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努力寻找着自己会的朔语词汇,可偏偏没有“要生了”这一句。他急中生智下指指阿卫的肚子,做了一个掏出的动作,又做了一个抱着襁褓轻轻摇晃的动作,重复了两回。这时小鹿忽然说:“宝宝,要出来了。”
司拓没听懂后半句,但前半句的“宝宝”和望语里的“宝贝”是十分相似的,他便立即点起头来,说着:“阿卫,宝宝。”又做了双手掏出与摇晃襁褓的动作。
小鹿阿爸这才明白过来,一下跑出屋去,哇哩哇啦地在外头大叫着。司拓便去解开阿卫的裹裤,看见上头竟然血迹斑斑,还沾满了shi漉的黏ye,恐怕是昨晚伤到了内里。他又解开阿卫的衣裳,露出他滚圆的肚皮,便见上头尽是青筋红痕,还有几小处的淤青,最严重的便是腹顶有一处黑得发紫的瘀伤。
司拓忽然心头一紧,一股悲愤与哀痛之情迅速缠绕上升,满满就要溢出胸口一般。当年他殓尸时,便是将这样一具满是伤痕的尸体慢慢推入土中,再用手中一抔抔黄土将他淹没。司拓紧紧握住双拳,拳间咯咯作响,等听到阿卫的咳嗽声时,他的神智才稍微清醒过来。
司拓将阿卫的衣裳盖好,轻声说道:“你的孩子就要出生了。但是是早产,以后要好好费心养着。说起来我也是早产儿,你看,我现在的身体多健壮!”他拍拍自己的胸膛,一双Jing光熠熠的眼睛被昏暗的日光照得清亮。
5.
阿卫却似不关心这个,他轻轻抓卝住司拓的衣袖,喉卝咙里喘着粗气,细若蚊蝇地说着:“我能不能……求你一个事情。”
司拓握住他的手,并未立即答应,只说:“等你生完孩子再说吧。”
阿卫却极力地摇起头来,大咳了几声,顿时牵连了腹部的伤痛,肚腹开始剧烈地抽痛起来。司拓急忙替他顺着气,安抚道:“你别着急,没事的,会没事的。”
阿卫急急卝喘了两口,抓卝住司拓满是粗茧的大手正要说话,却忽然激烈地挺卝起肚腹,口卝中发出呃呃的瘆人的响动,双卝腿高高架起,将阵痛不休的肚腹夹在大卝腿之间。司拓一直抚着阿卫的额头,低声急促地说着:“没事的没事的、没事的没事的……”
阿卫又重重地倒回褥铺里,司拓看了一眼,只发现有更多的血涌了出来,就连羊卝水也没有破。这时小鹿阿爸赶回来,哇啦哇啦地说了一阵,却只带来一个颤颤巍巍的老婆子。司拓也不管他在说什么,总归是阿卫昨晚得罪了人,现在是没什么人愿意来帮他。而这个婆子却是经验丰富的老人,接生过好几次胎。
她先问阿卫:“是什么时候开始痛的?”
阿卫便要用朔语答她,却偏偏结巴得紧,痛得半个字也掉不出来。司拓急得满头大汗,不停用望语叫道:“他说朔语会结巴!现在太痛了!说不出来的!他会结巴!说不出来的!说望语!望语!”
如此重复了好几遍,生怕那婆子会听不懂。哪知那婆子忽然抬手做安抚状,用流利的望语说道:“好啦好啦,先不要着急。我问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痛的?”
阿卫吐了口气,这才慢慢地说道:“昨天……早上……”
司拓只以为他是昨晚被古统领踢了一脚才动了胎,哪知是昨天早上便开始了。他更不知阿卫提水做饭忙碌了一天,尽管尽力逃开了重活,还去马厩里躲了一阵。但那时腹中的阵痛便发作得很是厉害,还总有些shi答答的黏卝ye从屁卝股里流卝出来。
他在马厩里痛得蹲了很久,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快要坠出来了,扒着马槽边的杆子嗯嗯叫了好一阵,大卝腿越张越大,那东西也坠得越来越厉害。脸上的汗迷进眼睛里,阿卫抬手擦了擦,呼呼地喘了喘,这时肚子跟抽筋似的死死地往下拽着。他顿时嗯哼起来,抱着肚子慢慢坐在干草堆里,忽然往前挺卝起肚皮,喉卝咙里唔唔地闷着,两只手使劲扒着手边的栏杆,抠出好几条木屑来。
等缓过这一阵,阿卫喘着气,一手抓着栏杆一手在肚皮上使劲揉卝着搓卝着,头上的汗一阵阵地浇下来。背上也早就浸卝shi卝了,破布衣裳干了又shishi卝了又干,冰冰凉凉地黏在身上。阿卫在地上坐了一阵,实在困极了,迷蒙着眼睛快要睡着的时候,却被人发现给叫去捡柴火。
他哎哎地应着,胡乱擦了擦汗,捧着肚子慢慢爬起来。他撑起腰来刚刚把肚皮一挺,这肥卝大的肚子忽然一颤,奋力地往下一挤,阿卫的肚子一下变了形状,下垂的腹底扯着阿卫的腰往下弯着,坠得跟随时就要生出来似的。那时阿卫就发觉那东西已经卡进他的胯间,挤得他坐也坐不住,站也站不直,只得弯着腰托着肚子,搬了一会儿木柴,又忍不住把两手按在膝盖上,看着地面就想把腿岔开蹲下去,嗯嗯叫着使劲。
他搬了一阵,实在熬不住了,蹲在地上把身卝子斜靠在木桩上喘了喘气,搓了搓肚皮,这肚子就兴卝奋地发硬卝起来。阿卫“哎、哎”地叫着喘着,“嗯--!”地一声闭紧了眼睛推着肚子往下走。那东西也立即挤进他的屁卝股里,痛得阿卫“嗯哼、嗯哼”叫了起来。
阿卫感觉它差不多要出来了,喘着气抬