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的周弘文竟然也交了诗作。
方世泽为表恭敬,首先品鉴的就是周弘文所写的诗,等看到所书内容时,方世泽怎么看怎么觉得这首诗有些熟悉。
这个,莫不是去年凉王写的诗?那时府中不少谋士亲信都在场,二公子竟然明目张胆借用凉王的诗作?果然是目无尊长之辈。
方世泽心中鄙夷,表面却装作不知此诗原作是谁,脸上做足了惊叹之色,连连叫道,“妙!妙!妙!公子才情之高实在令下官佩服!”
周弘文连连谦虚,他早就料到方世泽不会拆他的台,不管这方督学是真忘记还是在装傻,反正只要达到自己的目的就行,想来以方督学的性子,谅他也不敢当众打自己的脸。
不过一个小小的督学,还能越的过本公子?
方世泽和周弘文唱完双簧,又将这些诗作传至各位名士大儒手中,评出前三名,周弘文的诗赫然在列,只不过并未拔得头筹,这让周弘文心下十分恼火。
再一看头名者姓什名谁,陶真?不过一个小小的秀才,竟然越过父王的诗作,真是……可恨至极!
第88章 谄媚
周弘文意味不明的问了一句, “陶真是谁?”
众学子都以为周弘文有此一问是因为陶真才学出众夺得赋诗头名,入了这位贵人的眼,当下都偷偷打量着陶真, 目光中不乏羡慕嫉妒之意。
当事人陶真却无丝毫喜色, 细细算来周弘文是光帝的孙子, 处在大庆朝最顶层的圈子,而他只不过是个普通面馆老板之子,身份上是天与地的区别。
陶真头一次碰见如此尊贵的人物, 心中忐忑多于欣喜,“少公子有礼了,在下便是陶真。”
“你就是陶真?”周弘文笑意盈盈,语气亲善,颇有礼贤下士的意味, “陶学子高才!竟能压过众多才华横溢的学子博得头筹, 实在令本公子心生佩服。”
陶真拱手行礼,谦恭的说道, “俗话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陶某才疏学浅,此次拔得头筹纯属运气使然, 亦是在座的大儒名士看得起在下, 实在是当不得公子的夸赞。”
周弘文盯着陶真看了一会儿,不知想到了什么, 嘴角的弧度越发上扬,眼神中透露着危险。
“本公子既然开口夸你, 你接着便是,难不成你觉得本公子说的只是虚言?”
陶真一听此话,后背顿时渗出汗来,他头一次遇见这么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而且此人还是个身份尊贵,自己得罪不起的人。
“是,多谢公子赞赏。”
“这才对嘛!”周弘文轻蔑的笑了一下,“我最是讨厌那些个繁文缛节,夸你你就接着,说那些个自谦的话有何意义?”
陶真躬身乖乖回道,“是,陶真受教了。”
陶真本以为他顺着这位喜怒无常的公子便会没事了,不料周弘文话音一转。
“既然已经比试了诗文,接下来不妨就比试一下武艺,众位学子可有异议?”
底下学子议论纷纷,但却无一人出言当场反驳,这时候,若是再不晓得上面的这位公子是故意找事,那他们就算白活这么些年了。
而且,此次倒霉之人估计头一个就是刚才拔得头筹的陶真了,谁让他压过少公子得了第一呢!这不明摆着是触人家眉头嘛。
之前的羡慕嫉妒也都变成了同情,可一想到他们自个儿也要参加比试,顿时生出一股同病相怜之感。
不出众人所料,周弘文存心找茬,第一个整治的对象就是陶真。
只听他说道,“陶学子,既然你于上一场比试中拔得头筹,此次比试就从你开始。”
陶真额头冷汗澄澄,汗水顺着发际滑落而下,他抿了抿嘴,“回禀少公子,我并不Jing通武艺,若是勉强出场不过是贻笑大方而已,这一场武试,我主动认输,权当一个垫底的便罢了。”
“陶学子又谦虚了不是?”周弘文似是对陶真十分看重,满眼都是信任,“君子六艺,相信府学里的学子都学过吧,陶学子既然在诗文上才识出众,想必在六艺上也不会差,如今还没比试怎可轻易认输呢?”
陶真一想,若是比试君子六艺,自己参加也并无不可,反正他和其他学子的水平都差不多,即使当真技不如人只得了垫底的名次,那也没什么可在意的,以后多努力便是。
周弘文见陶真应承下来,脸上的笑容越发明媚了,“养国子以道,乃教之六艺:一曰五礼,二曰六乐,三曰五射,四曰五驭,五曰六书,六曰九数,君子六艺射以观得,今天我们就来比试射艺,权当是为此次宴会添一个乐子。”
此言一出,于情于理都没什么不对,众人自然同意。
可周弘文当真会如此轻易罢休吗?显然不会,只听他又说道,“一味的比试射靶子太过乏味,不如我们换一种方式,为了表示学子间对彼此的信任,两两学子为一组,其中一学子头上顶一个果子,另一人持弓箭射果子,如何?”
不待他人出言反对,周弘文大手一挥吩咐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