罪,秦家今年真的是撞了大霉运。
秦家数百年的积累,攒下了一大片家业,仅药田就有好几处,秦沐平时就没接触过这些庶务,此时问起来那是摇头三不知。
“嗯,让我想想,好像是在城外,东边?还是南边?或者是在西边?”几乎要将东西南北说遍,仍然无法确定。
伍越无语地看着他,算了,还是她自己去找吧,不该指望他的。
带着秦沐出了青杏堂,伍越道:“你先回去歇息,我出城去看看,晚些再来寻你。”
走了快一条街,却发现秦沐还跟在她身后,伍越以为他是怕她一去不复返,就说:“你怎么还跟着,回去吧,我去城外看看就回来。”
“我……我不知道该去哪里。姐姐,你就让我跟着你吧!”秦沐耷拉着脑袋,可怜兮兮地道。
“你回家去呀,放心,我记得你的气息,找得到你的。”
“我……已经没有家了。”
伍越愕然,一问之下才知道,从秦礼被抓的那天起,秦宅就和青杏堂一样被官府查封了,对外的名义是要清算秦家的家产,变卖之后分给那些被害人家里当做赔偿。人死不能复生,但活着的人却应该得到相应的补偿,这也是减轻秦礼罪孽的一个办法。
“呵呵,他们还真是心急呀!”伍越冷笑,当天就把人赶出去了,而那时秦礼刚被抓,根本就没有定罪呢!越是急切,就越显得其中有鬼魅勾当。
此时再看秦沐,身上的衣衫又脏又破,头发胡乱地用布巾束着,脸倒是洗得干净,可脖子上却粘着一层污垢,显然是几天没有好生洗漱的样子。唉,遮风挡雨的大树一倒,这养在蜜罐里的少爷顷刻间就成了风雨中流浪的小狗,也是可怜!
“那你这几日是怎么过来的?吃了很多苦吧?”想必连饱饭都没有吃过一顿吧。
秦沐头垂得更低了,他不想让伍越知道他这几日过得究竟有多么窘迫,所以撒了个谎,“还好啦,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朋友遍天下,一天住一家,住都住不过来。”
真实情况其实是这样的,他好不容易找到个没人住的破屋,跟原先住那里的乞丐打了一架才有了个落脚的地方。饿了没东西吃,就爬树掏鸟窝,上山挖野菜……有一天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