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改答卷之时虽是看的朱卷,但在最后的校对以及抽卷查阅之时,若是学子的墨卷字迹潦草或是字体不成规矩,很有可能会被主考官判为落榜,故而想要走科举这条路子,需要习得一手好字。”
王永风说完字迹问题,并不着急给苏锦楼讲解书本上的知识,反倒转而问起国情问题。
“苏生可知如今的大庆朝局势如何?”
苏锦楼躬身回道,“晚辈只知,当今圣上有六子,除太子居住于汴京,以及已经逝去的江州长乐王,还有三子长青王居于青州,四子福王居于常州,五子凉王居于凉州,六子康王居于楚州。”
“嗯。”王文永扶鬚沉yin等待下文,谁知等了半天也不见苏锦楼发声,“没了?”
苏锦楼结结巴巴的回答,“没,没了,还要说什么?”想了半天又憋出来一句,“幸好我们大庆疆土辽阔,不然还不够分封这些藩王呢?”
其实苏锦楼想说的是,幸亏皇帝能生却留不住孩子,成年的只将将活了六个,要是再来个十个八个的,估计皇帝老儿还得穷兵黩武,把大庆的版图多扩张一些,不然没有足够的封地赏给这些个藩王,岂不是把老脸都给丢尽了?
然,这话有些大逆不道,对皇权太过不尊重,于是他也只能换个说法。
王永风沉默了片刻,总觉得苏锦楼脑子里的想法有些异于常人,每次都能把他噎个正着,看来以后还得习惯此子的说话方式,不然承受能力太差,他至少得少活十年。
“除了这些藩王,大庆朝之外还有哪些小国,苏生可有了解?”
苏锦楼沉思了片刻,以前他读史书的时候倒是了解过,“晚辈只知大庆北边有白荻游牧一族,南有瓦剌,南北交界地区生活一个小部落名叫绮罗,族人善用毒和蛊,东边毗邻连绵不绝的山岭,西边靠着一望无际的茫茫海域,至今未曾发现他族部落。”
王永风原以为苏锦楼并不了解大庆国土之外的事情,没想到问及对方之时,对方侃侃而谈,显然并不是他所认为的一无所知。
“除却这些外族,苏生对于大庆朝的世家可有了解?”
苏锦楼自然知道,当初买了那部书店老板胡吹海嘘的“巨作”史书,上面除了数不尽的小道八卦,对于正史的记载亦十分详解,他看完后虽谈不上对大庆的国情了如指掌,但也至少不是个睁眼瞎。
“世家底蕴深厚,传承至今的有南阳沈家,汴京王家,南宫家,郝连家,左家,这五个世家中居于汴京的王家和左家已历经四朝,南宫与郝连两个家族是从前朝兴起的,至于南阳沈家,史书上并未有过多的记载,不过好像每朝每代都有沈家的影子。”
王文永身为世家子,对于世家更为了解,所知内情也比外人多得多,“沈家,那是经历了历朝风风雨雨最为久远的家族了,外人都以为沈家传承如此之久,关键之处在于其避世不出,不与世人争名夺利,实则不然,历朝历代沈家的后代都会化名参加科举,取得功名。”
苏锦楼不解,“化名?不论是报名还是答卷,都是要写祖籍三代的名讳,若是化名,应该很容易露馅吧。”
王文永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这就是世家了,底蕴背景远不是普通百姓能够比较的。”
苏锦楼了然,不就是假户籍嘛,大庆实行户籍管理制度,沈家传承久远,朝中定有不少人脉,捏造几个户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所谓铁打的世家,流水的王朝,不外如此。
王永风又道,“你能了解这么多已经很不错了,许多读书人只重于书本上的文句,对于国家大事两耳不闻,殊不知这都是短视之举,以后你还需了解民生农事,甚至商贾之事也需要知道一二,你可以不Jing通,但不能一无所知。”
“是,晚辈明白。”
苏锦楼早就知道读书不是件易事,像先前的县试府试院试都只是小儿科,秀才只是科举的起点,真正惨烈的竞争是从乡试开始,而乡试之前有三年大比,三年大比之前是岁考。
对于苏锦楼而言,岁考还有一段时间,他不着急,目前比较要紧的是小考。
常夫子当初把苏锦楼变相的赶出课堂,但每次小考仍然要求他参加,“既然你是府学新进学子,就要参加府学里的所有考试,呆在府学的一天,就要履行学子的职责。”
这个理由十分正当合理,任谁也挑不出错误,常夫子的目的十分明显,为的不过是想让苏锦楼出丑,迫使其产生羞愧之心,从而主动退学。
常夫子原以为苏锦楼被赶出学堂后,就会忍耐不住主动退学,谁知等了一天两天,这都近三个月了,苏锦楼还是没有退学的意向,常夫子心里愁啊,他灵机一动决定组织一次小考,刺激刺激苏锦楼,让其知难而退。
可是等成绩出来后,常夫子脸都绿了,苏锦楼不仅没垫底,还排在了第三十三名,若不是作诗的拖累,这名次至少得往前挪个四五位。
“怪哉!”常夫子百思不得其解,这苏锦楼进学之时几乎是垫底的成绩,而且署官大人暗示此子成绩并不属实,那么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