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了?”宋希诚有种不祥的预感。
齐宁似乎也有些郁闷:“手指是死后剁下的,如果真的是张梦遥的话,那么这些人质可能早就已经死了。”
宋希诚不再说话,只是车速猛然加了上去,马达的轰鸣加上车窗外自然风的噪音让他觉得有些耳鸣,但目前又只有这种失重的不适感才能稍许缓解他心里的焦躁和愧疚。
齐宁轻轻说:“很多时候,冷漠并不是最好的处理方式,但却是保持理性的最佳手段。同情不能解决问题,甚至有的时候过剩的同情心还会带来更多的问题。我不是在对你说教,只是如果办案的时候个人情绪少一些可以规避很多问题,比如事与愿违,比如欺哄蒙蔽。”
宋希诚沙哑着嗓音:“我知道。”
一路无话,到了局里,之前派出去的人也大多回来了,也用不着去会议室,一行人就在组里围坐着讨论起来。
吕慎言迫不及待地第一个发言:“我们今天去学校了。从学生和教务人员那里了解了一些情况。这几个学生都属于家境比较优越的,尤其是孙雨桐,经常穿一些名牌衣服,还不听老师的劝告化妆染发,平时非常高调;陆雅茗父母亲似乎都在政府部门工作,平时家教不错就是有些高傲,不太喜欢参加集体活动,除了张梦遥之外没什么朋友;王雪和孙雨桐都是很乖巧的女孩子,成绩不错也都很懂事;唐曼妮情况特殊些,她似乎是单亲家庭的孩子,父亲是医生,母亲常从国外带些小玩意回来,她也会分给同学,对了,她成绩非常好——是拿了奖学金进来的;张梦遥是他们班的班长,也非常优秀,基本上算是班上女生中的领袖人物。”他对着本子一口气念完,却发现众人都傻傻地看着他,然后刚刚还眼泛泪光的方娜娜Yin阳怪气道:“我在被家属拽着发泄情绪的时候,你却在学校和女老师对坐侃大山,然后就打听这么些八卦回来,这世道真不公平。”
吕慎言回嘴:“你要知道,这个事情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学校里面也是传的沸沸扬扬的。我们去不仅要让知情人敢说话,还要照顾学校的面子和师生的情绪,不比你难度低多少。你不过是被家属说了几句,就开始发脾气非要别人都顺着你,我们男同胞做苦活累活的时候,你一天到晚在旁边说风凉话。”
方娜娜本来就已经很委屈,被他一说立刻又要翻脸,这时候,齐宁敲桌子:“吕慎言!和女同志讲话要客气,还有我们继续讨论案子,当天没有任何异常?”
吕慎言压抑下自己的火气:“有学生目击,当天几个女孩子午饭就在一起吃饭,讨论晚上的行动了。至于具体的对话内容……这个就不得而知了。”
齐宁点了点头,看向何慕他们:“电话记录有什么能用的线索么?”
“犯人很狡猾,她都是用人质的手机拨通的号码,并且使用了变声器,张家提供的录音我们已经交给技术部门了,看最终能不能有什么进展。然后至于他拨打电话的地点……似乎是不固定的,这是时间和地点的清单。”
齐宁接过清单,粗略看了一遍,目光最终越过宋希诚落在对面的墙上。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众人都愣了愣。
把清单递给宋希诚,向他点了点头。宋希诚打起Jing神,指着本市交通:“我们可以看到,23:41时打第一个电话给张家时,劫匪在纬二路,23:45开始分别打给其他几户人家,23:50在经一路,23:57到24:00都在纬三路,0:15在城西干道。”
众人都默然不语,齐宁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你能得到什么结论?”
&&&&☆、第四章
在所有人里他资历最浅,平日又很少当众发言,但宋希诚看着齐宁深邃双眼,所有的慌乱紧张竟一丝一毫都没有了。他梳理了下思路,自信道:“我一直在想,匪徒到底有几个人,而他或者他们是如何把几个已经懂事的高中女生运走的,之后又把她们藏在哪里?而匪徒可以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如此迅速地转移,说明他们是有交通工具的,我个人偏向于汽车。因为担心电话被追踪从而找到他们落脚的地方,于是歹徒打电话勒索开价的时候便开车在市内来回兜风,干扰警方的视线。”
齐宁仰起头,似乎有些刻意为难的意思:“那你觉得案件的突破口在哪里?”
宋希诚忍不住瞪他一眼:“说实话,我一直有一个感觉,那就是这个案子的蹊跷之处在于,劫匪如何知道这几个孩子的行踪,又如何在他们神志清醒的时候控制他们?我有一个猜想,那就是很有可能这是熟人作案,劫匪至少有可能是某一个孩子认识的人。所以,案子的突破口其实还是在人质的社会关系上。”说的时候不觉得,说完反而有些忐忑了,宋希诚求助般地看向齐宁,不知道自己是该坐下还是继续站着。
齐宁却不置可否:“你们怎么想?”
彭刚第一个举手:“我同意。”
方娜娜笑:“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一天不见,我们小宋同志进步很快嘛。”
何慕在一边插嘴:“人家天天和头在一起耳濡目染,进步当然比我们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