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凑过去,锲而不舍地问:“是不是……”
晋流芳一把推开他,抓着他的体检单直接用力推开了那扇标志着灵力危险的大门,“医生!”
那扇门在他身后关闭了。祁江想跟过去,被碰了一鼻子的灰。
他在门口转了转,心想犯不着去惹现下明显心情很不好的晋流芳,于是他优哉游哉转了个身,在走廊踱了几步,跑到前台那边逗摆放在那里的观赏用盆栽。
等他都已经和盆栽彼此熟悉,寒暄了十遍八遍的时候,晋流芳回来了。
祁江蹲在地上扭头看他走过来,“晋流芳……”他想问他的灵力是不是很低,可是撞上了晋流芳像是什么东西凋谢一样灰败的表情。就像是一只死了的蝴蝶,空壳的蝉蜕,就像一个秋天。
祁江张张嘴,没说话。
晋流芳转身背对着他,说:“走吧。”
祁江起身,背上自己的包,说:“噢。”
他们一前一后走出医院门口,前台的小护士叫着:“记得下周来拿结果哦!”
晋流芳一路上Yin沉着脸,祁江走着走着站住了。
晋流芳的耳朵很灵,他听见身后的脚步声停下来,于是回头,“怎么了?”
祁江说:“我想上厕所。”
晋流芳皱着眉说:“回去再上。”
祁江说:“不行,我憋不住。”他一指隔壁的办公楼,“那里标有厕所,”他诚恳地看着晋流芳,说:“你先回去吧。”
晋流芳张了张嘴,最后说:“你认识路吗?”
祁江点点头。
晋流芳愣了一下,干巴巴地说:“那,那我在宿舍等你。”他转身离开的速度简直像是落荒而逃。
祁江看着他的背影,突然觉得他一点都不优雅,一点都不华丽,一点都不高高在上了。他心里突然觉得有点小难过。
他吸吸鼻子,走到路边的电话亭,塞上电话卡,翻出被他小心叠好放在最里层的凤凛的电话号码,照着一个数字一个数字摁着打了过去。
电话响了两声就被人接起了,“喂。”
“凤凛叔叔,我是祁江。”
“嗯。”凤凛说。
祁江盯着自己的鞋面犹豫了一下,问道:“您知道晋流芳的灵力是多少吗?”
凤凛似乎对他问出这个问题很意外,但是他还是沉yin了一下,说:“基地规定的他那个级别的录取线是385.76,他是正式录取学员,灵力应该只高不低。”
8.
祁江挂了电话,突然听见有人叫他,他转身,发现凤凛拿着一个文件夹,正从旁边的办公楼里走下来。
“流芳他人呢?”
祁江说:“他,他在宿舍。”
凤凛若有所思,说:“嗯,你宿舍没分配下来,今晚先到我那里落脚,可以吗?”
祁江忙不迭地点头。
凤凛拦下路过一人。“李漓。”
“诶,是凤老师啊,好久不见,家父前几天还惦记着您什么时候再去做客呢,诶呀您上次莅临寒舍,那真是蓬荜……”
凤凛面无表情,打断他的滔滔不绝:“你到流芳宿舍,跟他说祁江我带走了,叫他今晚把行李送过去。”
“凤老师您真会说笑,流芳那小子可恨透我了,我一露面,他非把我打出去不可。”
祁江连忙说:“不用了我自己过去拿就好了。”
凤凛瞥了他一眼,他又马上闭上了嘴。
李漓不动声色看了看二人的脸色,道:“开玩笑呢,我保证完成任务,凤老师您就放心得了。”他嬉笑着敬了个军礼,走了。
祁江一直觉得那人似曾相识,他想了一会儿,突然想起,那个声音,可不就是在楼下叫着“沉香妹妹”然后被晋流芳比中指的声音。
凤凛的事祁江只听他父母稍微谈过一点,好像是他在机关单位做着什么大官。祁江跟着他一路走到基地某一个建筑群,应该是他名下分配到的住房。从前面的停车场望下去,估计是在半山腰了,云雾飘飘渺渺,感觉地上的一切都细小得像一堆尘沙,被淹没在白色的雾气里。凤凛说:“这是我的住处,邻居都是些老师和工作人员,如果我不在,你有什么事情可以敲门求助他们。”
祁江点点头。
到了晚上,晋流芳果然把行李送上门来了。
祁江正在书房里学写字,凤凛的住处是一个一居室,配上一个书房,凤凛烦恼了一下,问他睡书房可以吗,祁江巴不得,立刻说可以。
凤凛家的家具和祁江他们家相比,简直少得不能再少。祁江想,兴许是他没有其他家人的缘故吧。像是他妈妈,光是瑜伽毯,健身球还有跑步机就摆满了客厅。
他一边在灯下翻着习字帖,凤凛的书架的书大多他都看不懂,一边分心想往门外望去。门口的视角刚好只看得到凤凛在门口的背影,凤凛微微侧了一下头看了开小差的祁江一眼,祁江不知怎么的,感觉像是被斥责了一下,连忙乖乖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