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没搭理对方,魏卓炎只是挑眉乜了对方一眼。
然而站在魏卓炎对面的男人却有种被对方视线凌迟的错觉。
“卓炎。”边月垂着脸,一直没敢看他的眼,“你……”
想说些什么,但半天没憋出来,她润着唇,视线左右跳动着,始终没再开口。
垂眸望着面前瘦小的女人,对方那病猫般的神情之前会毫不犹豫地撩起魏卓炎强烈保护欲。
然而现在看在眼里,他却莫名有种恼火感。
压着暗流涌动的情绪,魏卓炎面上波澜不惊,灼烈视线像是要将那女人贯穿,他注视了一会儿才开口:“我来是拿东西。”
本来他是打算心平气和地和这个女人谈谈。
一家人,好说话,他相信所有错误都不是一个人简单达成的。
毕竟一个巴掌拍不响,两人也都30好几,坏了的东西已经不能像年轻时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潇洒丢弃,冷静理智地谈谈,说不定能解决问题症结。
然而这种念头在看到对方身后那男人嘴脸时便忽的烟消云散。
他突然感觉也许那天撞见的事情,并不是这个女人第一次出错。
满足不了自己女人的男人无能,不知自己女人在外面瞎搞的男人便是蠢货。
对方给他戴绿帽子也就算了,还把这顶绿帽子写上“蠢货”二字,当个纪念品一样带回了家,光明正大地摆在他眼皮子底下。
魏卓炎突然觉得带着包容想法前来的自己可笑到极致。
有些东西坚持下来是玉石。
而有些东西就算坚持下来了,还是杂碎,不可能化废为宝。
连老婆都留不住的男人,在他的字典里和废物无区别。
边月终于看了魏卓炎一眼。
她犹豫了一下才把对方让进来。
大步迈进自己房间,魏卓炎进门瞬间却注意到自己床头柜上一个有些年代的瓷盒被一包一看就是陌生男人用品的塑料袋重重压着。
心下的恼意又窜高了些。
他站在门口驻足了片刻,镇定了下情绪才大步迈向窗沿边挂着的一套橙色工作服。
携了那套衣服,他一语不置地转身向大门口而去。
经过那对男女身侧时,他目不斜视,像是陌生人般漠然。
然而伸手刚探向门把,身后边月却突然嘶哑地开口冒出一句没头没尾却戳中他心窝的话:“卓炎……我怀孕了。”
胳膊忽的一滞,魏卓炎提着那套橙色制服,没再动身。
那种寂夜般的沉闷感持续了一会儿,他才听到身后某男人急促出声:“谁的?”
“你的。”边月表情僵直地盯着身边男人,声音听上去有些机械。
魏卓炎兀自闭上了眼。
那陌生男人站在边月身边,脸上突然冲上喜悦:“小月,是真的?”
“……”边月缩着肩膀,没再回应。
然而正当那男人还要再询问什么时,站在门边的魏卓炎却突然毫无征兆地转身,大步流星地向他迈来。
下一秒,未等对方反应,魏卓炎硬邦邦一拳已经招呼到对方脸上。
力道之大,那男人错愕地歪了下肩膀,直接翻倒在地。
喷了一地牙血,对方错愕地像看地狱判官般瞅着魏卓炎,暴怒地拧起眉。
边月诧异地急忙蹲身而下,紧张兮兮地撑住对方身体,顺便阻止对方欲冲身和魏卓炎打成一团的趋势。
甩了甩撞在对方颧骨上刺痛的拳头,魏卓炎望着那蹲在地上狼狈的女人,表情冷峻。
边月有那么一瞬错觉刚才眼前男人这一拳其实是想撞在自己脸上。
就那么用一种绵长而复杂的眼神注视了会儿边月,魏卓炎终究捏紧那套制服,回身向大门走去。
没入长廊前,他背对着边月,云淡风轻地开口:
“明天民政局见。”
☆、02救援
没入楼道时,冷意还没那么显著,但真出了建筑,魏卓炎才鲜明感到室外冬雪的恶意。
像是绵延针刺,刺骨寒冷一点点顺着他敞开的毛孔毫不犹豫地侵入每条神经。
拳头的刺痛如附骨之疽,即便将手缩进大衣口袋也完全没能缓解。
地面从来积不起的雪层也破天荒地渐渐厚实起来。
魏卓炎裹着围巾,将那黄色制服团成一团揽在怀里,昏暗路灯光线下深一脚浅一脚地迈步。
道边在黯淡光线中若隐若现烟簇般的梅林,残瓣如雪乱,真真拂了一身还满。
没走多远,雪片渐大,鹅毛般瑟瑟而落,细小冰晶附着在魏卓炎紧蹙的眉梢,留下纯净清亮的痕迹。
把围巾拉过唇角,他整张脸缩在厚实布料中,只露了双黑漆漆深邃异常的眸。
耳畔除了脚下嗞嗞雪声便是裹挟寒意的朔风呼啸。
有那么一瞬,魏卓炎错觉自己心脏俨然被那风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