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对,我住在那,你对那里很熟悉吗?』
男孩道,『我爹在的时候,他去过。』
罗小雨看了看他背上的娃娃,道,『你娘呢?』
男孩道,『不在了。』
罗小雨道,『现在只有你们两个在山上生活吗?』
男孩点头。
这时男孩背上的娃娃突然哭了起来,声音都不是很亮,有些有气无力的样子。男孩连忙解下背上娃娃,抱在怀里,十分生涩的哄着。
罗小雨看着眼前这个只有□□岁的男孩,心底一时有说不出的滋味。
很简单的身世,父母都不在了,留下这两个娃儿独自在山上活着,年纪太小,只好靠山吃山,野果野菜捉些小动物。只是这么小的弟弟还是妹妹,恐怕他很难养活来,这娃娃已经有些病恹恹的模样了。
男孩笨拙生涩的哄着怀中的娃娃,一双眼睛清澈又明亮。
可生活是如此的艰辛。
罗小雨微微倾下身来,道,『你来找我,是有事对吗?』
男孩看着他,眼中有些渴求,『我妹妹,我哄不好,你能帮我吗?』
罗小雨道,『她可能是病了,需要大夫,你跟我回石屋去,我给你拿钱去山下的村子里找大夫看一看,好不好?』
男孩点头。
回到石屋,罗小雨给男孩拿了些银子,又给他写了一封简短的信带给村里管事的,那管事的是安叔交代过替小雨办事的人。
罗小雨道,『你叫什么名字?』
男孩道,『阿息,气息的息。』
罗小雨看了看男孩,觉得这男孩似乎是识字的,在信上加上他的名字,道,『村里头管事的人你认识吗?一个叫张老鱼的。』
男孩道,『我能找到。』
罗小雨道,『你把这信给他,他会帮你找大夫。』
男孩点头。
转眼过了些天,罗小雨还和来山上送米粮茶果的张老鱼问起那个叫做阿息的孩子的事情,张老鱼给他讲了事情的始末。
原来这山上住了一户人家,一直是住在山里头,除了偶尔拿皮毛山货换一些盐茶米面,没什么和村子来往。也不知道名字,每次下来换东西也不说话,所以他们都喊那个男的『哑巴』。后来『哑巴』的老婆生第二个小孩之后没多久死了,再后来『哑巴』也死了。山上那两个小孩张老鱼他们也几乎都没见过,还以为也是活不成了。
这回带着罗小雨的信下来找他,也算是头回和那两个孩子接触。那小女娃的确是病了,而且一直吃的也不好,幸而送来的早,再拖些日子可能也是活不下去了。
罗小雨只想着那两个孩子能活下来就好。
这世上,能活着,不容易。
又是一个早上,天还黑着,但罗小雨醒着。
他最近晚上常常是睡不着的,有时也是困的,只是感觉眼睛就是无论如何都闭不起来似的,没办法让脑袋安静下来睡觉。
索性就不睡了,搂着卫莎,心里也踏实。
他最近一直在看卫莎的师父『天青老人』留在这里的一些书书本本,这里面有许多大道经典,也有很多是些奇门异术,星象观衍之类的。值得看的是这里面许多书上都有圈圈点点的手记,大概是『天青老人』自己看书时候写上去的。
龙飞凤舞,见解奇妙。
他在努力去从中感受、了解,然后破解。
他觉得如果可以了解『天青老人』是如何一种思想,如何一种观念,应该会更加理解『天青老人』传授给卫莎的剑道。
卫莎忽然道,『这几日你为何总是不睡。』
罗小雨闻声抬头看去,见卫莎仍是闭着眼睛,想他应该还没准备起床,这才又安安心心的挨回卫莎的怀里,道,『想些东西,就没有睡。』
卫莎道,『想什么。』
罗小雨道,『我最近在看你师父的一些手记,应当是他从前读书时候写的,只是看来看去,总是有些不甚明白就是了。』
卫莎道,『师父与你一样,喜爱诗书。』
罗小雨搂着卫莎笑道,『我怎么敢和他老人家相提并论,我只是想看看能否从中了解一下他是如何理解剑道的,顶多算是妄图从他的手记里窥见一些大道罢了。』
卫莎道,『了解的如何?』
罗小雨道,『我在想,剑是否也如政治一样,越是水平不高的才越会让人感受到它的存在,反而真正强大的,应当是杀人于无形于无物,甚至是无声无息的。』
卫莎道,『若要无形无物无声,剑必要融于自然天道。』
罗小雨认真背起书来,道,『身为炉,心若丹,此生一息。转杀为生,变刑成德,锻一炉真日月,此息方成剑之气也。此气之大,浩然宇内无所敌。是以眼中有天地,心中有天地,手中亦有天地。』
卫莎道,『手中有剑气,心中亦有。』
罗小雨道,『我纵观他这许多手记下来,你师父亦是偏爱出尘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