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域,男女相对而坐,像苏锦楼这一类的学子几乎都是处在末席。
大庆以左为尊,上首,方世泽左手边的第一个席位就是晋亭先生王永风,而后才是临平知府等大小官员,由此可见,王永风地位之高无人撼动。
“先生此次能够赏脸参加方某举办的宴会,实在令人受宠若惊,”方世泽对王永风拱手致礼,又端起面前的酒杯说道,“这是上好的桂花酒,先生不妨品尝一下。”
说完端着酒杯的手遥遥一举,随即以袖挡杯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
王永风自然不会在众人面前落了方世泽的面子,“督学大人客气了,”饮尽杯中酒水而后称赞道,“香气幽远,唇齿留香,令人回味无穷,真是好酒!”
闻听此言,方世泽哈哈一笑,“先生满意就好,也不枉我将此酒珍藏数年之久啊。”
说来,方世泽贵为三品大员,之所以如此推崇王永风,原因无非有二,一是王永风自身的名望与才能,二是王永风出自汴京世家王家,单这两点足以让方世泽舍下脸面拉拢王永风。
上首,临平官员以及名士大儒在推杯交盏,你来我往,言笑晏晏,好不热闹,下面的学子们也不甘寂寞,不是互相讨论学问,就是高谈论阔发表自己的见解。
苏锦楼默默的瞧着这些表面镇定,眼中却掩饰不住焦躁与激动之色的学子,觉得这些人甚是可爱。
这些人中除了个别端得住的,亦或是已经拜入名师门下的,大部分学子都跃跃欲试,也不知脑补了什么东西,兴奋之色藏都藏不住。
今次,督学大人搞出这么大的阵仗,几乎将府城内所有比较出名的名人都给请过来了,这些学子什么时候见过如此多的名人雅士?
学子们地位太低,要想拜访这些大儒,只得主动投递拜帖,可人家大儒府中每天收到的拜帖不计其数,哪有空在成筐的帖子里看到区区一名秀才的拜帖,更别说去接见他们了。
故而,这些学子虽出门在外,游历多年,但真正的名人大儒却见不到几个,拜师一事更是渺茫。
可如今不一样啊,今天这么多名人大儒和临平官员都在这里,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机会,这是一个千载难逢一步登天的机会。
若是在宴会中独占鳌头,脱颖而出,说不定就能被某个大儒收归门下,再不济入得哪个官员的眼也行啊。
他们每年出外游历背井离乡,为的不就是能够寻一位名师吗?他们去其他府城与当地学子交流比试学问,不就是为了吸引别人,将自己的名声传扬出去,让大儒主动收徒吗?如今,机会来了!
机会来了就要主动抓住,这个切入点得好好的找找,最好能够一举成名,夺得在场所有人的关注力。
苏锦楼默默地当背景墙,别人讨论学问他只顾饮酒,别人发表见解他只顾点头。
不期然的他正对上了左手边的一名学子,此学子本来愁眉深锁,似在苦恼些什么事情,见苏锦楼看过去时,此子先是鄙夷的瞪了他一眼,后又眼中一亮,直勾勾的盯着苏锦楼,似在看一位惊世大美女。
苏锦楼,“……”此人脸色变换如此之快,不去学川剧变脸真是可惜!
那学子主动凑过来,“苏同窗,在下曹霖,”见苏锦楼拱手致礼,貌似要作自我介绍,他一把压下苏锦楼的手,迫不及待的说道,“我知道你,你是苏锦楼,一个附生。”
苏锦楼,“……”虽然我脸皮厚,但你能别说话这么直白揭我伤疤吗?
曹霖笑的一脸和气,“这下子我和苏同窗算是认识了吧。”
苏锦楼被噎了一下,这算是自来熟吗?话说,你以前不都是不屑于搭理我的吗?现在这是什么情况?吃错药了?
在曹霖期待的眼神中,苏锦楼默默点头。
曹霖喜笑颜开,举着杯子说道,“我与苏同窗一见如故,今天我曹某人就交了苏兄这个朋友。”
苏锦楼被曹霖突如其来的示好砸的有些懵,可人家都主动端杯了,他也不能不卖人家面子啊。
“曹同窗客气了。”苏锦楼和曹霖实在没啥交情,尬聊又不是他的专长,故而只说了这么一句就没了下文。
曹霖见苏锦楼喝完了酒,眼睛顿时笑眯成一条细缝,“苏同窗,既然我们已经是朋友了,不如就交流交流学问吧。”
苏锦楼一口酒漫在嗓子眼,差点呛住,卧槽!上当了!
他还纳闷呢!以前也没见这个叫曹霖的与他一见如故,引为知己,怎么无缘无故突然对他主动示好,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呢!
苏锦楼一脸生无可恋,“曹同窗,人与人之间的基本信任呢?”
曹霖鄙夷不屑的看着苏锦楼,那眼神似在看一个白痴,“怎么?苏同窗是看不起曹某人,不屑与我交流学问?”
苏锦楼莫名其妙脸,“……”这是唱的哪一出?你眼瞎吗?我啥时候看不起人的?
曹霖猛然站起身来,似是受了奇耻大辱,说话声音也不由自主的拔高,“苏同窗,我曹某人虽然学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