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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鸢闻言惊得张大了嘴,跳起身叫道:“你……你又是何时恋上姜离仙子的?”
据东陵仙君交待,他表白姜离仙子,并不是第一次,被她当面拒绝,亦不是第一次。
早在姜离仙子还未投入蓝止门下时,东陵就在天宫见识过她的风采,席间抚下一阙惊魂曲,惊得他魂归天外,堕兮,念兮。东陵仙君之后遍寻天下名琴为博佳人一顾,然最终,佳人道:“你非我良人,莫再为我费心了罢。”那些费尽心思寻来的名琴,不过堆于府中,一日日沾染了凡尘。
时隔多年,他听曲识音,又鼓起那雄心豹子胆,醉酒问佳人:“你寻良人不得,何妨从了我,总好过两处孤苦?”佳人仍是摇头:“纵然此生无良人,我也已寄情于琴,有琴相伴,了却此生,足矣。”
第一次,她说不要他的琴,第二次,她说已爱上自己的琴,这琴原是这般无情。
东陵啊东陵,你记录仙人官职,他人命途中多有跌宕起伏,为何观你一生,却从无起落?你只求一人,却是永世都求不得。
离鸢愤愤:“枉我将你视为挚友,你却事事都不与我说,我还以为,你不会为一个女子动心,原来,是你把心思藏得太深了。”
东陵却心说,我的心思从未曾藏起,哪一次来,不是心中企盼,能碰见她,与她说上只言片语,不料到头来,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情之一事,问他人总归无解,东陵仙君不过发了一顿牢sao,难过一阵,就回去了。
☆、第二十五章 领命
没过几日,凌霄宝殿之上,天帝陛下果然对众仙家提及碧血煞一事,道是已有消息传来,碧血煞业已冲破封印,而魔族大军亦蠢蠢欲动,大有碧血煞一出,大军也一举进发,借机一雪当年战败之辱的意思。众仙家听闻此事多有惊慌,毕竟三界已太平了这许多年,平日里偶有不安分的小妖小怪作乱,派些天兵出马就可轻易拿下。而这回出世的可是至凶至煞的魔物,又已被封印多年,想来定是怨念冲天,放眼天界,也只有战神蓝止或可一试,但他,他亦非昔日无往不利的战神矣。
天帝陛下高坐宝座之上,将殿中所立仙家一一审视个遍,似也难以抉择该命谁担此重任。蓝止见状正欲开口,却听身侧的凤歌朗声道:“陛下,凤歌请命前去魔界,封印碧血煞。”众仙家听了又是诧异又是不安,太子殿下虽说资质甚佳,但算起来只有区区万年的修为,对付那上古魔物,恐怕还是以卵击石。
天帝微一皱眉,底下便有仙家高声喊道:“太子殿下怎可以身试险,这万万不可呀。”
凤歌凛然答道:“吾如今乃天兵天将之统率,斩妖除魔本是分内之事,有何不可?”
那仙家正是成日里把天条戒律挂于嘴边的迂腐老神仙,玉清元君是也。他听凤歌如是说,当下辩驳道:“太子殿下,那碧血煞威力不可估量,而魔界中人又有心加以利用,殿下若是前去魔界,不仅仅要将碧血煞封印住,怕是还要与魔界中人对战一场,实在太过凶险,若是……若是殿下受了伤出了岔子,那才真真是了不得的大事啊……”
凤歌沉声道:“元君所说,本太子自然料想得到,只是元君未免太过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了。”他少年英姿勃发,此刻肃然而立于大殿之上,眉宇间自信满满,前路有多凶险却是毫不畏惧。
玉清元君还要再辩,天帝开口道:“太子终究不曾亲身经历过三界大战,恐经验不足,此次又不可大动干戈,孤身潜入不惊动魔族方是良策。欲对付那上古魔物,怕是只有请蓝止上神亲自出马。至于凤儿你,留下率领天兵天将布好仙阵防守,以防魔族大军来犯。”
天将苏歆乃蓝止旧部,此刻亦立于殿中,听了天帝一番话,不免担忧蓝止此去会遇上危险。虽说不能领着天兵大张旗鼓地闯入魔界,但多一个帮手总归会有好处,他随即向天帝请命:“启禀陛下,苏歆愿随蓝止上神同赴魔界,助上神一臂之力!”天帝闻言望向蓝止,征求他的意见,蓝止念及苏歆素来骁勇善战,修为与计谋兼备,若有他相助,自己确实可以将心思都放在封印那碧血煞上,便应允下来。
蓝止领了帝命,回到紫旭仙境与离鸢简单道了别,隐去那一身仙气,又变换了形貌,方携苏歆一同往那魔界去了。离鸢送走了他,不知为何总觉心有不安,但也只得安慰自己,许是上次天魔大战留下的心病罢,既然师父与蓝止都嘱咐她好好呆着不要乱跑,她就安心待在仙境之中等蓝止回来。
再说那少年飞雪不愧是雪影兽所化,自幻化出人形之后,灵力增长得十分迅速。蓝止自他化形那日,就赠予他一把银色软剑做武器,命他好生修炼剑法,保护好离鸢。蓝止走后数日,离鸢亦无事可做,此时正斜倚在窗边,看院中的少年练剑。
少年身着白色劲装,束起一头白发,碎发亦用额带牢牢绑起,此刻在院中树下,身影翻飞翩若惊鸿,长剑在手如游龙穿梭。离鸢见了心道,这哪里能看得出他真身其实是个毛绒绒的小团子呀?幸好他身在紫旭仙境之中,若是上了天庭,又不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