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淡然叹息:“而我,却在这三天中,想通了——”说罢,他的背影消失在廊角。
那是什么意思?他想通了什么?
他想干什么?
雨水顺奉桃的脸划过,他突然惶恐莫名。
“无可?——你去哪里?无可?!”
只有雨声!
——不,不要离开!
妖怪挣扎着,大雨如倾,
无论怎样动用真气,却动弹不得,
他恨自己被缚在这里。狂乱间,他抓起手边的石头,向金铃砸去,
鲜血崩溅,金铃损了一些,腿上却是血rou模糊。
忽然,他可以动了,看着染血的金铃,妖怪突然明白了什么。
“血,就是血罢了!无可!你教了我一招!”
他奋力爬起,直冲出去,发疯似的在寺中找寻,可是,他真的走了,——告别后走的,怕他追,还绑了他才走!
为什么!?
这算是丢弃,还是逃避?
19
清晨,先醒的是奉桃,他低头看着尤自酣睡的怀中人,忽然觉得这是个很美好的早晨。
小和尚的睡容甚是安详,也许自己的肩膀是个很舒服的去处,狐狸这样想着,却见莲心颤动着睫毛要醒过来,他忍不住先下手为强狠狠亲了他一口。
怀中人一声惨叫,“妖怪!你——”滚到床的另一边。
妖怪想起昨天一夜纵情。
先是在桃林,而后抱了莲心进屋中,不顾他叫骂,直折腾到曙光初现。他没有吸他的生气,倒是借着房事渡些气给了他,免的他一整天累得不起。
莲心虽决定暂时逆来顺受,还是羞耻到无地自容。——他枕着他的身子睡着了!!天哪!枕着妖怪的身子睡!他背对着妖怪,自恨着。
奉桃却看着他背上的文身,问:“这是寺院给你文的?”
“是。”
“每个人都有吗?”
“不。”
奉桃的指尖划过嫣红莲花,上面的青紫是他的痕迹,可是,还不够!
“红莲,只你一人?”
“五方的破魔僧,都有一个人是红莲,也没什么特别的!”
如果莲心早知道这神圣的文身会被yIn狐当作情事中的乐趣,绝不肯受那些痛楚的。
妖怪却兴致高昂,笑道:“现在,你是我的,不是寺庙的,这文身应该改一改。”
莲心吃够了这个变态妖怪的苦头,表情惨然。
“放心,不很痛!”
穿戴整齐后,奉桃出去了。
不多时回来,见莲心也穿上了衣服,“不用急着穿,脱下来!”
和尚一咬牙,还是顺从了。
碟中红料隐隐有血腥味,奉桃只管轻轻往他背上刺落,血珠涌出,痕迹便留在红莲蕊中,无法磨灭。不多时,红莲的蕊中出现一个人骨骷髅,诡异而妖艳,比周遭颜色更加嫣红,深浅和度,那幅红莲业火倒更好看了。
莲心没奈何,只好趴在床上,看着房间陈设来消遣,
这里他呆了三五日了,倒是刚发现这房间很是幽雅。
原木窗台,里面却都是朱漆,轻纱竹帘,端是清净。
粉墙上挂着书法字画,莲心虽不懂,也知道那字十分清俊,出自男子之手。
画,却是一幅观音,观音端丽庄雅,踩莲而来,手中却没玉瓶,只是拿着念珠。画得极好,让人观而忘倦。
一边书架,一边竹榻,榻上有件绣花的外袍,前朝的式样,不分男女,一色素白,男子穿飘逸,女子穿则清丽。
现在妖怪穿的是可以与之配穿的内衫,鲜红颜色。若是穿上那件外衣,就应该是初见他时那灿桃花的样子了,——桃之夭夭,炫炫其华!
莲心的目光又移向观音图,那观音也是红衣,眉目似有些像是奉桃。
和尚脸上一红,低念佛号,这真是亵渎!
奉桃停下手,端详良久,终于满足地叹息道:“这样岂不是更好?”
莲心看不见背上的图画只得问:“你在我背上刻了什么?”
“枯骨。”妖怪爱怜的亲吻那朵红莲。
20
莲心在他的怀中,只觉得鲜红是束缚丝丝捆扎着他,越来越似沉沦。
这样的日子要到何时终结?
然而,终结的时候还是要来的,他也没想到来得如此的快。
那天,有是云雨过后的清晨,那妖怪进来时面色Yin寒,似乎恼怒非常。
莲心忽然有种感觉,是“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了?
奉桃一字字道:“你可知,桃花集上,来了什么人了?”
和尚立刻跳了起来,不顾他一夜承欢的疲累,似要去外头,奉桃把他扔回床榻,冷笑着:“你说红莲也没什么了不起,却没说镇守南方的迦叶寺中,只有你一个红莲呢?“妖怪一脸不胜烦恼的样子“找你找到这里来了,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